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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度顾卿飞至结界处,等待花姐将月蓝凝送出来,此时的度顾卿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月蓝凝和花姐,当初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月蓝凝几百年道行全无,成了一个没有法力的妖怪,现如今竟又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月蓝凝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度顾卿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弱了,他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
    度顾卿正想着,花姐和月蓝凝就出来了,只见月蓝凝红光满面如同前几天一样,度顾卿心里才舒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迎道:“花姐。”
    花姐也没有看他一眼,月蓝凝看了看花姐以及有点尴尬的度顾卿就说道:“花姐,下回我会小心的”
    度顾卿心里更是不是滋味问道:“花姐,敢问月蓝凝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花姐说道“她被人下了咒,这驱魔的符咒倒是好解,只是……你们怕是暴露了我。”说罢叹了口气
    度顾卿看着月蓝凝,月蓝凝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花姐又说道:“这人的目的兴许不是杀月蓝凝,而是查明白你从哪里学了法术,你的师傅是谁。就在你送蓝凝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察觉到有陌生的气靠近,人、妖、鬼、神皆有自己的气,在这个地方我早已经熟悉周围各个生物的气。”
    “那花姐……”月蓝凝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这小妖怪,怎能奈何的了我。”花姐说道:“倒是你自己,可得万分小心”又看了一眼度顾卿说道:“有些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度顾卿被花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不明白,但也不好问下去,兴许高深的神仙都这样,拜谢过花姐之后,就带着月蓝凝回到度府。
    时间刚刚好,家里刚弄完仆人下毒这件事,这度九华深谙官场,自然是一个人精,先将妫画从宫里带来的侍从全部换成自己家的侍从,又进宫对皇上道了事情经过,皇上让度九华全权受理,妫画相当于一个人在度府了。
    度九华见度顾卿带月蓝凝回来说道:“这度府经此一事,此后就没有歹人了”
    度顾卿看了看妫画,妫画依旧是那副高傲的脸色。
    “父亲,月蓝凝大病初愈,我带她回房休息”度顾卿说道。
    “去吧去吧。”度九华说道。
    度顾卿带着月蓝凝,从公主身边经过,去了后院。度九华看在眼里说道:“犬子不懂事,还望公主见谅。”
    “度大人哪里的话,顾卿为我夫君,哪有责怪之理”妫画说道,便拜礼也回去后院。
    后院的海棠已经落得七七八八,妫画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绣有朱雀的锦囊,将地上的海棠捡起几朵,放入囊中,又从下人那里拿了吧锄头,在院中角落挖了三寸方正的小坑,将锦囊放入其中,将其埋好,此时妫画已是泪洒凡尘,度顾卿送月蓝凝回房后返回后院,正见此情景,心中不觉得有点可怜她,生来就被皇上当做筹码,现在又在度家寄人篱下,此时此刻的妫画少了好多刚来时候的骄横跋扈,唯一能在度府撑下去的,也就是公主这个名头了。度顾卿不禁心里暗叹道,如果你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儿女,我等也不必因此权利纷争而相抗衡。
    度府算是告一段落,另一边纪云、扶苓和道一也急急忙忙的赶到平鞍城。
    “我说扶苓大神仙。”纪云背着行囊在后面拖拖拉拉的走着说道:“你可怜可怜我这,我这半条命的凡人吧。”
    “你哪里半条命了”扶苓说道“别装了,挺大的一个男人,竟手无缚鸡之力。”
    纪云一听扶苓这么说,立马站了起来,说道:“你可以说我懒惰,但绝不能说我不行。”说罢硬是挺挺腰杆,‘健步如飞。’
    这些天扶苓和道一可是没少照顾纪云,直到有一天道一起夜,见纪云跑去厨房偷吃的,才知道那家伙早就好了,挨了扶苓一顿好揍。
    几个人进了平鞍城,从城外就看出了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商贩以及各式各样,各种身份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城门楼子高约九丈九,用平砖塑成,一层层叠至城墙之上,楼阁气势恢宏,如同身披铠甲的勇士,颇有以一当千的架势,飞檐翘角,勾栏横错,上用丹青朱砂描绘着,诸天神像,对来来往往的人倾诉着这座古城的过去沧桑。
    “哇——”道一仰起头看着城楼,纪云也如同道一一般仰头长叹,扶苓却不以为然。众人走向平鞍城内,平鞍城内更是喧闹嘈杂,房屋鳞次栉比,中央大道更是宽到可以容纳八辆马车并排而行,大道两旁商贩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或是访友,或是讣告,或是嫁娶,一条路上就能看完生离死别一样。
    道一和纪云都看傻了,唯独扶苓感觉这大道颇似那黄泉路,几个人商量着找个栈休息一下,刚往前走几步一转角,道一就撞上一个人。那人后退一步,纪云见对面人多将道一拉在后面,准备给人陪个不是,只听得对面人群的后方传来声音说道:“怎么了?”
