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又坐在床上呆了很久。
她满脑子都是顾之洲,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现在纪夏回来了,这下就有能给她出主意和参谋划策的人了。
不过……
想着纪夏之前的那通电话,她好像并不赞同自己和顾之洲的事。
“唉……”
陶软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顾之洲怎么样了,他现在有事没事?
虽然刚才的场景弄的她挺尴尬的,但对顾之洲的担心压过了一切,她还是出去找顾之洲了。
还是上次的阳台,顾之洲还是背对着她在那里抽烟。
看着男人的宽肩窄腰,看着他背影寥落的在那里抽烟,陶软鼻间又是一酸。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顾之洲的背后,用两只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顾之洲的背脊明显一僵,却还是把空着的手放到了陶软手上,叫她:“软软?”
“对不起……”陶软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小声问他:“我刚才是刺激到你了吗?”
顾之洲转过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抚了抚她的脸。
顾之洲哑着声音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另一只手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指尖,陶软恰好看到了,就连忙把烟抢夺了过来扔掉。
“你怎么都不注意的啊?”陶软眼睛红了。
顾之洲就抱住了她,埋在她颈肩跟她道:“对不起。”
陶软试探着问:“你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吗?”
顾之洲的神色里又闪过让陶软心疼的挣扎。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陶软看不得他这样,连忙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
顾之洲往后抓了把头发,手指抵在额间半响,最后下定决心道:“我先去洗个澡,等出来跟你说,好不好?”
陶软当然是说好。
只不过顾之洲这个澡洗的时间太长,还不等他出来,纪夏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
“我到门口了,软软,给我开门。”
陶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她也没仔细想,就先去给纪夏开了门。
门口的女孩梳着利落的短发,面容冷冽妆容精致,只是脸色臭的要命。
陶软过去抱她的胳膊,软乎乎地问她:“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呀,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谁招惹你了?”
纪夏把她的手抽出来,人摆正,冷着脸问:“顾之洲怎么追的你?你了解他吗又了解他多少就这样跟他在一起?”
陶软有点心虚:“我对他了解的是不太多……”
纪夏直接道:“顾之洲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陶软拉着她往里坐,又给她倒了水,“你先坐啊,顾之洲在洗澡……”
陶软正说着,顾之洲就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了,似乎是没想到纪夏会过来,他眼眸一眯,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纪夏嘲讽一笑:“怎么,你看见我心虚了吗?”
陶软看了看顾之洲,又看了看纪夏,有点晕。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纪夏跟顾之洲有过什么吗?
说起来她可没有告诉纪夏顾之洲的住处,怎么纪夏就自己过来了?
难不成……纪夏是顾之洲的前女友?但是她跟纪夏认识快两年了她怎么不知道?
“软软,”顾之洲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我有点口渴,能不能去帮我泡杯茶?”
陶软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顾之洲这是打算支开她
jΙ得収藏峩們dě網祉:んàΙㄒàNɡsΗùщЦ(んàΙ棠書箼).てOΜ
了。
她一下子就有点说不出来的难过。
“别多想,”顾之洲过来搂住陶软的腰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跟她坦白了,“纪夏是我姐,我们两个不存在任何暧昧关系,只是有点私人恩怨需要解决。”
陶软:“啊?”
陶软这下彻底晕了。
“她是我舅舅的女儿,我是她姑姑的儿子,她出生比我早了几天,所以就成了我姐姐。”顾之洲说的清楚明白。
可陶软更晕了。
顾之洲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是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跟顾之洲有亲戚关系啊?顾笑是这样,纪夏还是如此,更关键的是,她被瞒在其中完全不知情。
“我、我去给你们泡茶,你们慢慢聊。”陶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客厅里只剩下顾之洲和纪夏两个人,他们针锋相对,互相冷眼,气氛明显越来越焦灼。
纪夏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声音里全是嘲讽:“弟弟,病好了吗就敢追软软?软软是被你骗到手的吧?她知道你有病吗?”
顾之洲声音更冷:“我会跟她坦白。”
“坦白?所以软软真就是被你骗到手的是吧?”纪夏摔了杯子到顾之洲脚边,眼中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喷薄出来:“当初我去做交换生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对软软下手,结果你保证的那句话就是在放屁对吧?”
顾之洲眸眼一垂,声音却坚定:“我喜欢她。”
纪夏被气笑了:“喜欢她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吗?我问你,软软知道你那一大堆毛病吗?软软知道这两年你都对她做过什么事吗?”
陶软完全是被摔杯子的声音吸引过来的,结果就听到了这最后一句话。
她又当场懵了。
“夏夏,”她实在不懂,就问了出来,“这两年……学长对我做过什么事啊?”
ρΘ-㈠8,cΘм
别问了,软软,是很变态的事,麻麻怕你承受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