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兽幻化成.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俩人惊讶过后也没放在心上,但云子疑惑的是, 爹爹说的师祖……
“风儿, 吾疼……”
虚弱声中裹挟着一丝很明显的委屈,却是叫云子听的心下大惊,这声音……
他攥紧拳头, 掩唇轻咳, 眼神游移的虚晃,神色不自在道:“师祖, 我是云子。”
躺在床榻上刚准备哼唧的弈君蓦地睁开眼, 锐利的目光穿过透明的轻纱, 但见轻纱外站着两个靠在一起的男女,而他想像中的身影却并未出现, 心中失望的同时, 也对自己找错对象示弱有些尴尬, “是云子啊, 你爹爹呢?”
“爹爹出去了。”
“可有说去哪了?”
“并无交代。”
“这样啊……”
云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纯情小子了,与婳妤相伴多年,哪里听不出师祖声音里的失望。他偷偷牵住婳妤的手, 道:“师祖,您好生歇着,云子就在外面守着,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唤云子一声便可。”
“嗯。”弈君掩唇咳嗽了两声,震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可这丝疼痛远比不上睁开眼喜欢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看着云子与道侣手牵手并肩离去的背影,心中羡慕的厉害,可转而又想到身上的多出来的亵.衣,苍白的脸颊霎时红了个透彻。
其实他家宁宁也很温柔体贴的。
宁致怕弈君醒来后发现自己马甲掉了会逃跑,便没怎么耽误,取了东西就回来了。
他与门口的小两口打过招呼,只身走进房间。
房间静悄悄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他一挥袖袍,木窗立时被打开,一股柔和的暖风从窗口鱼贯而入,驱散了空气中的味道。
他轻抬脚步,上前撩.开床帐,但见床榻上的人脸色雪白,气息时有时无,虚弱的仿若下一瞬便是断绝生机。
宁致眉峰一挑,撩.开衣摆,端坐在床沿边,从储物戒取出得来的冰莲子,小心的喂进弈君的口中。
冰莲子一入口,便化为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喉咙贯穿而下,然后四散开来,涌.向他的经脉,温和的抚平因天雷留下的灼烧感。舒服的弈君紧皱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喉间更是溢出一道轻吟。
宁致意味不明的看着床榻上睫毛轻.颤了一下的弈君,又取出寒髓玉,穿了个孔,用红绳穿起来,俯身抬起弈君的脑袋,想把红绳套在弈君的脖子上。
如墨的长发随着宁致的动作在弈君的脸上来回移动,挑的假装昏迷的弈君只觉得脸颊痒的厉害,尤其是直扑鼻端的冰凉气息,勾的他心间更是瘙.痒难耐。
弈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眯开一条缝隙。
入眼的是宁宁紧绷的下颌,循序而下,是修长的脖颈和饱满而宽阔的胸膛。他紧盯着脖颈上凸出的喉结,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轻微的声响霎时传入宁致的耳畔,他套红绳的动作一顿,随即佯装若无其事一般把红绳套进弈君的脖间,动作轻柔的把他的脑袋放在玉枕上,见他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无声的笑了笑。
受天雷之人体内犹如烈火焚烧一般,弈君受天雷那一击,便是有他渡过去的回阳真丹的药力,却也不如整颗丹药来的有效果。
他未闭关之前,在桃花林的寒潭发现里面灵气浓郁,且深不可测,想来底下应该是有冰属性的宝贝,所以他下去了一趟,索性结果也没让他失望。
寒潭底下有一寒髓脉,寒髓脉孕育了一株冰莲,他取走了冰莲子,又挖了一枚寒髓凝结的玉石,拿来缓解弈君身体的不适。
宁致掀开被子,敏锐的察觉到锦被下的人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挑了挑眉,抬指解开他的亵.衣,把冒着寒气的寒髓玉贴在他的心口,随即替他整理好衣衫,为他掖好被子,正打算抽身离开,宽袖忽地一紧。
他扭过头,就见弈君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然两侧的耳边却不知何时爬满了红霞,舒展的眉峰也紧拧在一起,嘴中低喃着什么,“风儿……风儿……疼……”
宁致略一沉吟,抬手理了理弈君额头上的乱发,俯下.身,在他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吻完后薄唇却并未离开,而是缓缓移到他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道:“师尊,还疼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良久,就在宁致以为弈君停歇作妖时,一道轻喃声再次传入他的耳中。
“疼……”
这句疼说的极尽委屈和心酸,还隐隐带着一丝撒娇,听的宁致是汗毛直立,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意。
这个老流氓……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想到这儿,宁致移动着唇.瓣,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师尊,有没有好点?”
“没……”
宁致这次却没如他的意,而是坐直身子,深邃的眸光打量着瞧不出半分情绪的弈君,忽而道:“师尊这般难受,徒儿瞧着也是心痛难忍,您等着,徒儿这便去想法子来缓解您的疼痛。”
说罢,他提高声音开口道:“云子,进来一下。”
弈君刚探出锦被的手猛地又缩了回去,暗地嘀咕着宁宁会用什么法子来给他缓解疼痛,难不成是双修?!
外面的云子听到屋内的叫喊,快步跑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师祖面白如纸,气若游丝,担忧着上前道:“爹爹,师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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