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系列检查,好在裴苏没伤到筋骨,只是……
孕期四周,胎儿还不大稳定,她刚刚摔的那一跤,导致阴道出血,腹部疼痛。
医生建议她多休息调整,还给她开了点安胎药,便让他们离开了。
裴清芷和裴苏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危承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若有所思。
“姐,你有小宝宝了。”裴清芷握了握她微凉地的手。
“嗯。”裴苏木讷地回应她,一手捂着尚处于疼痛中的腹部,脑子乱糟糟的。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跟骆泽都快要结婚了,而且他的年龄摆在那儿,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打掉的。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沉闷得令人窒息,就像有一条绳索,捆绑着她的心脏,打了个叫人死活解不开的结。
察觉到裴苏的冷淡,裴清芷忽的噤声,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危承睨了裴苏一眼,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沉思两秒,对裴清芷道:“清芷,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你姐说。”
闻声,裴清芷疑惑地蹙了蹙眉头,虽然很好奇他们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乖乖起身,走远了些。
危承在裴清芷原先坐着的位置坐下,见她忽然回头,他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得更远些。
裴清芷噘嘴,索性下楼,去帮裴苏取药。
“在想工作的事,还是结婚的事?”危承问她,后脑勺挨着墙壁,目光悠悠地落在了空无一物的惨白墙面上。
“嗯?”裴苏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果然……
“你男朋友……啊,不对,应该,算是未婚夫了吧……他联系我了,关于你的事。”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很想接着学习,让我帮你,把你弄进宿大附属松西医院。”
裴苏臊得脸颊通红,没想到骆泽动作这么快。
“再过几天,就是专硕考试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准备考试,所以也没催你交论文。如果你考过了,我就帮你联系松西医院的刘教授,让他带你。”
眼睛有些酸涩,危承眨了眨眼,寻思着,待会儿该去买瓶新的眼药水了。
“刘教授虽然年纪大了点,做事雷厉风行,对学生也比较严苛,但是他临床经验丰富,也很愿意倾囊相授,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听完,裴苏心里动容。
刘教授是出了名的臭脾气,不好亲近,但也出了名的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若他愿意带她,那对她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可我怀孕了……”
“怀孕而已,这是无法克服的不可抗力因素?”
“不是。”裴苏松了一口气,瞧了他一眼,“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我学生,你的天赋和努力,值得我帮你一把。”
“就这样?不是因为清芷么?”
“那是另一回事。”
危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我怕你欺负清芷,”裴苏坦白,“毕竟外面风传,你私生活挺混乱的……说实话,我挺不喜欢你的。”
危城(H)140.迷魂汤
140.迷魂汤
“嗯,我不否认既定的事实。但是,如果凡事只看过去,那你该反省一下,自己的眼界是否具有局限性。”
“什么意思?你浪子回头,决定跟清芷走心了?”
危承往左侧看了一眼,裴清芷拎着一袋药,踌躇不安地在楼梯口徘徊,等他们聊完。
“嗯,我觉得她挺好的,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裴清芷比较文静,不吵不闹,温柔乖巧。
虽然偶尔傻乎乎的,但她能照顾好自己,让人很放心。
而且,她在床上,也能很好地配合他,愿意和他解锁各种姿势,和各个地点。
他是不婚主义,但是,遇到她之后,第一次产生了和另一个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想法。
他贪恋舒服、安逸的感觉。
恰好,他想要的,裴清芷能满足他。
“爱”其实是个既笼统又具体的概念。
他衡量不出自己到底有多爱她,但身心就是忍不住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想用自己所有的感官,感受到她的存在。
裴苏不是没看出他眼中的温柔宠溺,心脏为之一震。
她莞尔,忽然跟他开起了玩笑:“你要是跟她在一块了,可得跟着叫我‘姐姐’哦~”
危承瞟了她一眼,“你要这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你是不是还得叫她‘娘’?”
“……”裴苏吃了一瘪。
“那个,危教授,要是你跟清芷在一起的事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我走后门?”她直接把自己心中担忧的事情,讲了出来。
危承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世上多的是风言风语,难道每条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你要逐一反驳回去么?难道你反驳回去了,就能改变他人的观点,止住所有难听的声音么?”
“你能做的,便是竭尽所能,问心无愧。”
裴苏思忖片刻,受教地点了点头,恍然想起上次在天台撞见他跟奚曼在一起的事,还想问问他来着。
可是危承已经起身,说要回去了。
裴苏想问的事情,没能问出口,后来一琢磨,她要是直接问危承,不就是打草惊蛇了么?
她能看出危承是真的喜欢裴清芷。
但是,人们都说“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人们也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不确保危承真的不会再跟其他女人有瓜葛。
至于奚曼,虽然她对她的了解不是特别多,可她知道她有跟别人约炮的经历,而且她的感情经历也很复杂,对付男人很有一套。
裴苏不由担心,裴清芷要是被闺蜜绿了,怎么办?
她开始暗示裴清芷,她可能会被绿的事。
从买菠菜开始,到送她绿色封面的书籍,再到送她绿睡衣。
可裴清芷这个不开窍的,就是怎么也没理解她的意思。
裴苏没辙,只好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其实,危教授人还挺不错的。”
突然听到裴苏这么说,正在洗碗的裴清芷错愕。
裴苏吃着裴清芷削好的苹果,继续道:“虽然他约炮,但那毕竟是过去式了,你想想啊,危教授,一个三十而立的高富帅,成熟、稳重、睿智……”
“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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