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知女莫若父,江景元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略做威严道。
棋棋就像是被吓住了一般,两颗宝石般的大眼睛里里面就淌出水珠儿,看上去楚楚可怜,再配合着她那不停抖动的肩膀,就像是江景元欺负了她一样。
“呵,小小年纪还学会起戏精来了,你已经是个一岁半的孩子了,再这样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梧桐县去,让你在哪儿跟着族人,你知道我是做官的,做官的都一言九鼎的。”
江景元才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只管说与她听,理不理解是她的事。
果然棋棋就像是听懂了一般,立马笑逐颜开,在江景元的脸颊上留下两个湿湿地问,讨好地看着他。
“棋棋、棋棋、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门外传来徐水舟急切的找孩子声音。
“在我这儿。”江景元想也不想的回道,然后跟不留情地在棋棋的背后拍了几下,责骂道,“看,因为你的顽皮,害得你阿爹多担心你。”
徐水舟进来的时候,额头上都冒起了烟,看来是被吓得不轻,那惶恐恐惧的眼神在看到棋棋的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方才,后门有个挑着卖菜的爷爷,我寻思家里没菜了买一点,结果转背就没看见这孩子,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把我给急坏了。”
徐水舟说着擦也不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棋棋抱过,又是自责又是后怕。
“孩子学会走路了,我看得专门买些仆人回来,不然这两孩子看不过来,被人抱走了都不可知。”陈秀秀和贺雨竹也在找孩子,当看到孩子好好的在徐水舟手中,一颗心才落了地。
徐水舟想起在梧桐县被绑架那会,想到那些地窖里的孩子,还有些后怕,戳了戳自己女儿的额头,“可不是,要是被拐了去,咱闺女长得这般俊秀,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别看这两孩子生下来丑,可现在一长开,那可是漂亮得没话说,遗传到了江景元和徐水舟两人的优点,以后出来又是两个俊俏的人。
“买买买,买些下人看着他们,看他们还调皮不调皮。”江景元也是大手一挥,反正这几月手头不是很拮据了,买几个下人回来也好让这空荡荡的宅子里有些人烟味。
徐水舟有些累了,找了凳子做下,正好看到桌上放了一张公色的请帖有些好奇,“赏菊宴,给我们的吗?”
“嗯,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江景元看了一眼知道犯了错误,做乖宝宝状的女儿,没有再责骂她。
徐水舟倍感兴趣,嚷嚷道,“去啊,为何不去,你也不能总这样下去,我看其他当官的都是隔三差五去参加这个宴会那个宴会的,没准背地里有说你坏话的,你去了我看他们还怎么说。”
徐水舟知江景元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如果再不多参加这种宴会,以后将会被别人彻底地排斥在外。
“你想去就去。”江景元见徐水舟感兴趣,笑着点头。
徐水舟看到江景元的笑容,抿了抿嘴也跟着甜甜一笑。
孩子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见他们都笑了,也感染到了那股幸福感,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阳的余晖下,照耀着幸福的一家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很快就到了赏菊宴这一日,徐水舟早早的就起来给江景元梳妆打理一番,让今天的江景元看上去格外的神清气爽。
江景元的气质本就不差,这会做了官,身上总会萦绕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更加惹得人转不过目光。
徐水舟的眼神神采奕奕,忍不住夸奖道,“我的阿元现在是愈发的好看了,真想藏起来看个够。”
“那就藏起来。”江景元跟着笑了一句。
“不成,藏起来的阿元身旁的光芒就会被磨灭,到时候就跟杀鸡取卵一个道理,非但没有得到金蛋,还会损失掉可以下金蛋的鸡。”徐水舟才不傻呢,只有在人世绽放的阿元,才会是这世间的瑰宝。
“好残忍,居然把你夫君比喻成一只只会下蛋的鸡。”江景元忍不住砸砸嘴。
徐水舟嘿嘿一笑,不接话了。
江景元梳洗好,看了看衣着朴素却又不显得落俗的徐水舟,笑了笑,“也别光顾着我,你也去挑身好看的衣服。”
徐水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就算了吧,我这样穿着舒服,好看的衣服吃饭我还得小心翼翼的避免溅到身上,反正这种宴会也应该顾不上我吧,我就是去凑个热闹。”
徐水舟和江景元都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两人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就是去吃吃喝喝就行。
不过徐水舟还是应江景元的要求,换了一身浅蓝色显白的衣服出门。
两人一到宴会的庄子,就又一种不详预感,因为进进出出的妇人们都穿得珠光宝气的,那身上挂满金银首饰。
反观一身素净的徐水舟,看上去有些像江景元带的仆人。
徐水舟暗暗咬了咬舌尖,“这太夸张了吧,谁家里买这样多的首饰,还都带在身上,掉了怎么办。”
江景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徐水舟穿得素净,而是因为面前的那些妇人们太夸张了。
这哪里是什么赏菊宴,这怕是攀比宴,赏菊赏菊,赏得不是高雅吗,怎么这般俗气。
江景元有些气馁,好吧,是他在现代家庭学得太高雅了,以为赏菊就真的只是去赏菊的,菊花是主,人是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