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道术一共有五道法决,与金、木、水、火、土一一对应,分别是金咒决、木咒决、水咒决和火咒决。
施展这些法决的时候,需用灵力,而灵力这东西,谢忘云对它还是一知半解。好在书中提到灵力的产生和使用方法,以谢忘云的脑子,倒也不难理解。
“原来修道人使用的灵力是这样产生的”谢忘云边看着书边思考,“书中每个人天生就拥有一定的灵力,然后靠后天的修炼才会慢慢变得强大,我且试试探查自己体内的灵力有多少。”
谢忘云照着书上的方法,闭目定神,感受身体里的灵力波动。
不一会儿,他好像感觉到有一股轻柔凉爽的气息在体内流动,虽然很细微,但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属于他自己的灵力。
“虽然还很弱,但是勤加修练的话,他日未必不能为我所用。”谢忘云也不沮丧,他知道万事开头难,就像时候刚学打猎,好几次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狼狈不已。
但是现在他却是成为了一个高明的猎手——修道也是这样的吧,循序渐进才能稳步向前。
看懂了灵力的篇幅,谢忘云开始翻阅正文。五行道术是最基础的入门道术,里边描绘的五道法决按理应该是最容易学的道术了,但是谢忘云仍是看得不明不白的。
金咒决凝聚灵力,注之以器,金锋锐,能辅战。
木咒决凝聚灵力,草木同灵,木且韧,控步疾。
水咒决凝聚灵力,如水流淌,水轻柔,愈身伤。
火咒决凝聚灵力,幻化成火,火凶猛,可制敌。
土咒决凝聚灵力,驾驭土石,土厚重,以坚防。
每一道法决都有简介,然后下面是该法决的施展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后两者谢忘云看不明白,但是简介倒是能理解透。
除了金咒决的“注之以器”让谢忘云摸不着头脑,他思考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弄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身边又没人可为自己解答,¤c¤c¤c¤c,∞c⊥ostylett心中很是郁闷。
木咒决是与草木同灵,借其控制敌人;水咒决是一个辅助法决,用以疗伤的;火咒决是攻击法决,应该是五行道术中相对最为凶猛的法决;最后一个土咒决则是驾驭土石来进行防守。
整套道术非常全面,可攻可守,可控可疗,不愧是入门级的道术,全面却无突出亮,当真是修道的起步教材。
只不过那金咒决又是干什么用的?其它四道法决已经够全面了,这多出的一道意义何在?
他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只能怪自己见识薄浅。
日落黄昏,谢忘云大吼一声,兴奋地跳起来,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专研火咒决半日,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几次试着用灵力变出火都勉强能成功。
只需将灵力控制好,然后念起火咒决的法决,一团火苗便出现在谢忘云手中。
“这五行道术真是一种很低级的道术,我只是用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灵力都能成功。”谢忘云叹道,“只不过是勉强学会了其中的一道法决,还有四道法决需得抓紧时间研习,今天收获颇丰,真是大快人心!”
“就逮了两只野兔?”谢老汉见谢忘云面带笑容,神经兮兮地回到家,瞪了他一眼,“一整天干什么去了!”
谢忘云二话不,冲进屋子里一把将刘玉雪抱起,欢呼着转了好几圈。
刘玉雪不知丈夫为何突然如此兴奋,只待他停下来,便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玉雪,真好,真是太好!”谢忘云兴奋道。
刘玉雪不懂谢忘云的是什么好,只是见他如此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一天夜里,刘玉雪朦朦胧胧之中惊醒过来,却见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此时正背着她溜出门去。
刘玉雪心下好奇,想知道谢忘云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于是便也起了床跟了过去。
跟着谢忘云来到宅子后边的草坪上,刘玉雪便躲在暗处观望着他。
只见谢忘云一来草坪上,口中不知念念叨叨地着什么,忽而又挠挠后脑勺,接着又是念念叨叨一通,后来双手竟是开始摆弄起来,不消片刻,一团光亮在他手上腾起。
那是一团的火焰。
刘玉雪看着惊奇不已,心道“这个呆瓜,在玩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忘云把那团火焰在手中摆弄了好一会儿,接着手一甩,火团在夜幕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谢忘云六尺开外的地方,落在地上伴随夺目的光亮一闪而过,轰然炸响。
这光亮映红了谢忘云的脸,同时也映红的刘玉雪的面容,若不是她躲在谢忘云身后之处,他一定会发现她的。
爆炸声并不响亮,所以没有惊动到谢老汉。只听谢忘云“咦”了一声,然后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些什么。
