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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单身人士开始胡乱脑补:“他欺负你了?所以你要买个房子躲外面去还不让他知道?”
    大明星这才说:“他没有欺负我,他怎么敢?”
    “那就好。”江酩操心地说:“等宝宝生下来就必须办婚礼,我希望你好。”
    “......”肖乃屿垂眸避开江酩关心的目光,终于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啊?!”
    “你说对了一半,我买这套房子确实是为了躲开他,但不是因为闹矛盾吵架,而是因为我不想结婚。”他重复道:“我不想和傅尧诤结婚,我不想跟他过日子,我不想。”
    “...为什么?你们不是两情相悦?”江酩看着Omega手上的戒指:“阿诤的求婚不是成功了?”
    “但我现在反悔了。”肖乃屿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对着真心待自己好的亲近之人,他就说不来谎了,只能道:“酩哥,你别问了。”
    “.......”
    “乃屿,你不能这样。”
    江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以双方好友的身份劝道:
    “阿诤对你如何这九年我是看得最清楚的,还记得九年前他打电话让我去福利院领养你的时候,我还当是傅家钱太多了要来做慈善。后来我才看透了,那哪是慈善?哪个做慈善的会对被扶助的对象如此上心?就不说生活质量这些小事了,单是接触你的人,不论是老师还是经纪人,每个都是傅尧诤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在你喜欢的工作领域里,他给了你最顶级的资源,每一条路都给你铺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固执冷漠的人,居然会对一个人这么毫无原则的好......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提醒你回报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愿意对另一个人九年如一日的好,这实在是非常难得的,我不想看到傅尧诤的九年被你忽视,更不希望你放弃已经到手的幸福。”
    江酩究竟是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十分简单。
    为什么有那九年啊,肖乃屿心知肚明,那种程度的保护和照顾,只是前世的补偿罢了,并不只是爱情使然啊。如果前世他还欠自己什么,那么这九年他也已经还完了,他无意去报复傅尧诤这一世的心意,只是既然两不相欠了,怎么就不能彼此放过呢?
    他没有打断江酩的话,直到对方说完,才淡声道:“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就要强迫自己喜欢他,然后跟他结婚吗?”
    “13岁那年,你们把我领走时,没人告诉我我会过上这种生活。”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那年没有被带出福利院,那样即使日子难过一些,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还有主动权,我还有说‘不’的权利。”
    “酩哥,你觉得他那九年的付出是爱?你不如换个角度,那其实只是一种补偿,一种无视我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的补偿而已。”
    “什么补偿?”江酩有些听不懂了:“难道他曾经做错过什么吗?”
    “......你不如自己去问他。”肖乃屿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的情绪波动得厉害,眼眶不自觉地就泛了红,泪光盈盈,在书房的暖色灯光下显得万分可怜。
    江酩见他这样,立即心生不忍,让步道:“你别难过。如果阿诤真的对不起你,我帮你揍他,揍一顿你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这话并没有什么用,肖乃屿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哭过一样,而后带着哭腔道:“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过度保护,所以到今天,我甚至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我想要逃离他的控制时,居然找不到任何人帮忙,所以我才来求你,我明知道你是他的挚友,你怎么可能站到我这一边?谢谢酩哥这几年的照顾,我先走了。”
    “哎!乃屿!”江酩起身拦住他,无奈道:“外面下雨你去哪?”
    “我怕了你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做也可以帮你瞒。只有一个要求。”
    Omega的眼泪立即收住了,眼睛也亮了起来:“什么?”
    江酩把他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看在眼里,头疼道:“你自己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绝不后悔。”肖乃屿揪着出门时那人给自己围上的围巾,嘴硬道:“...我不爱他,所以不可能会后悔。”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酩也不再多劝,他决定让自己主观性失忆,当做不知情最好。
    他将肖乃屿哄回了客房睡觉,又折回书房准备联系自己的朋友去枫州看看。
    将手机拿起来时,他才发现界面一直没有退出去,定睛细看,比一格的电量更让他心慌的是,手机一直处在通话界面——傍晚那通电话,他似乎忘记挂机了?!!!
    那刚刚的谈话?!
    他将手机贴到耳朵上,试探地:“喂?”
    “......”
    “阿诤,你不会一直在听吧?”
    “......”
    没有回应,但两秒后,电话从那边挂断了。
    江酩:“...............”
    明明手机传出的是忙音,但他怎么听都像是有人心碎成渣的碾鸡蛋壳的声音。
    第八十五章 CP82 真是要命
    今夜属于风雨。
    肖乃屿躺在次卧的床上,看着被月光浸染的莹白窗帘,上面倒映的几抹树影在风中毫无章法地颤抖,像被冻坏了一样。
    他枕着风雨的杂声,百无聊赖地看着树枝乱舞,许久,在黑夜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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