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师?”
“啊?”
景珏低声提醒道:“他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程杭顿时反应过来,回答道:“哦,听起来是被鬼上身了,不是什么大事。”
司爸爸:“……”
看在他是金卡会员家属的份上,程杭解释道:“他前段时间口无遮拦,冲撞了过路的游魂,阳气受到影响,运势低迷,又跑到祖宅这种阴气重的地方,估计是又撞上了什么东西,才会被缠上。”
司爸爸还不知道那天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司宇啸立即解释了一遍。
故事里的大儿子听起来就是一个没有人理会的智障。
司爸爸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原本十分优秀的大儿子,为什么谈个恋爱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初要不是景珏及时通知他,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家的公司都不知道会被司夜这小子管成什么样儿。
连他这个父亲的生日都能忘记。
司爸爸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时正好程杭伸手递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还以为是想安慰他,不由得感叹这孩子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大,还这么会体贴人,然后手里就被塞了样东西。
他低头一瞧,发现是张金色小卡片。
司宇啸眼角一抽。
就见程杭目光柔和些许,熟练地说道:“金卡会费八十八万,刷卡还是转账?”
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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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爸爸恍惚地付了钱,拿到一张金卡,就见程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符,贴在了景珏的脑门上。
双面胶还不管用了,现在黄符背后贴的双面胶是从他们家工具箱里面翻出来的。
司爸爸:“……”
总觉得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奇怪,一拿到金卡,司爸爸身上一直潮湿黏腻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感觉周身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阳光里。
司爸爸将信将疑地带程杭去了次卧。
家里闹了怪事,人心惶惶,司爸爸干脆给佣人全放了假,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更显得阴森了。
尤其是这间次卧。
刚才在客厅还不觉得,进来之后果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霉味,几乎要呛到,程杭抬手扇了扇,捏着鼻子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时间是下午五点,外头阳光还算热烈,次卧的窗帘却全都被拆卸下来丢到一旁,火.辣的阳光直接照进来,将床上的人影整个笼罩进去。
司夜手脚都被拷在床脚,缓缓转过头来,整张脸都是黑的。
也不知道是被晒得还是气得。
不过有太阳光照着,他现在的意识还算清醒,见到程杭和景珏两个,脸色更难看了。
他张了张嘴,但想到上回在餐厅遇见程杭他们之后,就一直倒霉到现在,迟疑地顿了顿,干脆不说话了。
紧接着就见程杭张口,似乎有话要说。
这时候过来,是来嘲笑他的吗?
谁知程杭只是平淡地问道:“你爸和弟弟都办了金卡,你不也来一张吗?”
司夜:“……”
司夜顿时感受到难言的羞辱,这种感觉简直比程杭嘲讽他还让他难受!
他恼怒地别开视线,铁骨铮铮道:“不办!”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听见自己拒绝的话,程杭却一点遗憾的模样都没有,看起来甚至松了一口气。
“那你待会儿忍着点。”
司夜:“???”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程杭几步上前,捏起拳头哐哐就是两下,揍得司夜两个眼眶乌青。
司爸爸和司宇啸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司夜挨打,都忘了上前阻止。
景珏也愣了下,片刻后低咳一声,“程杭。”
程杭意识到不对,及时停下来,看了眼窗外热烈的阳光,顿时恍然:“不好意思,忘了现在是大白天,鬼出不来。那等晚上再说吧。”
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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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杭若无其事地在次卧转悠了一圈,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很快就晃了出去。
司夜终于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拼命晃动身体,想要挣脱手铐下来打人,失去理智破口大骂:“什么叫忘了现在是大白天!你当我是傻的吗?!王八蛋!你有本事忽悠他们办卡,有本事把我松开!我#@¥……”
后面的话都被司宇啸捂住嘴巴封住了。
司爸爸有些懵逼,不过见阴郁了几个月的大儿子总算有了点活力,心中颇觉欣慰,认为程杭还是有点本事的。
让司宇啸拿剩下的胶带把他嘴巴封上,司爸爸跟着程杭出去,就发现他径直走进了司宇啸先前住的卧室。
这个房间的霉味也很重,不是那种阴雨天东西没晒干发霉的味道,而像是一栋几十年没打开过的陈旧老屋,从深处散发出来的陈旧腐烂的味道。
程杭问:“他回祖宅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吗?或者带回来什么东西?”
司爸爸早就派人查过相关的事情,立即回答道:“没有啊!他当天去,当天就回了,也没留宿。”
他们老家在挺偏僻的乡下,路到现在都没有修完,去祖宅的一段路还有泥泞,司夜从小在城市长大,原本不喜欢回去,这次算是他给司夜的一个小惩罚,他当然不会多待。
更别说跟那些他看不起的同乡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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