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烟抽多了不太好……”
就这一句话,却让庾歆然突然觉得心暖了起来,因为她已经太久不曾听过这样被人关心的话了……
“谢谢啊丫头!”庾歆然对她笑笑,便推门出去。
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终于把烟又放回了烟匣。
“去看看岑老板那边解决了没有。务必让他先请个大夫过来。”瘐歆然对守在门口的其中一名壮汉说道。
这边话音刚落,便见岑牧野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从远处走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岑牧野还未走近便急着问她。
庾歆然吩咐丫鬟先领着大夫进去,却把岑牧野单独拉到了一旁。
“做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你先让我进屋瞧瞧人去。”岑牧野的眼睛跟着那大夫差点溜进了屋里,直到门被关上,他才收回急切的目光。
庾歆抱着手肘,十分认真而严肃地问他:“我问你,你和那丫头有过那事儿没有?”
“什么事儿啊?”岑牧野一脸的困惑。
庾歆然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就那事儿!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岑牧野愣了一下。
“喂,我说庾歆然,你有毛病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打听这事儿呐?都说了是家里带出来的妹妹而已,你还要问几遍啊?”岑牧野这好不容易处理完洋人的那档子破事儿,才把大夫请了过来,谁知又碰上庾歆然这没头没脑的一顿瞎问,当即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庾歆然也 Эw丶Pο-壹8點てοM急得跺脚。
“没有!行了吧!”他倒想有呢!岑牧野气恼着掏了支烟点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庾歆然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嘿!我说庾大小姐,我看你是真见不得人好吧?我说了不结婚,可没说连这事儿也不能吧?”岑牧野这回真急了,猛吸了几口烟,就把还剩了老长的烟支踩在了脚下。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破事儿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家姑娘着想!”庾歆然白了他一眼,“等我说完她这‘病’你再来气我不迟!”
“磨磨唧唧的,你要再不说,我就自己进去问!”岑牧野听她这话便心里打鼓,可别是什么不治之症啊,他虽说此刻还是嘴上硬,心里却已经在犯虚。
庾歆然扯过他的胳膊,踮起脚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什么?!”岑牧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可她都十七了啊!”
“这……这……到底要紧不要紧啊?”女儿家的事儿他哪儿清楚,但只一想到她刚刚那副痛苦的模样和床上的血迹,心里便一阵阵的发虚。
庾歆然摇摇头:“所以我说这姑娘的身子太弱了,你可千万要顾着点。”
“我……我真没有。”比起现在无力的辩白,岑牧野更担心以后的事……
今日,他才起了心动了念,这会儿就收到这么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岑牧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庾歆然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瞧你,又不是病入膏肓了,好歹这迟来的月事也总算是来了,否则不是更该你愁了么?”
这话倒是说得也对,岑牧野眉头渐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庾歆然忍不住噗嗤一笑,“还说对人家没意思,什么哥哥妹妹的糊弄谁呢?”
“你……”被人拆穿后,岑牧野不免有些窘迫。
庾歆然却一脸坏笑地幸灾乐祸道:“知道四爷定力十足,不过看来还得再忍上一段日子喽!”
岑牧野刚想怒怼过去,就见那屋门已经打开了,便懒得跟她斗嘴,赶紧跑上前去询问那老大夫。
这老大夫因为被洋人折腾了一宿,现下也有些精神不济,被岑牧野追问了半天,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别急别急啊……这姑娘啊没什么大病,盖因身子骨太弱,初潮来得才这般折腾。我先开几副补气血的药叫她吃着,往后千万得忌生冷,注意保暖,多吃多睡方能调养好。否则落下病根,对以后生养不利。”
岑牧野一听“生养”二字,心里便咯噔一下:“您这意思是让生养还是不让啊?”
老大夫乜斜了一眼面前血气方刚的男人,提高嗓门道:“现下肯定是不行啊!”
岑牧野诺诺地点头,心中怅然。
老大夫又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庾歆然,觉得有些话不便直说,便把岑牧野悄悄拉到一边,低声嘱咐道:“这些药啊补啊的,这些日子都别给断了。往后等她月事稳定个一段时日,你再多费点力气,回头通了精血,她也就不必再吃这些苦头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个转机?
岑牧野心中这才有了安慰,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钞便塞进那大夫的手里,连道了好几声“有劳”,脸上才露出了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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