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先和我们动手,却还要连累我们受罚?”贾怀仁对酆都大帝殿的决策表示非常不满。
“大帝没让你俩互相亲吻一百次已经很气了。”我叼着烟无所谓道。
“自行解决是怎么解决?难道真的要我抱着王金堂亲一口?呕……”贾怀仁越想越恶心,竟开始忘情地干呕起来。
“别吐别吐,你要是吐出来,我也忍不住了,呕……”看着贾怀仁这要死不死的样子,我也不可避免地被他传染。
“反正徐子豪这人我是要定了,要打要和以后再说,呕……”贾怀仁恶狠狠道。
“要不你去和王金堂打一架吧,能动手的尽量别bb,呕……”
“好主意!老谢!呕……”贾怀仁大声叫道。
“哗哗!”干呕的准备阶段终于结束,画面中应该打着马赛克的呕吐物从贾怀仁的口鼻中奔腾而出,而我这边因为眼睛欠看了贾怀仁吐出的东西一眼,呕吐物也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谢必安从门外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贾怀仁掏出一块方巾,淡定地擦掉嘴边的残留物:“老谢,你帮我拟一份公文,说是为了缓解两县城隍府的紧张关系,建议举办一场比武大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谢必安点点表示收到。
“谢哥,怎么不说话啊?”我看着反常的谢必安问道。
谢必安摆摆手,脸色越发变白,终于忍不住:“我不敢说,我怕我……呕!”
好家伙,又沦陷了一个!
于是乎,一时之间,屋内呕吐声一片,顷刻间成了重灾区。一个鬼兵好奇地往屋内张望了一眼,结果……令人不忍直视。
过了好半天,众人总算从呕吐的恶性循环中脱离出来。这时,谢必安来到门前,扒着门框淡然道:“哟!这是今天中午吃的韭菜馅饺子吗?”
众人一听,脸色剧变,骂了句三字经,再次一阵反胃。
在谢必安遣人将公文送出去的时候,刀子老狗老鬼一行人带领着酆都城隍守军一千人路过我县,与我们告别。
“回去了?”我问道。
刀子嘿嘿一笑:“嗯!不过这次不回酆都,我们直接去找城隍爷。”
“你知道老牛在哪里?”贾怀仁道。
“知道!城隍爷一直有与我们联系。”
“一路上小心点。”
“好!走了。”刀子挥挥手,带领着大部队离开。
又过了有半日时间,隔壁县传来回复:同意进行比武大赛。接下来就是商议具体行程的事,贾怀仁惫懒,将事情全权交给了谢必安。
贾怀仁放心让谢必安做事也是有原因的:一则谢必安这么多年来辅佐老城隍爷几乎从未出过差错,二则范无救性情木讷内敛,而且还跳脱,三则我这么一个城隍守军大统领显然不适合跑去和对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打架的事。
谢必安主持的交涉十分成功,原本让人觉得不好交流的王金堂也对谢必安的安排非常满意。
与此同时,刀子等人带领的一千名酆都城隍守军在西部城隍府与牛存义的队伍汇合。
原先的老城隍府人已经不知被谁人屠戮殆尽,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成天战战兢兢地说着“别杀我”。
牛存义就在西部城隍府也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从疯老头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牛存义得出的结果是:凶手在阿撒兹勒带来恶魔进城的前一天动手,将西部城隍暗杀,城隍府内大乱之时,阿撒兹勒率军进攻,杀掉了几乎所有城隍府内的人。至于这个最初的凶手是谁,已经不得而知。
牛存义随意地靠在门框上:“老狗老鬼,为我死一回如何?”
老狗憨憨地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而老鬼咕哝道:“我是军人,可以战死沙场,城隍爷你可别让我自戕。”
“哈哈,满足你!我老牛有个想法,不瞒在座的各位说。现在酆都城内风起云涌,估计很快就要大乱,返回酆都说不定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在西域做个逍遥王。不过西域各方势力割据,我们这么横插一脚已经让各势力不满,况且西域城隍前不久刚被人害了性命。”
刀子插嘴道:“所以城隍爷您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干掉西域各势力,独尊西域。”牛存义面色冷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
牛存义的宏伟计划,让老狗老鬼各刀子这些战争狂热血沸腾,个个跪倒在地,对着牛存义拱手齐声道:“愿为城隍爷效死。”
牛存义嘴角扬起,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真的死,对付这群土鸡瓦狗还用不上拿我们兄弟的性命。”
西域虽然地广人稀,但每天依旧有人死去。
于是,刀子领着一队城隍守军干起了拘魂使的勾当。整个西域顿时间哀声栽道,其他势力也不是没想过去阻拦,而是刀子率领的说是城隍守军,其实执行的大都是在全国范围内到处跑的任务,久而久之,这支队伍的机动性显得相当高。
也正是这样超高的机动性,让其余势力只能捕风捉影。其他几家势力纷纷向西部城隍府中的牛存义抗议不满,结果牛存义板着张脸,死活不承认,他们又没有抓到刀子等人,搞了个死无对证。
就这样,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牛存义召集众人开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打下整个西域。
“近半月来,刀子几位已经将各个势力的兵力分布摸透了,敌人的镇守西部的人数不多,但我们这是多线开战,所以一旦开战,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牛存义展开一张地图,清清嗓子继续道:“现在西域西部被西方地狱所占据,不过他们的人数不多只有五十多人,再就是藏传佛教那边有足足三百人,其余小教派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人。我们的兵力现在占优势,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全部吃掉。”
程硕突然抬头道:“城隍爷,属下觉得有些不妥。多线开战对我们的压力太大,哪怕我们人数占优。私以为应当远交近攻,一口一口将其他势力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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