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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先生是吧,前台有您一个快递。”
    “快递?”肖乃屿一脸懵然:“谁会给我寄快递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送上来,您签收一下?”
    “哦,好的。”
    肖乃屿接过了那个中等大小的快递盒子,而后道了谢关上了房门。
    快递单上的寄件人信息是一串他看不懂的外文,整个箱子用透明胶封闭得很严实。
    肖乃屿把箱子放到桌上,找了剪刀来拆这个快递,只刚划开一个缝隙,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传出来。
    omega以为是错觉,出于浓烈的好奇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剪刀划开开口处的透明胶后,他拿手打开了纸盒子。
    只看了一眼,肖乃屿的脸就瞬间煞白下来——那箱子里,装着两只被肢解开四肢和头的死老鼠,鲜血淋漓,恶臭扑鼻,老鼠的眼睛甚至还睁着,幽深地注视着开箱者。
    “...!!!”
    胸腔处骤然涌起一股恶心,肖乃屿捂着嘴冲进浴室,还未扶上洗手台,一大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艳红的液体洒落在白瓷砖上,在浴室的冷光下,格外刺眼。
    他吐完这口血后,身体也不受控地发软,肚子开始绞着发疼,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的胃,那股恶心变本加厉,他承受不住,捂嘴吐出来的也全是血。
    眼前开始黑白明灭,肖乃屿意识到自己下一刻就可能人事不知地倒下,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反而会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保住冷静与理智,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闭眼晕过去,再被外面的人发现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如果是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现在有了宝宝啊。
    一尸两命,未免太惨太无辜。
    他凭着这个信念,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上的虚软,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沙发前,拿到手机后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膝盖撞到了桌角也感觉不到疼。
    他拼命忍住眼前的晕眩,在视觉越来越模糊的情况下艰难地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医生二字,便不管不顾地打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能恳求对方尽快接电话。
    上天可怜他似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
    “秦医生...”omega 咽下一口血,磕磕绊绊道:“...救命...救我的孩子...”
    “肖先生?”秦羽扬急道:“你怎么了?!你在哪?”
    “......”
    没有回应了。
    第四十八章 CP45 第四把刀(前世线)
    肖乃屿高烧那次,秦医生曾经被傅尧诤的特助带上门给他诊治过,所以他知道肖乃屿在哪家酒店的哪间客房里。
    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omega不用自己求救,只可能是独处时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听小秘书说傅尧诤和肖先生断了,便想着不会是肖乃屿一个人在屋里出了事。
    秦羽扬拎着药箱赶到酒店,挑重点和酒店的大堂经理交涉了事情的紧急程度后,那位曾经把傅老总认成跟踪狂的女经理立即表示配合。
    在她的帮助下,秦医生才打开了肖乃屿的房门,门一开,一股明显的臭味立刻冲了出来,女经理立刻捂住了鼻子和嘴巴,这臭味明显是肉体腐烂的味道,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屋里是不是死人了,而且尸体可能已经腐败发臭了。
    秦羽扬闻到这股味道也皱了皱眉头,专业素养告诉他这不是人体腐败的气味。他急切地进了屋,绕过沙发便看见肖乃屿倒在地上。
    omega侧躺在冰凉的瓷砖上,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嘴角带着血渍,衬衣和手上都沾了血,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还虚握着手机,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显示与自己还在通话中——秦羽扬为了避免失联,这半个小时里都没有挂断电话。
    “啊啊啊!肖先生?!”女经理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叫出声。
    秦羽扬将手中的药箱交到经理手上,而后上前小心地把病人抱起:“拿着药跟我来。”
    “哦哦哦!”经理立刻跟在秦医生身后。
    路过浴室时,她无意间看见了洗手台边骇人的血迹,下意识地抓紧了药箱。
    秦羽扬把omega放到床上,继而接过药箱开始诊治。
    “还,还,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秦医生一边处理病人嘴角的血一边回答:“我之前给他检查过,他没有重病史,呕血应该是受了惊吓导致应激性胃出血。麻烦你去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异常或者吓人的东西,我直觉应该跟这股臭味有关。”
    “好,好好。”经理忍着嗅觉上的不适,追寻着臭味散发的根源。
    很快,她就在桌上发现了那个装着死老鼠的纸盒子。
    “啊啊啊!”
    又一声惊叫传过来,秦医生回头问:”怎么了?“
    “有,有老鼠!被肢/解的死老鼠!!!”
    “你离远点,我待会儿来处理。”
    秦羽扬大概知道肖乃屿受惊的原因了。
    omega的病情确实如他所猜想的是受惊后应激性胃出血,症状偏轻,服药就好,至于晕厥,似乎是另有原因。
    他开药的时候才发现桌上原本就放着两盒西药,只多看一眼就全明白了,这是维稳信息素的保胎药。
    往这方面的症状细察后,他很快就诊出了肖乃屿晕厥的原因。
    原先拿出的药又全部放下,秦羽扬重新选了药性温和的,又替病人挂上了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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