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儿,待我回来,再同你讨论生崽子的事儿。”
白熠赤红着一张脸睁开眼时,饕餮已然走的没影儿了。
顾陌出乾坤殿时本想布下结界,毕竟他方才将小鸟儿颈中的玉件儿取了下来……如今他所挂的不过是个障眼法,若他要走……
小瓶子眼看着皇上现在乾坤殿的门前纠结万分,却不知他为何苦恼,便问:“皇上……太后已然等了许久,您?”
“走罢!”
顾陌皱了皱眉头,他便赌一赌,就冲着小崽子那一个吻,赌他对自己还是有所眷恋。
慈宁宫中,太后高坐在正位,两侧各有两张金丝楠木椅,一甚是儒雅的中年男子便现在这堂中,正同太后攀谈着,看着相谈甚欢。
顾陌一打眼便认出此人是谁,便道:“今日国师怎的来了?莫不是母后寻朕,却是国师寻朕罢?”
听他动静,那中年男人便转身过来,三呼万岁恭敬下拜。
顾陌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只道:“朕如今事情繁杂地很,你有事就快些说。”
皇太后却是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了,她坐在正位上,纹丝不动,口中却道:“皇儿怎的如此心急?据哀家所知,今日,皇上并未上朝,皇上做甚了?”
未等顾陌开口,她又道:“还有昨日那女子,这一早众位宫妃都请安过了,也从未见她的影子,荒唐又无礼!”
这老太婆破事儿真多……
不过也幸亏她破事儿多,要不然自个儿怎能跟着去那杏林庵,竟还在杏林庵中遇到小鸟儿?
他从来想不到,小鸟儿胆子竟如此大,竟敢扮成个妞儿,躲在庵堂里……
不,谁知道他跟那些小尼姑有没有什么?这个回去得好生问问,或者可以连带着造造小崽子……
“皇帝,皇帝!”
顾陌咳了一声,抹了抹嘴角,这才看向面前暴怒的皇太后。
一个老太太,怎的脾气这样大?
“母后。昨日他在乾坤殿,今儿累的很了,朕特许他不必来此请安的。”顾陌顿了顿,又道:“至于上朝之事,朕身子不适,已着人将折子递上来了,劳母后牵挂了。”
一群半大不小的老头,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每天都是那点儿屁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上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若和小鸟儿造造小崽子……
不晓得以后若当真有了小崽子,会是个什么模样?凤凰这凤羽还是极为耐看的,若能生个七色的狐狸崽子,也是不错的……
“皇上,皇上?皇上!”
那国师看着魂游天外的皇帝,不由唇角抽搐,口中又喊:“臣有要事禀告!”
顾陌看着他满脸不悦,择了个椅子便坐下来,口中道:“有事且快些说!”
却看那国师竟噗通一声跪在了自个儿面前,口中只道:“皇上带回宫的,乃是祸国之人,求皇上将她放逐边境,永世不得入都城!”
“哈哈哈哈哈……”顾陌忽而笑了起来,而后他缓缓抬起头,眸中却俱是寒意,令人不由脊背发冷。
“这是朕今日听的,最好笑的笑话!”
皇太后却也坐不住了,惊呼道:“你说什么?此等大事,你为何不与哀家说清明?!”
国师只觉心中一紧,他直接砰砰磕了两个头,口中只道:“太后,皇上,臣口中之话绝无半句虚言。”见皇帝一双眸寒光微露,他不由喉结动了动,又道:“若皇上坚持要将他留在宫中……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留什么,此等祸国殃民的东西,自然要早早赶出去!”
皇太后皱着一张脸,又想起昨日那女子一张清丽绝伦却又淡漠无比的脸,当下便觉得心中发毛。
她一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故而唤:“来人啊!快将那女子给哀家带过来!”
“谁敢动他。”顾陌忽而站起来,直视着皇太后:“朕的国,若败了,便败了,但唯有他,是吾之逆鳞。”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楞在原地的皇太后,只看向那国师:“你若再胆敢妖言惑众,便若此桌。”
那楠木椅之间有一张敦实方正的檀木茶桌,只见被皇帝轻描淡写一掌落下,竟是轰然间四分五裂。
那国师额间的汗水往下滴着,心中不由叫起苦,连忙道:“皇上,臣,臣不敢啊!此局虽是险得很,但却是可解的!”
他蹭了蹭汗水,只觉得辛苦无比。
“你快说,有何办法?”
皇太后一双眼紧紧盯着这国师,一副紧张模样。
顾陌却是满脸淡漠,祸国?他家小鸟已经祸了不止一国了,能祸这个小国还是你们的荣幸,哼,不识抬举!
这众人若是知晓他此时的想法,定然要将这皇帝作为妖物处理了。
那国师低着头,开口只道:“此事,只有八方楼的主人,才有办法,故而,臣已然找过了他,若太后与皇上同意,臣愿退位让贤。”
“这怎么可行,如此便太委屈你了。”
皇太后眼中泛着光,几乎想要立刻将那八方楼的主人寻来,口中却仍旧说着套话。
听的顾陌不由心中嗤笑一声。
“那八方楼主人是何人?他可愿来宫中?”
“是,他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顾陌如此便站了起来,只道是:“此事便随你们决定,万望母后记住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