“应该是,是……”燕明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有些羞恼。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燕明鸳给了陈启一个粉拳,凶狠的说道。
“好,好,好,我说,出使他国无非就是这几个目的,一个是显摆,一个是学习,一个是臣服,一个是建立和平关系,还有一个是打探消息,差不多也就这几个目的。”
“你说,匈奴派人求娶公主,是什么目的?”陈启分析了一遍,然后反问燕明鸳。
“应该,应该算了建立和平关系。”燕明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对,建立和平关系,之前你也知道,匈奴正处于全力交替时期,需要和平的外界关系,于是就有了那云驶哆来文朝的事情。而我去匈奴,你再猜猜是什么原因?”陈启继续问道。
“当让也是和平,还有打探消息。伦智想对匈奴用兵,而你这次出使,正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为将来北上最准备。”经过了陈启先前的分析,燕明鸳已经明白了。
“那不就是了,所以我才说,去匈奴金帐之后,除了见他们的金可汗之外,就是休息,要做什么事情,也要看情况。”陈启说道。
匈奴金帐是匈奴帝国的中心,当然是戒备森严,要想打探消息,哪里有这么容易,只能是遇上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如果太过刻意,可能还会永远留在匈奴。
陈启可不想死在那里,所以在建立暂时的和平情况下,顺势而为即可。
如果有机会,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陈启一点都不会犹豫。
草原上的月亮很是明亮,从升起到落下,都能照得草原一片银白。
第二天,陈启在燕明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又踏上了前往金帐的道路,过了平静的一天。
第三天的中午,大队匈奴军人朝着杨御所在的队伍奔驰而来,当靠近队伍之后,分散开来,将整支队伍围在中间。
所有的羽翎卫紧张不已,这一队匈奴人马至少有三百之数,要是他们肆意妄为,而且还有马,对付起来可能会够呛。
在匈奴人马包围了陈启的队伍之后,陈启跟燕明鸳站在车架上,只见正前方一骑慢慢的走来。
在一边的那云驶哆很是熟悉这队人马,这是宜岩施域的亲卫队,而最后慢慢走来的那一骑,坐在马背上的人正是宜岩施域,没想到金可汗会派他来迎接文朝的使者。
宜岩施域是匈奴的左贤王,一直主张对文朝用兵,所以,见到文朝的使者会有这样的阵仗,那云驶哆很是理解。
同时,那云驶哆也明白了金可汗的派宜岩施域的目的,这是想给文朝的使者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见识见识匈奴的强大骑兵。
“左贤王,金可汗派你前来迎接吗?”那云驶哆策马走到宜岩施域面前,笑着问道。
“对,户斥,你太让人失望了,居然连一个文朝女人都带不回来,真是没有。”那云驶哆是带着笑脸的,而宜岩施域则是沉着脸,同时还带着鄙夷的语气说道。
“哦,既然左贤王这么有用,为什么当初极力推荐我,而不是自荐呢?战斥推荐你的时候,还极力的推卸,这又是何意?”那云驶哆没想到,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些年,宜岩部确实壮大了很多,可是他别忘了,自己是姓那云的。
“哼,我不跟废物多言。”宜岩施域很是不给脸面,直接越过那云驶哆,走向陈启的马车。
那云驶哆看着宜岩施域的背影,脸上阴沉无比,现在让你嚣张,等新的金可汗继位,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陈启站在车架上,离那云驶哆和宜岩施域并不是很远,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匈奴话,但是从两人反应来看,交谈应该不怎么愉快。
“请文朝使者下车,随我们去金帐!”宜岩施域拔出自己的刀,指着陈启,说着陈启听不懂的匈奴话。
在车架上赶车的从风雪见来人这么没有礼貌,本想站起来教训他一顿,可是被陈启给按下了。另一边骑着马的古仁见陈启按下从风雪,也就不再上前,将事情交给自家少爷。
匈奴话,陈启自然是听不懂,自然也不会回应,也没有说其他的话,挺直了腰板站在车架上,刚好跟宜岩施域坐在马上的高度差不多。
陈启听不懂匈奴语,但是队伍中有人听得懂,正是这次前往匈奴的副使,于运黎。他之所以能当上副使,也正是因为他懂匈奴语。
可是当他听了宜岩施域话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于运黎虽然对宜岩施域的失礼很是不喜,但是他更想看看陈启会怎么应对,或者说,他想看看陈启怎么出丑。
另一边的那云驶哆知道,宜岩施域肯定不会对陈启有好脸色,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无礼,这么强势,居然让人家下马车跟他走,这是妥妥的找事情啊。
“左贤王,陈大人不懂匈奴语,你何必为难他?”那云驶哆再次策马上前,脸色可没有之前这么热情了。
“哼,文朝皇帝居然拍一个不懂匈奴语的人过来,这是看不起我匈奴帝国吗?”宜岩施域换了一口文朝语,继续跟陈启说道。
“原来你懂文朝语,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文朝语呢?明知道我来自文朝,却是用匈奴语给我交流,你这是蔑视文朝?”陈启大声的说道。
“陈大人,他叫宜岩施域,是匈奴的左贤王,一直以来脾气不怎么好,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应该天黑之前能够进入金城,哦,对了,金城也就是金帐。”
那云驶哆见状,赶紧说话,要是让这两人在说下去,估计也不用去金帐了,直接在这里打一架,来个你死我活。
“多谢户斥,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说完,陈启便回了马车。
陈启的队伍继续前行,宜岩施域见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倍感丢脸,于是对着陈启的马车就是一刀,直刺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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