刘玉雪正看着谢忘云出了神,忽然天边一阵光亮,尚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已是“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刘玉雪被这刺眼的白光闪了眼睛,待她在回过头看去,谢忘云已然是卧倒在地,而在他身前尺许之地,赫然是一个半丈见方的大坑,似乎还在冒着烟硝。
最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是没有惊动村子里的其他人。
刘玉雪想也没想,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向前奔去,扑到谢忘云身上,上下查看他的情况。
“妖人,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一道白光落下,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跟前。
谢忘云身上只是有一些皮外伤,他是被震晕了过去,刘玉雪得此情况,便舒了一口气。
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叫喝,她顺即想到来人定然是伤了谢忘云之人,慌忙站起身来,双臂张开,将谢忘云护在身后。
夜色太深,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他的年纪应该是跟谢忘云相仿。
刘玉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人,深怕他突然有什么举动伤害到自己的丈夫。
那人似乎是被这一幕给愣住了,静静看了刘玉雪好一会儿,才惊奇地自言自语道“一缕情魄?这里怎么会有一缕情魄?真是怪哉。”
那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妖人?我没时间超度你,快快让开,待我拿了这个妖人回山门交差。”
刘玉雪不懂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是一步也没有挪动,只怕是除非她倒下了,不然谁也不能碰一碰谢忘云。
那人愣愣一笑,道“执迷不悟么?那我便先超度了你,再擒拿这个妖人!”
着他已然是纵身跃起飞在空中,一柄长剑破空一斩,数道光亮雷霆劈来,势不可挡!
刘玉雪紧紧咬着牙关,盯着那数到光亮神速袭来,在她的瞳孔中成倍增大。她仍是没有移动分毫。
毫无悬念的一击,依旧没有避开的身影!
只是!
她没有倒下,却是站得更加傲然,忽然之间腾出一股凌人的气势,仿佛在这刹那之间换了一个人。
她的眼眸更加灵动,她的秀发更加飘然,她的身影以及她的一举一动,都超凡脱俗,令人沉醉。
她缓缓升到夜空中,比那明月更为皓洁。慢慢睁开眼睛,仿佛沉睡了万年的一朵青莲,悠悠绽放,缓慢而平静地藐视世间一切。
那人见此,惊艳了半天,惊愕了半天,才一字一顿道“这才是你的真身么,你究竟是什么人?”他隐隐感觉到这缕情魄此刻强大无比,已然是超出了他所认知的一切。
她的存在简直就是世间的一个谜团。
刘玉雪朱唇轻启,天籁一般的声音奏成了星光下的夜曲,这个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仿佛很近很近“本座是何人,你没资格过问。本座现今虽只是一缕情魄,却也轮不到你这的北芒派弟子来指手画脚。”
那人听刘玉雪一言便道出了自己身份,发吃一惊“你如何知道我是北芒派弟子,你调查过我?”
刘玉雪冷声不屑道“就凭你那修为,本座瞬息之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怎么,这令你感到恐惧么?”
那人微微一笑“修道之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早已陨落他乡的觉悟,又有什么可怕的。今日我定要拿下那妖人,就算身死于此,那也是我命该如此,然终究是不负了师门厚望。倒是你,如此之强的一缕情魄,想必生前定然是绝世高人了,何故死后不如轮回,要在这世间颠簸流离?”
刘玉雪冷哼一声,道“好一个斩妖除魔,好一个不负厚望,你倒也不必在本座面前谈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本座想留便留,想走便走,轮不到你这辈来谈论是非,即便是那正海子在这里,也没资格这么跟本座话,你懂么。”
那人又是猛然一惊,他料不到这缕情魄竟然认识本门的太上长老,还直呼他的名字,但又听得刘玉雪自视甚高,把正海称之为子,他心中便来气。
太上长老已经活了将近千年,修为古今罕见,这缕情魄竟然狂妄自大至此等地步,对太上长老出言不逊,我是堂堂北芒派弟子,岂容她这样侮辱师门?
想到此节,那人便大怒,喝道“无耻妖女,贪恋世间不,还妄加辱我山门,我便先超度了你,再擒拿那妖人!”
刘玉雪冷声道“燕雀,焉知利害,我便替那正海子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知道不要以为学了一道术皮毛就可以胡作非为。”
刘玉雪话刚落,胜雪的衣裙忽然无风自动,浩瀚的灵力向外涌出,强大的威压肆意纵横,如大山压,令人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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