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脸色难看的出来,溜鸡急忙上来扶住他,满脸堆笑,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唐诗看在眼里很不爽,他径直向外面走去,周围人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溜鸡眼睛一转道“等一下,先别走,去去就来”
“混球,快点”唐诗不耐烦的。
十分钟后,溜鸡过来,满脸笑容的道“我们走,出去再说”
两人就这样出门扬长而去,出了废弃工厂大门后,溜鸡急忙道“快跑,我们快跑,要是被别人盯上就完蛋了”
“你也知道跑啊,我、我受点伤跑不动”唐诗这才说出受伤的事。
很快两人强行拦住一辆的士,扶着唐诗坐进去,迅速的离开,溜鸡还让司机带着他们在街上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后才下车。
找就近的酒店住下,进屋后,唐诗将衣服脱下来,溜鸡这才看到其腰部大片的擦伤,如同用一把钢刷子刷过一样,大片的血渍和液体渗出,粘在衣服上,他脱衣服都显得困难重重,同时胸部大片淤青,腿上也受伤不轻。
来不及庆祝的溜鸡,这才知道唐诗忍受着多么大的疼痛,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当然知道被看出来的后果。
溜鸡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一些外伤药物过来,帮唐诗止血,包扎,弄完一切后,唐诗叮嘱道“我在里间屋子休息一阵,没有特别事情不要打扰”
溜鸡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
看着唐诗光着膀子进里屋去了,他不再说什么,这一次他确实赚翻了,由于战斗开始后,西瓦尔是一边倒的压着打,赔率涨到一比六,当停盘后一直定格在这个比例。
他投了一万五,这也是他的全部身家,除去庄家抽成,能得七万多,而唐诗战胜西瓦尔的奖励也才一万五千欧元而已,他可以说不费力的大赚一笔,看着唐诗身上的伤,他很犹豫要不要再分一些给唐诗,毕竟出力的是他,他也没有来得及给自己下注。
回到房间内的唐诗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在战斗过程中,数次被击中,都让他受到不轻的内伤,运功是能加快内伤的康复,更要用时间来疗养,直到天黑唐诗才出来,看起来气色也明显好转许多。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溜鸡见唐诗出来,赶忙给他倒茶,打电话联系晚餐,打热水洗手等等,内伤明显好转的唐诗见他如此勤快,不解的问道“你还做什么亏心事了不成”
“哪里会呢,我是心里高兴,我可是自愿的,你出那么大的力帮忙,我做点小事不足挂齿,要是我有你那本事我也能当老太爷,你说对不对,可惜这辈子别想了”
看着恢复啰嗦状态的溜鸡,唐诗问道“你赚了多少,说来听听”
“嘿嘿,不好意思,赚了七万”
“七万,是净赚的?”
“嗯,不过我想好了,这里面有你一部分,你的赛场奖励是一万五,这是你应得的,本来毛的是九万,扣除庄家抽成和挑战费后一共剩下刚好七万,这些钱是我赢回来的,我打算再给你两万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
唐诗看着一脸诚恳的溜鸡,想想道“就这样吧,算你还有点良心”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真够意思,以后你就是我的铁哥们,最好的兄弟,只要有我吃的,绝对饿不着你······”
“得得得,别扯远了,还是说说我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路子”
“不都说过了吗,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这次不带你去是王八蛋”溜鸡发誓的道。
“只要是有路子就行,明天只有一天时间,此事一定要办妥,明白吗”
“你要去哪?我怎么联系你”
“我的帽子给我”带好帽子后,唐诗撇一眼溜鸡道“你说我能去哪,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溜鸡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也没来得及问不是。
“我是一个当兵的,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在部队平时没法用手机,有事我联系你”
“难怪这么厉害,原来一个兵王啊······”
“打住,别乱扯,我就一个新兵而已,也没有什么本事,可当不起什么王之类的”
次日,溜鸡带着唐诗找到制作证件之人,将来意说明之后,那带着眼镜的中年人问道,有两种第一种是便宜的,第二种是贵的,你要哪一种。
“两种有何不同,能说来听听吗?”
“便宜的是一次性的,贵的在本国内可以用几年时间,只要不去其他的国家,绝对不会被发现”那人介绍道。
经过一番交谈,确定制作贵的,一共五张需要两万多欧元,除了齐婉之外的人都需要,而巴裕和侬蓝两人可以直接在他们国内办理护。
每个人的基础信息唐诗一一报给那人,他做好记录,首付一万的押金,办成之后再付尾款。
办完这事唐诗心里面总算了却一桩心事,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多月后她们就能过来了,到时候又能见面了,那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样子,不知何时起,唐诗也有些怀念了。
时间匆匆而过,傍晚天黑之前,唐诗就赶回了部队,这三天的时间还真充实,收获也不少,接下来依旧是训练,一切又回到了轨道上。
战士们都陆续会宿舍了,躺在床上的唐诗有些睡不着,静静的想着心事,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船上,那个死在他面前的中国人,他喊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带回国,他让我将什么东西带回国,他没有给我任何东西,这个谜唐诗经常会想起来,可一直都猜不透。
又想起英子的死,他暗自叹息,都是自己考虑不周全,也许当时不让开艇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最好还是要帮她照顾一下他的儿子,也算对英子有个交代,这事当时交给林萍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有空要了解一下。
奶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昨日打电话,家里没有人接电话,父亲更是杳无音信,毫无头绪,感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自己要去办的事还真多,越想越睡不着。
一个翻身的动作,让他痛的呲牙咧嘴,擦伤的地方还没有结痂,腿上的淤青没有消,倒是脸上的浮肿明显好一些了,内伤更是没有完全恢复,一身的疼痛,还不能让别人听到,那个西瓦尔还真是难缠,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级别的强手。
与这样的高手对战,他才看清了自己到底在什么样的水平,也对自己的优缺点更加的了解,收获颇多,当时那个赶鸭子上架的样子,他现在都有些无法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