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鹅蛋脸上略显哀伤,“但是身子已经不大好了,毕竟在那种地方关了三年。要不是四爷帮着打点,恐怕他老人家都撑不到出来。”
岑牧野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想当年苏老风光的时候,包括我在内,那些人哪个没得过他的好?可也怪苏老一时糊涂,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墙倒众人推啊!”
他轻轻晃了晃杯里的红色酒液,收起感怀的情绪,“哎,不提这些了。现在你父亲身子不好,你可以跟着回去照顾照顾。”
苏妍儿闻言,顺着狗毛的手突然一顿,抬头说道:“四爷,父亲跟我说,我们家那些债全靠四爷当初的帮忙。如果我留在这儿,能替四爷分担一些烦忧之事,他便能心安。”
岑牧野淡淡一笑,“我能有什么烦忧之事,不过偶尔别院来一些外宾,请你做做翻译而已,你也不愿收酬劳,我本来就挺过意不去的。现下你家老爷子已经出来了,给他养老对你来说才是大事。”
岑牧野这番十分合乎情理的话,竟惹得苏妍儿垂起泪来,“四爷,求您别赶我走,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留在您身边的,如果您让我回老家去,父亲肯定也是不依的……”
苏妍儿说着便要屈腿下去,岑牧野忙伸手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不愿走就不走吧,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我就不再多说了吧!”
“谢谢四爷……”苏妍儿抽噎着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岑牧野翻开手中的怀表,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
他把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往远处望去,恰巧远处那栋校舍在这个点熄灭了灯,他好像错过了什么似的,有些懊恼地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嗓子被酒灼过后发出暗哑的声音:“你下去吧,我自己再待会儿。”
苏妍儿诺诺地点头,这才抱着狗悄然地退了出去。
岑牧野又盯着远处那一片漆黑的校舍出神了许久,而后才像泄了气似的瘫到一边的红木摇椅上。
让她搬回来也不回,约她出来又总说课业多。
一个学生而已,到底是有多忙?比他这个全北平最忙的人还要忙!
明日就是中秋,总不能连」 本站改網阯將在ΧIáōSんυō。ひΚ公布 請務必収藏9;3-本站改網阯將在ΧIáōSんυō。ひΚ公布 請務必収藏独.家.整.理一起吃个团圆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岑牧野又翻开那块黄铜怀表,支棱着脑袋端详起来——小姑娘果真长大了,都快忘了从前是有多依赖她的四哥……
他阖上眼,把怀表上镶着相片的那面,贴在自己的胸口。
这一瞬,仿佛又回到了带她拍照的那日——就像相片上的那样,她又搂住了他,一副全全依赖的样子……
四哥已经快憋疯了,肉还会远吗?
女二已经出场了,虐还会远吗?
第二十六回 傻瓜
“浮云左右争拥蔽,爱而不见涕沾裳。”
原本,今晚应该高悬在夜空中的那轮皎皎的圆月,因这密布的云,见不着一点月光。原本,该相见的人,却在这样的佳节里不能相偎在旁,实在是令人惆怅……
这样厚的云出现在今晚,自然不能成为赏月的最佳时机。若不是因为今日是中秋,恐怕也没什么人会去在意这天上的月是否明亮?是否圆满?
这对于想要在中秋佳节赏月的人们来说,无疑十分的扫兴。
可对于岑牧野来说,还有比这更让人头疼的事。
他站在北平医学院的大门外,丢了一地的烟头。那些燃烧后尽显颓势的烟蒂,看起来比天上的那团乱云还要令人烦恼。
眼看着这学校的大门就要落锁,却仍是不见麓鸣儿回来的身影。
岑牧野对着表,心忖道,若是再过五分钟她还未回来,他便即刻派人把北平城掀开了找!
他掐着表,站在不见月的中秋夜下,心烦意乱……
“四哥!”
晚归的小丫头,终于在他表上的秒针转够了4圈后,着急地赶了回来。
学校的大铁门正哗哗地被人拉上,麓鸣儿一路跑一路大声喊道:“啊——别关别关!我这就进去!”
岑牧野见状,把身上仅有的半包香烟,隔着铁栅栏塞到那关门的大爷手中,小声催促他道:“您听我的,赶紧关。”
没想到这大爷还算是个有原则的,他看了看远处跑来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岑牧野,十分负责地询问道:“你是谁啊?我关上门,你要把这女学生带到哪儿去?”
岑牧野想都不带想地便脱口而出:“我是她哥啊!这孩子贪玩,中秋也不回家,快把家里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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