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挑了挑眉,问他:“你去哪里研究?街边的洗脚店?市中心的酒吧?还是夜晚的公共厕所?”
郑直一脸严肃:“我的研究地点遍布全世界……什么澳门赌场、俄罗斯私立学院……”郑直在铃铛好笑的目光里改口:“我在网上冲浪研究。”
郑直继续说:“虽然我这是严肃而又认真的学术行为,但是人嘛,在欣赏各位老师的优秀影视作品的时候,难免忍不住。这个时候我就会敲起我的小木鱼,提醒自己――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腰疼很遭罪。”
铃铛皱眉,一脸担忧:“那我怎么办……我每天都要被人弄出来那么多……”
他眼波流转,刹那间又看得郑直心迷意乱。
铃铛说:“不然,你给我补补?你多给我一点,射进来,堵着不让他流出去……让我把你的东西都吸收了,好不好?”
说着,铃铛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露出白皙且深刻的锁骨。
郑直猛地回神,在木鱼和大悲咒加持下勉强抵挡住美人的诱惑。
郑直:“我,我给你买王八,咱们炖汤!天天喝!”
7.
铃铛并不气馁,再接再厉:“那要是补得我欲火焚身怎么办?你来帮我疏解吗?”
郑直机灵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我带你去捐精!为国家做贡献!你长得这么好看,这样优秀的基因一定要流传下去。”
铃铛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单手撑脸,斜斜地看着郑直:“在那个世界,我是个有子宫的双性人。你还记得这件事吧?我怀过孕。你应该记得的,我大着肚子,胸也涨得难受,还要被人一直玩一直玩,玩得乳汁都喷出来了。玩得……孩子也没了。”
“血糊糊的一团肉,依稀可以看见孩子的形状了。就那么,死了。被他们硬生生地从我的子宫里拽出来,又毫不犹豫地扔到地上,最后大概是被野狗吃掉了吧……”
铃铛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样恶心的基因,我巴不得他消失……”
郑直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当然记得这件事情。
读者爱看,他就写了。
但是他又记不清了。
因为那只是铃铛诸多经历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8.
郑直一直插科打诨,想着要让铃铛禁欲,要让他变成一个阳光的、积极向上的人。
但是这些都是他掩盖内心不安与愧疚的借口罢了。
铃铛的痛苦经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现实。
9.
“想什么呢?”铃铛的声音在郑直的耳侧响起。
沉浸在思绪中的郑直打了个激灵,才注意到铃铛站在自己的身侧。
铃铛嘲笑他:“一脸的愧疚,像个做错事的小和尚一样,真傻。”
“你……你怎么下来了?”
“你半天没说话,我叫你你也不应。我还以为你举着个木鱼要坐地飞升了呢。”铃铛说。
“不是……我刚刚在想事情。”郑直说。
“想什么这么入神?想我吗?”
郑直被戳中了心事,慌忙辩解:“没有!”
铃铛又笑了,歪着头看郑直,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铃铛才开口。
“喂,小和尚,你该记得吧?在我的世界里,我和和尚也做过爱呢。”
“那、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把你的木鱼放下吧。傻死了。对了,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
郑直不明所以,大白天洗什么澡?但还是给铃铛指了方向。
铃铛又说:“把你的木鱼锤给我。”
郑直听话地给了出去,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铃铛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木鱼锤膨大的头部。
他说:“我忍不住了。你又不帮帮我,我只好自力更生。”
“用它自慰,大概会很舒服吧。”
“你要来参观吗?”
铃铛不等郑直回答,伸手捏了一下郑直的耳垂,就笑着走去浴室了。
边走边脱衣服。
到了浴室门口,刚好落下一只内裤。
10.
“参观什么参观,男人洗澡有什么好参观的。”郑直后知后觉地大声反驳道。
但浴室的门已经轻轻掩上,传来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并没有人回应郑直。
郑直又重复了一遍:“我才没有要参观。”
郑直走出卧室,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门没有上锁。他又看了看地面――一条长裤、衬衫、还有门口的那条内裤。
郑直垫着脚无声地走过去,依次捡起地上的衣服,最后偷偷地用两根手指夹起内裤,一股脑放到脏衣篓里。
他无意识地搓了搓那两根手指头,像是要把什么痕迹撇掉一样。
“咳咳。”郑直感觉喉咙有点痒,随意地咳了几下,又翻出前几天买的饮料,开盖喝了几口。
第二章
11.
铃铛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一具完美又正常的男人的身体。
没有乳房、阴道,也没有子宫。
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疤痕。
手臂上没有烟头碾压留下的烫伤疤、后背上没有皮鞭抽过的痕迹、臀瓣上的刺字也没了。
铃铛轻轻掰开臀瓣――里面是粉色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着人来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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