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却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等到他笑够了,才直起身来。眼神讽刺的看向白岚,大声说道:
“昨天在睡前,我的迷迷糊糊才想起来,之前曾经答应过隔壁的契阿妈,要将我母父做好的兽皮衣的花样送到他那去。本来我估计着已经这么晚了,怕打扰到契阿妈休息,想着明天过去。但是我母父坚持一定要让我去看一看,因为契阿妈是一个比较坚持约定一定会在家里等的人。而事实也和我父母说的一样,契阿妈昨晚上真的还没睡一直在等,所以我成功送到了兽皮衣的花样。你所说的那个时段,我正在契阿妈的家里,契阿妈还给了我一个果子。我想知道,茂阿叔的家在部落的最南边,而契阿妈的家在部落的最北边。我是怎么在同一时段,往返于两个人的住处偷走东西的?”
因为年迈而脚力不好,刚刚赶到这里的契阿妈听到英招说的话,立马在人群中大声说道:“是啊,是啊!昨天英是来给我送过花样,我还特意拿了自己新摘的果子给他,他还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呢!”
这下子,原本同情白岚的兽人们看向白岚的眼神瞬间都变了。很明显,白岚是在说谎,他冤枉了英招。所以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偷窃的,答案不言而喻。
白岚见事情败露,怨恨的看了英招一眼。却立马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瘫倒在地上哭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众人听到白岚承认了下来,那些过去怀疑过英招的眼中瞬间多了许多愧疚。英招对此倒是不是很介意,却没有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白岚。
英招看着白岚,眼神冷漠的对他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东西既然是你偷窃的,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些到我的屋子里?你不会是想要冤枉我,让别人以为这些东西是我偷的吧?”
白岚听到英招如此说,咬紧了下唇,心中对他愤恨不已。却立马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偷完了之后十分的后悔,又不知道如何做。这部落里又没有我特别熟悉的人,你毕竟之前救过我,对我有恩。所以我找你,是想问一问你我究竟要如何做。没有想到你不在家,反而让勇发现了我。”
英招听到白岚的说辞“啧”了一声,轻笑道:“所以,你被发现了之后,便顺势再嫁祸到了我的身上?看来,你的这个救命恩人还真是难做。”
这下子,白岚不止被众人认定是一个小偷,一个品性不良的雌性。还觉得他竟然以德报怨,将这件事情嫁祸给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简直是恩将仇报。
一瞬间,那些原来都对白岚有好感,想要追求她的雄性都将心头的火熄灭,对他的印象降到了谷底。
白岚被英招问的哑口无言,纵使他再怎么能言善辩,实在也无法辩解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
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面对的是如此难缠的一个对手,是他的过去看轻了英招。
只是无论怎么说,白岚在众人的眼中也是一个雌性,实在是无法对他惩罚过重。所以族长只是让他跟随着采摘队出外采摘一个月的果子,小惩大诫便也罢了。
至于那些独居的老兽人,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有过分追究这件事。等到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广场上的兽人便都散了。
只留下白岚一个人,瘫倒在地上,低着头,眼睛里含满了怨毒的光。他在心中默念着:英,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因为这件事对于天马族兽人部落来说不算是小事,所以等到晚上,炎跟随着野外狩猎的队伍回来,一到村里就立马听说这件事。
他听到英招竟然这般被那个雌性冤枉,想到爱人受了委屈,他赶忙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看到英招之后,不管不顾的便把他抱在了怀中。
英招本来正在院子里同自己的母父闲聊着,突然被自家男人冷不丁的一抱,让英招一时之间没回过神。
老人看到英招同炎的关系这般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便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英招觉得炎抱的自己非常紧,过了许久却依旧没有松开的痕迹,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炎深吸了一口气,感到鼻息间充斥着爱人的味道。才闷闷的说:“我都听说了。”
英招一听炎如此,说便知道他一定是在部落里听说了自己今天被白岚冤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处理好了,而且也没有受害。
反而是白岚,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到这里,英招抬起头对着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
“没有关系的,这件事情我已经解决了。部落里也已经找出了究竟谁才是真正偷窃的人,你不需要为我担心。”
炎点了点头,然而一想到今天自家爱人所受的委屈,他却总是觉得心中咽不下这口气。抿了抿唇,炎看向英招的双眸严肃的说道:
“若是你觉得不高兴,我就悄悄的去把那个雌性解决掉!”
英招看到炎眼底的寒意,当然明白他说的解决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片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的兽人会这样对待一个雌性。然而,自家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依旧可以这般的不管不顾,倒是让英招在心里生出一些喜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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