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女孩扒拉在她身上的一刹那,沧澜夕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仅仅一瞬便消失不见!
比她强很多!
黑眸愈加凌厉了几分,沧澜夕冷着脸伸出手把某个抱着大腿的小不点拎起来,让她能与她平视。
金玥玥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那到处乱转的眼睛出卖了她。
金玥玥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她卖可怜,晋萧那家伙有那么吃惊吗!连气息都泄露了!这下姐姐更误会她了。摊上这么个护卫她容易吗她!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沧澜夕冷漠地看着金玥玥,凉凉的语气让金玥玥感到一丝害怕。
小脸一下垮了下来,也不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不过关于她的身份,金玥玥并没有说明。
“我不能带着你,自己走吧。”
沧澜夕将金玥玥放在地上,转身离开。她可没闲工夫陪一个小孩,再说谁出去历练还带个五六岁小孩子,她最怕麻烦了。
金玥玥看着沧澜夕的背影,像被抛弃的小兽。眼看着沧澜夕要走出她的视野了,连忙跑过去默默跟在沧澜夕后边。
沧澜夕感觉到后边跟上来的某人,并没有理会。小孩子嘛,一会儿就没有兴趣了,能跟多远?
就这样沧澜夕在前面走,金玥玥在后面跟着。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沧澜夕出城的时候并没有带马匹。这一个城与城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这么走过去也不是回事。
沧澜夕琢磨着找个代步的工具,可是越往城外走,行人便愈加稀少。除了跟路上的行人买,否则没有其他的方法。
当然她御剑也是可以的,但是一次只能一注香的时间。否则御剑消耗的灵力太多,万一遇到敌人岂不是很危险?
打定主意,沧澜夕便唤出她的剑。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剑,沧澜夕黑眸中浮现一抹温柔,不禁想起了家人。
她能有现在的能力都是父亲母亲培养的结果。父亲虽然是沧澜氏族的嫡系血脉,但是并没有家族中的资源支援,所用的修炼资源都是爹娘自己积攒的。
她曾经问起过父亲为什么,但是父亲只是抚了抚她的头,笑着说道:“夕儿,你要记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爹都不会让你和你娘受委屈。家族里有固定的方式培养孩子,爹和你娘都是真元镜强者,必然也能教导好你!咱们不比别人差!”
父亲并没有明说,所以到现在,她依旧没有明白是什么原因。罢了,等她在强大一点,就可以回去弄清楚了!
将剑放在地上,沧澜夕手中捏诀,一缕缕乳白色的元力从指尖释放,缓缓包裹剑身。
沧澜夕皱皱眉头,太慢了。为了不暴露其他的武器,她也只能将就着用这把了!果然低阶的武器就是麻烦,要是其他的剑根本不用她注入元力。
“嗡!”
剑从地上浮起,沧澜夕一跃而起踏上剑身,也不管后面的金玥玥,再次捏诀飞速离开,留给金玥玥一个背影。
金玥玥看着御剑离开的沧澜夕,眼中充满了坚定。她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又有趣的姐姐,一定不能放弃!
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符文,小手找出其中的一张符文,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不舍。这可是她攒了很久的!
不管了!
指尖注入一丝微弱的元力,上面的纹路立刻被元力激活,将符文贴在身上,金玥玥的身体腾空而起,向着沧澜夕离开的方向飞去。
暗中保护金玥玥的晋萧,看得一阵阵肝疼。我的大小姐啊!那可都是钱呀!虽然咱家里不缺钱花,但是也不能那么挥霍啊!
要不是大人规定除了生命危险不能帮助金玥玥,不然他就带着玥玥去追那女子了。
也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有什么好,玥玥那晚在沐府看到她杀人竟然没有害怕,反而极力想要贴近。小孩子想什么,他真的不懂!
符文在元溟大陆是一种稀有的资源。因为成为符文师很艰难,所以符文师很是稀缺。市面上根本就看不到符文的销售,一张符文是价值连城的。故此,看到金玥玥如此随意使用一张符文,晋萧如此心疼。
沧澜夕起先觉得金玥玥一定不会跟上来,可是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时,连她都不禁想她就这么有吸引力?
沧澜夕哪里知道金玥玥打小就出生在大族中,本身是个好动的,却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就被沧澜夕诸多行为吸引,能不缠着她?
就这样,沧澜夕在前面飞,停下之后便调息恢复灵力。有时候不御剑,只靠身法来前行,几次下来身法倒是精进了不少。
之后沧澜夕便一直靠身法前行,金玥玥则是随着沧澜夕跟了一路。
望着远处气势磅礴的城门,沧澜夕眼睛一亮。
向旁边的小不点招了招手。
“走吧!”
开始,她总以为她的冷漠能让金玥玥放弃,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执着。后来她也就默许了金玥玥的跟随,时不时照顾她一下。
反正她不可能一直跟着她,自然有她的家人来寻她。
金玥玥听到沧澜夕的话屁颠屁颠地跟上,包子脸上毫不掩饰满是开心。
这一幕被暗处的晋萧看到,无奈地抚了抚额,不知道还以为是亲生姐姐呢!他只盼着大人快点来寻小姐!小姐都要被人给拐跑了!
两人一进入城中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么俊雅的公子和标致的小女孩,不知是谁家的?
忽然,正在寻找栈的沧澜夕的目光一凝,盯着某处。
斗场!
怎么环琅城也有斗场?看着那与青木城并无二致的牌匾,沧澜夕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开张了不少时间了。
这么说来,青木城那个斗场倒是后来才开的了!她就说那么井然有序不像是刚发展起来的。
那么,其他更加繁荣的城市恐怕是…
沧澜夕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想到了被自己杀掉的沐霖,那伙人恐怕早已察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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