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花容因为童谣的问题扬了扬眉,沉吟了一会儿后,才答道,“也说不上为什么吧,只是第一次接触之后,就觉得好玩。之后接触得越深,了解得越多,便越觉得有趣。”
说到这儿,花容低声笑了起来,有些孩子气,“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觉得比唱戏更有趣的了。”
说完,看着撑着脑袋半趴在桌子上,样子有点呆呆的童谣。
花容走过去,不由失笑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童谣哼哼两声。
也许是花容今天心情好的原因,坐了会儿后竟然主动给童谣唱了一段。
“我要它东至东海红芍药,西至西海牡丹根,南至南海灵芝草,北至北海老人参……我要它泰山那么大的一块玉,黄河那么长的一锭金,天那么大的穿衣镜,海那么大的洗脸盆……我再要它,我要它一两星星,再要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白云,五两碳烟六两气,七两火苗八两琴音,雪花晒干要九两,冰溜子烧碳要他十斤,再写上,凤凰绒毛的花被面,天鹅绒毛的白手巾,蚂蛉翅膀的红大袄,蝴蝶翅膀的绿罗裙……”
这是《杨八姐游春》中,昏君派包大人去杨府提亲时,老太君为难他要彩礼的那一段唱词。
前些天,看过花容演闺阁女子,看他唱翩翩郎君,还从没听他唱过这种角色的唱词呢。
他并没有给自己画上戏中的装扮,然而,只是看着他一个人在面前摆袖吟唱,便觉得自己也好似戏中人一般。
听完这一段之后,童谣直拍手。
“今天唱得这一段,可比上次唱得那个痴情女负心男的故事有趣多了,”童谣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笑意吟吟地说道,“以后我要是出嫁,也要这么多彩礼。要铺满京城的十里红妆,还要摆上七天七夜的流水宴席。”
花容直接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笔。
“那你一辈子可都要嫁不出去了。”
“哼,你就等着瞧吧!”童谣扬起下巴,像只臭美的小孔雀。
花容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
“那行吧,看在相识一场,到时候你夫家出不起了,我给你添几分嫁妆,让你撑撑场面。”
“稀得你!”
童谣住在郑府的这段日子,每日和花容打打闹闹,偶尔再和魏谨书出去逛一逛江南这一带的名胜古迹,小日子过得实在快活。
唯一遗憾的就是无论童谣怎么死缠烂打,花容都不曾陪他出去逛过。
他在江南的这段时间,基本就只待在郑府和四音坊这两个地方。
而这十几天的相处,花容也不再像一开始时那样,将童谣看作是一个隐形人无视她的存在,甚至还有几次主动来找她请她去听戏。
而且因为四音坊原有的基础客流量,加上郑国舅七十大寿的噱头,来四音坊听戏的人越来越多。
花容和风雨楼过来的那些伶人,甚至于婉纱,在江南这一带,都唱出了知名度。
又因为江南不少富豪乡绅的吹捧,听花容唱戏竟一时成为江南一带的新风尚。
这真是一个好现象。
告诉你们一个噩耗。
这个学期,我决定要考研了,真的。所以,更新我不能保证,只能尽力了。
而且,如果编辑没有安排的话,到12月25日考研结束之前,我都不会上架入v。当然如果编辑另外有安排,我也只能遵从,然后抓紧一切时间努力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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