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尼族血脉中的力量是火,但是哈勃城主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份骄傲,他甚至不知道,布拉德的骄傲,他究竟还剩余多少,这也让他愈加的心灰意冷。
哈勃城主开始吸食人血,他将血奴集中在自己的房间内,他甚至没给他们留活路,一次性将血奴的血液吸干,看着他们被自己紧紧的咬住脖子,最后不得已拼命挣扎,直到精疲力竭,慢慢死去。
哈勃城主可以肯定,自己依然能够从血液中获取能量,但作为布拉德的某些关键性因素,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处理尸体,不过哈勃城主还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或许今天的尸体不只有一两具要处理,哈勃城主根本没拿正眼看过这些血奴,对于他来说,食物而已,难道吃东西之后,还要祭天祷告不成。
“你过来!”
哈勃城主的话语,没有留丝毫拒绝的余地,事实上,他现在仍然是诺宾城的主事人,这些血奴无论想不想继续生存,他们都必须言听计从,否则他们必须面对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恐惧和恐怖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不过哈勃城主没有耐心理这些瑟瑟发抖的血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烦躁,他也知道女巫安琪拉一定对他们动了什么手脚,但他无从得知,除了全身的血液变成了紫色和褐色的虫蟊混合物,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变化,他也不知道女巫安琪拉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一把抓住血奴的脖子,吸血能够让他找回一些布拉德的感觉,他像抓住上一个血奴一般,蛮横地将血奴扯到自己的身旁,他将獠牙刺进了血奴的脖子之中,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了,血奴那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一次,哈勃城主仍然没有收手。
血奴感觉到了血液在不断地流失,他以往也明白这种感觉,这便是他们仍然活着的目的,他们为哈勃城主提供新鲜有活力的血液,屋子里的十多名血奴,年长的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小的仅仅八九岁,不过他们已经成为了哈勃城主的食物来源。
死亡的恐惧或许可以战胜一切,甚至战胜对布拉德的恐惧,对布拉德根深蒂固的服从,血奴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急速流失,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开始急速下降,感觉到了死亡就在眼前,他开始竭力反抗,用靴子蹬哈勃城主,狠劲踢哈勃城主,如果是在平时,这绝对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行为,不过这一刻,却让哈勃城主愣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好了,听我说,别动,我现在就吸干你的血,把你带入死亡之门。我要你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在流动,静得能听见你的血流入我的血管。只有你的意识和愿望才会使你活下去。”
哈勃城主一边说,一边将血奴搂在怀里,他的动作那么优雅,那么亲昵,如同父亲在教导儿女。
血奴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他眼睁睁的看着,哈勃城主将自己搂在怀里,如同父亲般温柔,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逃脱命运。
血奴刚想说话,哈勃城主便用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随后如同突然袭击的毒蛇,一口就咬住了血奴的脖子,血奴想反抗,却是被哈勃城主铁箍般的手臂牢牢控制住。
你大量失过血吗?你有直面过死亡吗?如果没有,你不会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而血奴正在体验,直到他放弃抵抗,希望死亡之神能够降临到他的头上,让他得以永久的解脱。
血奴已经虚弱无比,全身瘫软,心中的万般恐惧,已经渐渐离他而去,他已无力说话,哈勃城主依然压制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如同铁棍般沉重,就在这个时刻,哈勃城主再次放开了他的脖子。
血奴感觉到了一阵尖利的钻心疼痛,他的脖子上留有四个血洞,是哈勃城主两次的噬咬留下的,随即他发现哈勃城主正望着他,松开了控制他的手臂,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哈勃城主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一口,他突发奇想,并不是出于善心,而是想要进行一种实验。
布拉德可以赐予血奴一部分自己的鲜血,让其有可能转换成新的布拉德,哈勃城主想知道,这个血奴有没有可能熬过那九死一生的转化,成为新的布拉德。
想象中的情节应该是这般,哈勃城主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在他的控制下,伤口不会愈合得太快,并且会有鲜血流出,而这些鲜血,便是哈勃城主赐予血奴的新生。
只是这一切都不同了,哈勃城主微微眯着那发光的眼睛,望着手腕上的咬痕,鲜红的血液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紫色和褐色的混合物,如同肉芽缝合一般,哈勃城主手上的两个血洞迅速消失。
如果在以前,面对这么强大的恢复力,哈勃城主势必会欣喜异常,只是这一刻,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现在连转化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哈勃城主抽出了一把匕首,眼里满是暴虐。
“喝了它,立刻!”
哈勃城主抄起匕首,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一道长且直的裂口,出现在他的手腕上,紫色和褐色的混合物,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立刻喝了它!”
哈勃城主用坚定的口吻急切的说,他反复的在血奴的耳旁下达着这样的命令。
那还能称之为血吗?近乎紫色和褐色的固液混合物,流出伤口的固液混合物,似乎不愿意离开哈勃城主的身体,没有一滴落在地上,而是争相钻回哈勃城主手腕上的伤口中,如同肉芽缝合的现象又出现了,它们在缝合哈勃城主手腕上的伤口,仅仅一会儿,哈勃城主的手腕,便如同从未受过伤一般。
“啊啊啊啊!”
这种超强的恢复力,并没有让哈勃城主欣喜,反而使他疯狂,他开始用匕首疯狂的扎自己的手腕,那种狠劲似乎想把自己的手腕给砍下来,房间里一直回荡着哈勃城主的怒吼,整个房间,也只有他一人敢出声!
直到先前那具被哈勃城主吸干了血液的血奴尸体,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哈勃城主有些明白,为什么女巫安琪拉明明已经将他们俘虏了,却选择将他们放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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