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苦笑了一下,沉声道:“小天,你知道那五里以外是什么地方吗?”
小天奇怪的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说的那么沉重?”
张宣蒙道:“那里是冥剑派的大本营,冥剑派所在之地。
那冥剑派是和冥金派一样的三流门派,纵然里面真的有好东西,我们也无法得到。”
小天大是失望,低声道:“老板,原来是那样,那宝宝我就不要了。”
小天对于张宣蒙来说,就象他的孩子一样,听了小天失望至极的口气,心中莫名的一阵难过。
这如同自家的小孩,想要一个他最喜欢的玩具,而自己却没法给他买一样。
本来他打算绕道而行,避开冥剑派的,这时却改了方向,慢慢向冥剑派走去。
他知道想要得到小天所说的好东西很难很难,但不管怎么说,即然小天他那么想要,自己便过去看一看,说不定真的有机会能得到小天想要的那东西。
哪怕不能,先过去看一看再说,最多只是耽误自己一段时间,一段行程而已。
此处是冥剑派数千年的根基,数千年积攒下来,此处一片繁华。
但越向前走,越接近冥剑派,人却越来越少了起来。
本来应该越接近冥剑派,就应该越繁华,人流越多,但现在却恰恰相反。
隐约还能看出,不断有人从冥剑派中走出,行色匆匆,而且带着大包小包的。
张宣蒙大是奇怪,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台,冥剑派最近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那人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小骷髅,是从哪里来的?居然不知道冥剑派现在的情况。”
张宣蒙这才想起,自己只是一个骷髅,与其他人大不一样。
虽然幽冥界,骷髅很多,到处可见,但毕竟还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他不好意思用五指挠了挠头道:“这位兄台,我是外地来的,只是路过,并不知道冥剑派发生了什么事。
兄台方便说就说,不方便说就不说。”
那人笑道:“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大家都知道,冥剑派与冥金派向来为敌,争斗了无数年,不相上下。
现在冥金派的太上长老晋阶玄王境界,他一定会出手灭了冥剑派的。
而且听说上次冥金派的太上长老进阶玄王境界时,冥剑派就派了很多高手前去攻击冥金派,以便阻止冥金派的太上长老进阶。
虽然没有成功,此种大仇,冥金派的太上长老,一旦稳固了玄王境界,怎么可能再留冥剑派生存下去?
所以,现在冥剑派是人心涣泛散,人人自危,门派之中,很多人已经离去。
那些不是冥间派的人,为了撇开与冥剑派的关系,自然也会远离冥剑派,不愿靠近。
所以便形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张宣蒙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谢谢兄台为在下解惑。”
那人哼了一声道:“小骷髅,你最好也远远躲着点,不要靠近冥剑派,以免沾上无妄之灾。”
张宣蒙连连拱手道:“谢谢兄台,谢谢兄台。”
呆了一会,又缓缓向前走去。
快靠近冥剑派,在山下树林中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知刚坐下,就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可怜的兔宝宝,你的家没有啦,以后住哪里了,还受了伤?
好可怜的兔宝宝。”
过了一会,又听那少女低声道:“兔宝宝,其实我与你一样可怜,我的家也快要没有啦!
我也快要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你腿上有伤,来,我给你包扎好,然后你快快逃命去吧!”
张宣蒙大奇,站起身瞧了瞧,顺着声音走过去。
不远处,一个山石之后,有一个身穿绿格裙子的少女,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小兔子。
原来这是一个土窝,但兔子窝明显已被人毁坏,窝不成窝了。
那个小兔子腿上有伤,那少女正在为它包扎着。
张宣蒙刚想躲了开去,哪知道那少女眼尖,一眼看到了他,大声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小骷髅?是我们冥剑派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大家现在都远远的躲了开去,你却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这小骷髅也挺可怜的,还不赶快逃命去,那冥金派的大坏蛋,很快就会来了。”
张宣蒙见那少女圆圆的脸蛋,肤色白皙,一双大眼水灵灵的极有精神,但她看向张宣蒙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之色。
张宣蒙从来没有被人家用这种眼光看过,心中一动,道:“我不是冥剑派的,只是在此路过。”
那少女点了点头,也不想想张宣蒙说的话对不对,路过怎么可能走到这里,柔声道:“你要是路过的话,那就快快离开,快快回家去吧!这里不安全。”
张宣蒙道:“谢谢姑娘关心,但我现在还没有家,没法回家。”
那少女听了,眼中怜悯之色更浓,柔声道:“小骷髅,原来你是这么可怜,比我蓉蓉与小兔兔还要可怜,连家都没有。
虽然我们的家快没有了,但毕竟我们还是有家的。”
张宣蒙道:“姑娘,为什么你们家快没有啦?”
那少女道:“冥金派很快就要打过来啦,他们与我们有仇,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的。
我们现在打不过他们,听说他们太上长老已经进阶到玄王境界。”
张宣蒙道:“即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与其他人一样?”
那少女道:“别人都能离开,但我却不能离开。”
张宣蒙奇道:“那为什么?”
那少女道:“我的父亲是冥剑派的掌门,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父亲的。
既然我的父亲是掌门,别人都可以走,他一定不能走。”
张宣蒙道:“那既然是这样,你可以走啊,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那少女道:“我父亲不走,我就不走,我宁愿死也要陪着父亲,陪着冥剑派。”
张宣蒙道:“你不走,那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母亲也都不走吗?”
那少女眼神一暗道:“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后不久便死了,只有我与父亲相依为命。
所以,父亲不走,我就不走,死,我也要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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