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吓人,桑哥是全世界最帅的桑哥,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陷进去了。”向非凡说:“其实一开始我觉得活着很累,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走下去。对游戏也是满心抗拒的。可是看见你,突然觉得这游戏对我不错,如果能和你一直组队的话,活着也挺开心的。”
桑景明轻轻笑起来,向非凡能感受到轻微的振动,和那听得人面红耳热的低笑声:“我不需要全世界觉得我帅,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向非凡蹭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桑景明问。
“不行,我还是睡地铺吧。”向非凡捂着脸叹了口气。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第二天听着屋外的吵闹声,顶着青黑的眼袋,出现在院子里。
“怎么了?”向非凡揉着困倦的脑袋看向武优悠。
“有三个玩家不见了。”武优悠说:“头发染得花里胡哨那三个小青年,三个人全都不见了。”
“有没有人昨天看见或听见什么?”和画问众人,俨然一副主事的模样。
“昨天那个妖怪来了,我看见了!”说话的是住在西厢的青年:“我晚上听见门外有动静,我不敢开门,就站在门缝那里看,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影子,就从雨里飘过去的。”
“你们呢?”和画又问住在失踪三人隔壁的大叔:“你们离得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其中一个中年大叔忙说:“昨天半夜,隔壁有撞击声,我还奇怪大半夜的隔壁怎么这么闹腾,不过想想是三个小年轻,可能是睡不着在房间闹呢,就没去管。现在来看可能就是那妖怪来抓人了。”
“可为什么是他们三人呢?大家昨天明明是一起行动的。”情侣中的波浪卷女生问道。
向非凡走到失踪的玩家屋里,果然,他们的床上被褥凌乱,房顶上漏着雨,刚好漏到床的位置。
“大家房间都漏雨吗?”向非凡问。
“漏啊,床铺都漏湿了,我们昨天打地铺睡的。”中年大叔说。
其他人也表示,房间里漏雨,正好对着床铺,不过想办法睡到了别处。
“啊,你是说他们因为睡在漏雨的床上,所以招来妖怪,这是什么道理,你有证据吗?”西厢的青年反驳道。
“我没说,就是好奇问问。”向非凡不和他争论:“走吧桑哥,看来这里也得不到什么信息了,我们出去调查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费些口舌和这男青年讲道理,现在倒是想明白了。这游戏本身就是一个筛选,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没有什么好帮的。
“你要出去?”武优悠惊讶地说,她可是知道淋雨会招来妖怪,天色阴沉沉的,雨还不是说下就下。
“没事,要是妖怪真来了,就会会它。”向非凡无所谓地说。遇见妖怪并不等于一定会死,甚至向非凡觉得,对方身上可能会有很重要的信息。
向非凡和桑景明走在村子里,周围的村民来来往往,不过,他们头顶都戴着帽檐很宽的帽子,走路都贴着房檐。
农田附近则建了许多避雨的小亭子,行人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天空,像是随时提防雨从天上落下来。
“老伯,能问问您,为什么要建这么多避雨的亭子吗?”向非凡走近一个正在种地的老人身边。
老伯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官差服,摇了摇头:“这明明是纳凉的亭子,太阳毒的时候,我们就躲到亭子里休息。”
向非凡没再追问,两人一路走过去,又问了几人,答案都很统一。
向非凡对桑景明说:“看来他们是得了祭祀的吩咐。”
“你打算怎么办。”桑景明看见向非凡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
“你觉得哪一类人最藏不住真话?”向非凡从零食包里翻出些糖果,露出个狡诘的笑容:“走,去找几个小朋友们谈谈心去。”
走了几步向非凡又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有对桑景明说:“你也脱掉外套,游戏提示说了,外套是身份的象征,万一小朋友得了吩咐,不要跟穿黑色长袍的人说话,那还怎么问。”
“好。”桑景明也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练功服。
向非凡绕了大半个村子,终于在一处小院外找到几个蹲着玩沙子的小孩,男孩女孩都有,大得约莫七八岁,小的三四岁。
向非凡顿下身,笑眯眯地问:“你们在玩什么呀,能带我们一块吗?”
几个孩子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对向非凡说:“带你可以,不能带他。”
“为什么啊?”向非凡问。
“他长得太老了,我们不跟大人玩。”其中一个小女孩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说。
向非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嫌弃他桑哥,于是拿出了事先兑换好的糖果:“你们吃糖吗?”
糖包装得很漂亮,尤其对年龄小的孩子有特别的诱惑力。
“吃!”几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
向非凡先一人分了一颗,果然,小朋友总是对好吃的糖果没有抵抗力。
向非凡适时抛出诱饵,指着剩下的糖说:“那你们带我俩一起,这些糖都给你们。”
这下没有人嫌弃桑景明的长相了,也没有人再管什么“不跟大人玩”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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