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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病房,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滴”掉落的声音。
    肖乃屿枕着这样动听的旋律,难得轻松地,闭上了眼睛。
    第七十三章 CP70 两世的噩梦(前世线)
    助理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想他重点大学优秀毕业生,校招时挤破头进了傅合这家大公司,又凭借着出众的能力被聘做大老板的助理,原以为可以就此一飞冲天大展雄图三年成总监五年成副总,结果上任到现在不到一周,他甚至没在办公室坐足24小时,每天就跟在老总屁股后做些跑腿的活,在公司时还好,送咖啡送文件订机票这些虽是小事,但好歹和公司事务沾边。但自从里面那个小明星住院了,他真是被老总当牛做马地使唤,不过两天时间,他已经把医院附近的超市都跑遍了,买的呢又都是水果刀抽纸这类生活必需品,他好像不是上市公司体面的白领,而是一个男保姆。
    就算是保姆也要看伺候的是什么人,如果里面是董事长夫人,那他做的这些杂活都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拿去同事面前吹嘘的。可惜啊,现在在里面躺着的只是个名声恶臭虽然被包/养但毫无身份地位的十八线小演员,伺候他?可真是掉自己的价!
    病房里面没什么动静,只要没动静,他就默认那个Omega睡着了,根本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只想着医生还有25分钟才来,够他开一局惊险刺激的游戏了。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上线,走廊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频率颇高的脚步声,助理下意识把手机一收,抬头便看到老总急匆匆地折了回来。
    他连忙迎上去:“怎么了傅总?”
    “我手机忘带了。”
    傅尧诤把车开出停车场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病房的桌上,没钱可买不了小肉包,只能折回来取一趟——这种小事其实完全可以让助理拿下来,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回来一趟。
    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预感迫使他小跑起来,越是靠近那扇门,心中越是荒芜,心脏像是即将被挖空一样。
    贯穿在整个长廊的脚步声终于在病房门口戛然而止,傅尧诤抬手搭上门把,像以前一样往里推门,他有些急,力道也用得很大,但门却纹丝不动。这个动作重复了两次,他才意识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将近190的alpha只能微微弯腰,边往里面看边敲门:“小屿?乃屿!门怎么锁上了?!”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傅尧诤怀疑病房里是不是有其他人,因为医生说过,肖乃屿腰上伤得很重,下床非常不方便。只能是别人进去把门反锁了。
    在他看来,Omega没有任何锁门的动机。
    他的视线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病房里面梭巡,一眼便看见肖乃屿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只是被子没有盖好,只盖那么一点点,非常容易着凉,他着急地又抓着门把推了一下门:“里面有人吗?!”
    他把这个角度能看到的角落都看遍了,基本可以确定病房里只有肖乃屿。
    傅尧诤无奈,转头打算让助理去喊医院的工作人员来开门,视线移开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才捕捉到一片红色的液体,迟钝的大脑终于警醒,定睛细看,靠近窗户的床底下不知何时竟然蓄起了一大滩血,那摊血还在不断地扩大,因为床上某个位置正不断有血流落下。
    “.......”
    “肖乃屿...肖乃屿!!!”
    他握拳狠砸了一下门板,门纹丝不动。
    助理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傅先生?!”他颇为好奇地凑过来想往里面看。
    还没靠近,就被alpha一把推得踉跄了几步,傅尧诤几乎是吼着地:“滚去把医生给我叫过来!!!快!!!”
    “...是,是是是!!!”
    一定是出了大事老板才会这么着急,助理也不敢多问,连忙冲去医生的科室喊人。
    傅尧诤等不及医生过来了,他实在拿这道反锁的门没有办法,只能后退两步,对准门锁的周边位置,抬起长腿重重踹了几脚。
    alpha天生有气力和体格上的优势,再加上他平日自律,真要使上劲这门也挨不了几下。
    很快,门把都被他踹得歪掉了,锁自然也跟着松动下来,alpha用身体直接撞过去,两下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傅尧诤因为惯性险些跌了一跤。
    开着暖气的封闭病房,血腥味格外浓重,嗅觉上如此突然的冲击让他险些作呕,他冲到病床前,踩到了那把染血的水/果/刀。
    肖乃屿确实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看他鲜/血/淋/漓的左手,大概真会以为他只是睡过去了——他的左手微微垂在床外,竖着的一条伤口沿着血管一直到小臂处,血已经洇染了整个衣袖,
    傅尧诤在门外只看到了被子干净的一面,熟不知被子的另一面,早已血迹斑驳。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也随着那道伤口一同被抽干了。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干净的一块地方去按住Omega左手的伤口,那只手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他一个没抓稳,便又垂了下去,因为这一动作,血流得更凶了,
    他笨拙地替已经深度昏迷的Omega止着血,颤声哀求他:“乃屿...别这样,别这样吓我...别...你别...”
    血流了那样多,肖乃屿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自在的,只有搭在小腹上微微蜷缩的右手似乎在无声地在控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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