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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㈧.℃零Μ 应解相思(一)(三更)
    老四,这种话别再胡说,就算你心里百个不高兴,也不能直接和父亲争锋相对,你必须学着把性子收敛些。哥谢敬遥看他一眼,“楚仲业攻占西北军的地盘,无非是想趁时局不稳多分一杯羹。如今烽火不息,你也跟我打了两仗,眼见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流离失所丧亲之人不计其数,谁不痛不煎熬,并不独独是你。”看不出他神情悲喜,只是在陈诉一个残酷的事实而已。这乱世里,人人都想当英雄,要想独占鳌头,就必须有舍有得,忍人所不能忍。这番话说得句句在理,谢敬轩亳无辩驳的机会,但又不愿就此撒手不管。他曾经满腔热血,期望一展所长,可现实跟抱负落差让人郁郁。万千波澜起伏于心,他握紧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而谢敬遥此刻思忖的,却是另一件事。迟迟没有把付清如带回谢宅而是让她住下午5:19/2
    在别苑,他原来是想等她身体心情都好了再找个合适的时候给大家解释,可今天由父亲的态度看来,他顾虑的也果然应验。一个多月,众人都认为她死了,假如这时候她突然归来,以父亲的洞察力,一定瞒不住被章绎之带走的事。既然与楚家扯上关系,即使他知道有的事是子虚乌有,然而旁人闲言闲语、胡乱猜测,短期内绝对消散不了。人成虎,他是无所谓那些虚名假誉,但父亲和军中元老一旦疑心,她不可能安然无恙。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到楚家真反了或是自己胜券在握。他不会弃付清如不顾,只是这段时间,只能委曲她了。风和日丽,绿草如茵,一丝丝花香从院子里散发出来,忽远忽近。谢敬遥走入别苑,隐约便听见叮叮叮的摇铃声,像是脚踏车上的铃铛。再往前数步,眼前出现两个女子欢声笑语的倩影。下午5:192/2
    骑车的则是付清如,小团海棠苏绣的白裙子,还披了一条镂花流苏小坎肩。
    车子扭来扭去,就要闯进旁边的花丛中,可雪英似乎对自己的车技颇有信心,正努力控制方向。
    “小雪,”付清如把着车头轻呼,但雪英却不肯停下,紧张得她手心渗出汗来,“我真的不会骑,还是你来吧。”
    雪英生性调皮,偏偏不是听话的人,这会儿抓紧后座上的栏杆,兴奋地喊道:“嫂嫂别怕,有我呢!你看,不是比开始好多了?”
    付清如言行规矩惯了,经不起这样吓,随着车的摇摆,呼吸也急促起来。
    雪英心情爽快,不知不觉加快速度。
    她的车技自是娴熟,不会失手,就是想逗逗付清如,因为平日里嫂嫂太矜持,就没碰过这类冒险刺激的西洋玩意儿。
    付清如多少了解她的性子,又担心从车上摔下去,只能无奈地说:“你就别再使坏了,快停下来吧。”
    雪英在她身后眨眼,故意打趣:“除非有护花使者前来搭救嫂嫂,不然你还是乖乖坐好吧,哈哈哈。”
    话音刚落,她无意间发现谢敬遥站在树底下,一个慌神,手软了力道。
    突然的松手令付清如没能踩中踏板,车子顿时开始摇摆,想控制已来不及。只听雪英啊地尖叫起来,急忙去拽。
    好在有人先疾奔过去,双手敏捷一拉,脚踏车瞬间被迫刹住。
    因为惯性,付清如往后倒去,他腾出一手拦腰抱住,她才堪堪得以安全。
    雪英就没这样好运了,直接摔在地上,疼得她咧嘴。
    付清如此刻还在谢敬遥的怀抱里,听雪英叫唤,才松开本能地揪住他胳膊的手。
    她以为折断脚骨,连忙在雪英腿上摸着,“怎么样?伤到哪了?”
    雪英却装不下去了,扑哧笑出来,“哎呀,嫂嫂你真是好糊弄!”
    “你这小丫头,几时学得这样坏?”付清如愣了下,将她拉起来,“害我真以为你伤筋动骨,担心死了。”
    雪英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吐了吐舌头。
    “你跟我过来。”谢敬遥蓦然对雪英说道,随即走向一边。
    雪英望着兄长的背影,心想他指不定要骂自己几句,磨蹭了会儿,不得不灰溜溜跟过去。
    离得稍远,谢敬遥方停下,转身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谁告诉你她在这里?”
    面对质问,
    ♂Ьèí苚詀:Π贰QQ,℃OΜ♂雪英知道瞒不住,只能噘嘴说:“三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嫂嫂安然无恙,为什么不把她接回家?要不是在街上碰见月香买东西,我还根本不知道嫂嫂
    回来了!”
    谢敬遥皱了下眉,但依小妹的性子不可能撒谎,这么看来,除开她,其他人应该不知道。
    “你要记住,你嫂嫂住在这里的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以为嫂嫂死了的时候,我伤心好久呢!如今嫂嫂回来,正好堵大家的嘴。我瞧嫂嫂一直在屋里也闷得很,就想带她出来玩玩。”
    “三哥你不是不清楚,那些人整天胡说八道的,都说你要娶赵小姐了,简直气死我!”
    谢敬遥还未开口,雪英又嘀咕道:“你不会真打算娶赵小姐吧?我不喜欢她!”
    “小孩子懂什么,”谢敬遥平淡道,“你过两天不是要跟老师去别的学校交流学习吗?准备好了?”
    付清如把脚踏车扶好,检查一番没有损坏,舒口气抬起头来时,正见谢敬遥走近。
    “小雪呢?”望向他的身后,她发现雪英已经不在了。
    谢敬遥道:“她回去了。”
    付清如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抿着唇没有作声。
    她知道做噩梦是他抱着自己,她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觉得如此安稳,仿佛经历的一切痛楚都被抚去。
    他说,她还有他。
    当时是顺意之举,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有些尴尬得不知所措。
    况且他们还有几次肌肤之亲,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甚至,无法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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