    度顾卿从人群后赶了过来,公主只是被道一略微撞了一下,并无什么。反倒是纪云愣了一下喊道:“大肚子!”
    度顾卿一怔看了看纪云喊道“瘦猴子?”
    原来当初度九华年轻时候受命做过博安县的县令,与纪云师傅有交情还让度顾卿在道观中跟纪云一起修行。纪云师傅总是跟度九华说“你儿子以后会得高人指点,或正或邪就要看其造化了。”
    那时候两个人还小,度顾卿是个小胖子,有着小肚子,纪云则是猴瘦猴瘦的,两人经常在山林子里打闹。
    现如今见面一个已是驸马,一个是云游四海的道士,两人嗟叹不已,度顾卿让其去家中住宿,纪云也倒是不气,一路上引荐了扶苓道一等人。
    进入度府,早就有人通报给度老爷,度九华也急忙出来,问了问纪云师傅怎样,这一路有无风波,又见了扶苓,道一,可众人没仔细瞧,唯独纪云和度顾卿以及妫画看出了度九华脸上有些不自然。
    众人又去府中休息,分配房屋,吃饭,说话不提。
    是夜,度九华在院里徘徊不定,仿佛焦虑着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度九华问道:“纪云?”
    另一处的妫画也在忖度着什么,一个信鸽飞来,妫画将密信放入信筒,桶上赫然有一副狐狸面孔的阴刻符文。
    第二天众人道了早礼,正说着话,度府外面来人了,但不是皇上的庭卫处,而是国师的护法侍卫,“国师有令,即刻命道一扶苓前去神都道观”
    度顾卿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国师权利怎么这么大,来度府抢人,刚要回驳,度九华就说道:“承蒙国师大人厚爱,即刻差人护送扶苓道一一同去神都道观”
    度顾卿看了一眼自己的爹,也没说什么,心知自有想法,便不再阻拦。扶苓道一倒是不以为意。
    扶苓和道一拜别度府,随侍卫赶去神都道观,神都道观在皇宫右侧,大道宽敞笔直约摸着能走完一个度府那么长,直指一个道观门楼,高约五丈,朱红赤色的城墙以及飞扬凌冽的楼阁无不诉说着道观内的严肃,道观里的香火味道扑鼻而来,扶苓很是受用,进入道观又是一条幽静小路,路由大块青砖铺垫,旁边种满了花簇,再两边则是各种敬拜的神灵殿堂,侍从在前面引路介绍些这里的事物,身后的道一看的眼睛都转不过来了,自己的道观就觉的很大了,一座山呢,这个道观就不一般了,眼前这里还只是神都一角,据说神都道观有皇宫一半大。而且参拜的人多,香火也多,道一心想,一定得向神都道观的道士问问,怎么赚的这么多香火——额,得问怎么这么多人上香参拜才对。
    众人拥着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阁楼,上茶以后就悄然退去,扶苓和道一两人在这里等着,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椅子凳子乃至茶具都是极为的考究,连室内的花都是难得的极品,墙上画着三清像,供着牌位,头顶悬有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中间围着阴阳鱼。
    扶苓看着阴阳鱼,反而倒是有些发晕,正恍惚之间,门被推开,径直走进来一个道士,此道士不同于其他,只见其方脸棱角分明,黑胡须如刀锋剑影,眼睛炯炯有神宛若狮子又好比万箭齐发,眉毛浓密直飞云鬓,青丝万千拢做一个纂儿用木发簪扎好,身着乾坤八卦道法紫兰国师衣,脚蹬千层底纵云靴,一手持有一拂尘,就仿佛看守天门的神将,又好似地狱中的凶神恶鬼
    扶苓感觉到,他虽有正气,却依旧有妖气缠身,难不成是因为他总收妖导致的?正瞎想着,那道士开口说话了:“敢问是扶苓上仙么?”开口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扶苓心头一停。
    “你是?”
    “我是接应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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