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将两人藏得好好的,连自己的身旁的死侍都不清楚,江景元是从何得知。
“爹——”
徐永看到徐长明从马上跌落下来,担忧地叫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那位叫做沁儿的女子给捂住了嘴巴。
江景元绕有深意地看了眼这位妇人,看起来比正牌的徐夫人要有手段得多,怪不得能够将徐长明的心给抓得死死的。
“难道你没有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调察不到的,尤其是想要将两个大活人藏得一点踪迹都没有更是不可能。”
江景元想到他为了找这两人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不由得暗叹,别看徐长明不太聪明的亚子,但是人家藏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正常人想都不会想到。
“不,不可能,我将他们藏得如此好,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出来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徐长明说着都控制不住地大吼起来,脸上全是震惊,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江景元给来个碎尸万段。
很好,江景元很喜欢徐长明的这个目光,因为那夜他拿到那些书信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愤恨。
那位叫做沁儿的夫人看了眼江景元微扬的嘴角,又默默地转过头冷漠地看着下方的徐长明,“你从未给我说过你还有家室。”
“不,沁儿,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娶她不过应家族的要求,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半点情爱心思。”
徐长明看到妇人脸上的那冷漠如冰山的神情,忍不住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倏尔开始喋喋不休地解释起来。
徐夫人此刻抱着女儿,看着这城上城下所上演的一出好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徐长明你的真心究竟有几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为了能够娶到我,可是整整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到如今你却说是为了家族所逼,可怜我竟被你的谎话骗了这么多年。”
徐夫人笑得张扬,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徐长明心里是有她的,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原来一直睡在她枕边的人,以为是真心待她之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甚至她到今日才看清楚徐长明的最脸。
徐长明没有管徐夫人,而是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叫沁儿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道,“沁儿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随后就来救你们。”
妇人没有回应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牵着儿子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是坏人,你们抢了我的爹爹,你们是坏人。”徐夫人怀中的小女孩看到母亲伤心欲绝之后,猛地挣脱开徐夫人的怀抱,冲向这一对母子,推搡并叫骂道。
男孩儿被小女孩推了一个踉跄,那妇人才有动作,狠狠地将小女孩给推到在地,冷漠道,“不准碰我儿子。”
小女孩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地一声重响,后脑勺立马就有鲜血涌出,疼得她在地上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永儿你没事吧。”
徐长明胆战心惊地看着城墙上的一幕,见女儿被妇人推倒也并不在意,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儿子徐永。
此刻他有些恨他的无能为力,他也想让乌日达快点发兵攻打将家城,可乌日达这会却正坐在马背上看戏,还从马鞍上拿出装满酒的羊皮囊,像看戏一般小酌起来。
徐长明心急如焚,徐夫人却心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长明竟然在外面有个外室,且儿子都跟自己的女儿一般大。
令她更不甘心的事,徐长明居然心心念念的人都是这个外室,而她正牌的夫人只不过是他娶来应付家族的傀儡罢了。
过往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假象,这让徐夫人一点都接受不了,尤其是看到她的女儿被这外室的妇人推到在地,而徐长明还心心念念这个外室所生的小杂种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
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不甘甚至是仇恨,她都会让面前的这两人不得好死!
江景元和徐水舟始终没有动,不管这几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像与他们无关一样,就做个旁观人,静静地看戏。
徐夫人的奔溃当然也看在江景元的眼中,但是他没有阻拦。
果然压制不住自己内心黑暗的徐夫人在女儿倒地那一刻,狠狠地冲向叫沁儿的妇人,最终发出狠厉凄绝的声音,“徐长明,既然你如此在意她们,我就让你永生永世痛苦不已。”
“我林荷这辈子没有后悔之事,独独后悔的便是嫁给了徐长明这样没有心的人,如若有来生我希望徐长明你不得好死!”
“嗬嗬嗬……”
徐夫人说完冲到沁儿妇人的身前,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向城墙下而栽去,最终发出沙哑的笑声。
那妇人也没有想到徐夫人竟然有一死之心,想要反抗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城墙下而倒去,她忍不住害怕了,又捶又打死死抱住她的人。
“你这个疯子!”
在生死关头,这人终究是感觉到了害怕。
城墙下方的徐长明也跟着揪起心来,大骂道,“林荷你快放开沁儿,你这个疯子,”
然而林荷却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地说道,“早在你娶我之时我就发过誓,你若负我,一定会让你痛苦终生,要怪就怪你非得娶我,我林荷今日就算是不想活了,我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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