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你相信他?”燕明鸳在蓝毅走后,小声的在陈启耳边说道。
“什么信不信,没有证据,没有动向,我谁都怀疑。还是那句话,做好自己的事情,总不会错,至于突发状况,随机应变即可。”陈启神秘的一笑。
“总这样,有事自己藏着,也不告诉我。”燕明鸳撇了撇嘴。
“这种没有根据的话,跟你说了也是无用。走了,吃早饭!”陈启首先站起来,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陈启见蓝毅和从风雪在一旁正在说话。
“哟,还在呢,走,一起吃早饭。”陈启挥了挥手,带着燕明鸳下了楼。
用了早饭之后,队伍继续上路了。
一连走了五天的路,都没有出现意外,也没有发现古怪的事情,这么平静的路途,让陈启感到了隐藏在深处的危险。
路上有人阻拦,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过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自己主动的机会,都没有人动手,要是再过一些日子,就要出文朝的边界的,进入匈奴境内了,这些人真沉得住气。
正因为他们沉得住气,陈启才觉得可怕,忍得越久,说明准备的越充分,动手的时候便会更狠,更能置自己于死地。
虽然在文朝境内动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饶是以陈启四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除了于运黎和柳瑜柳瑾搞队伍分裂之外,一点可疑迹现都没有。
第六天傍晚,一行人并没有住驿站,便在野外搭了帐篷。出使他国,有时候耽搁了路程,赶不到驿站,这是常有的事情,使团不比传信的轻骑,一天能够跑上好几百里路。
夜晚,众人在一片树林中露营,按照地图上指示,这是一座不高却占地较广的小山,道路算不上平坦,要是队伍线绕过去,便要多走五天的路程,最后,由陈启拍板,决定穿过大山,不得已之下,晚上才在树林中过夜。
陈启和燕明鸳披着寒衣,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看着一群人在那里忙活,也不是说陈启不去帮忙,可要是陈启亲自出手了,也就是说这些羽翎卫都死了。
至于燕明鸳,她女人的身份已经在队伍中传开了,这些粗活,他们也不好意思叫一个女人搭把手。
“陈启,你是不是猜错了,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一点事都没有发生。”燕明鸳在陈启耳边小声的说道。
“不会的,对了,你有收到谷予他们传来的信息吗?”陈启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事情发生,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没有到他们动手的合适时机。
本来去匈奴,多走上五天,也不是什么事,而陈启挑了这条道,正是想给他们一个动手的机会。有人虎视眈眈,如果不除去,总让人不怎么安心。
“没有,估计是没发现什么,如果他们发现了什么并且处理了,也会派人来告诉我的。”
“嗯!”陈启面无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乐意。
“陈启,你别误会,他们最敬重的还是你这样少主,只是传信的时候,交给我更方便一些。”燕明鸳以为陈启的面无表情,是因为谷予他们将第一手信息交给自己,没有交给他而不高兴。
“不用解释,我没那么小心眼,等下你跟从风雪和古仁说说,让他们两小心点,今天我晚上吃的东西,都要仔细的检查,加上匈奴人,我们只有一百多人,人数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各个战力都不弱,要是有人动手,肯定会选择下毒,这样最方便。”
羽翎卫是精锐,匈奴人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羽翎卫身上的装备,就凭这些人杀上普通军队的五百人也不是问题,所以,最容易的手的方式就是在饭菜里面下毒,这么一来,不管你什么羽翎卫都是一刀一个,甚至是不用刀,就可以全军覆没。
“好,等他们搭好帐篷,我就告诉他们。”燕明鸳点头应道。
一百多人共同携手,帐篷没用多长时间便搭建完毕,接着就是准备晚饭,大家终于闲了下来。
平时,军人也没有什么爱好,也就是练练箭术,练练刀法,还有就是相互较量。
而此时,匈奴人的几个随从,在那云驶哆的领导下,正和蓝毅为首的羽翎卫角力。
两根大汉在中间,都脱掉了上衣,两人摔来摔去,谁也奈何不了谁,周围则是闲着的士兵和匈奴随从,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看着中间两人的较量。
陈启没有参合,而是和燕明鸳远远的坐在临时的木凳子上观看。
羽翎卫和匈奴随从的角力最终还是匈奴人赢了,毕竟匈奴人有的是一身蛮力,而羽翎卫追求的可不是蛮力,他们追求的是灵活多变。要是给他们两把刀,赢的一定是羽翎卫。
“陈大人,你不过来看看?”那云驶哆见自己人赢了,非常兴奋,于是回头对陈启挥了挥手。
“户斥,你们玩吧,我这种文弱书生,还是不要参与了。”陈启也挥手示意。
“陈大人,并不是叫你上场,而是过来看看,这里近一些,看得更清楚,我这里还有从匈奴带过来的一些酒,你不想尝一尝?”那云驶哆将腰间的酒袋解下来,朝陈启扬了扬。
本来这些酒早就喝完了,只是在京都峰阳城的时候,驿站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那云驶哆便把仅剩的一点酒给存了下来。
“哦?匈奴的酒,我还没喝过呢?那可要试一试!”陈启来了兴趣,以前就听说匈奴人的酒烈,难道还能比前世的酒还厉害。
随即,陈启和燕明鸳来到了那云驶哆身边,一起坐了下来,那云驶哆把酒袋递给了陈启。
打开塞子,陈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就还真不错,确实挺烈的,还好陈启并不是不能喝酒,不然会受不了,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一股奶腥味。
“怎么样,陈大人,这酒不错吧,虽然没有文朝的酒那么好入口,但绝对是好酒,这位小兄弟也来上一口?”那云驶哆吹嘘着,见陈启身边还有一个小童,于是来了心思。
在京城的时候,处处被陈启拿捏着,但是在酒上面,那云驶哆可不想再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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