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北随意地拖了一张凳子,闲闲地坐定在霍启经面前,双手交叠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一字一顿道:“是我,又如何?”
“霍!淮!北!”霍启经带着手铐的手拍着桌子,一副要站起来的样子咬牙切齿地从牙根里磨出这三个字,“你到底干了什么?”
霍淮北并不怕他,看见他这副要杀人的样子,还笑了笑。
“想知道吗?”霍淮北一副施恩的姿态,缓缓开口:“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霍启经看着他这副姿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火要从胸腔里冒到头顶。
“你以为,就凭你的能力,梁总会上赶着巴结你吗?”霍淮北嗤笑了一声,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梁总其实是我用来蛊惑你的,”霍淮北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怜悯地看了霍启经一眼:“所以你的那个项目,那个所谓梁总帮你走后门的项目,那个所谓我也看上了的项目…”
“不过是个幌子…”霍淮北顿了顿:“三两句话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合同还没签,就敢前期投资基建,真以为自己是人间富贵花,天降紫微星?”
听着霍淮北的这番折辱,霍启经攥紧了拳头,脸胀的像猪肝一样又红又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霍淮北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他一句都无法反驳。
“你还敢为了个没着落的项目撺掇其他人投资,”霍淮北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你不蹲监狱谁蹲?”
霍启经面色如灰,一脸颓然。
他进来的罪名是非法融资和金融诈骗,其实已经可以推断出霍淮北做了什么事情了,无非是把资金套牢变现之后,他把这个项目的真实情况告诉了给他合伙的公司里共同参与投资的人。
他们知道这个项目黄了,自己扔进去的钱连个响都听不到就打水漂了,那笔钱又不是小数目,肯定是气急败坏直接联合起来搞自己这个直接牵线人。
霍启经看着霍淮北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颤抖着身子吐出一句:“是我输了。”
“没什么输不输的,”霍淮北往了一眼门口,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口走,“我先走了,祝你在这里呆的愉快,早日出来。”
霍启经望着霍淮北的背影,要不是现在他被铐着,他能直接扑起来跟霍淮北打一架。
“对了,鉴于你上次把爷爷气出病了,”霍淮北推门的动作顿了顿,回头朝他微笑:“霍家就不会再认你,你的爸爸,你的弟弟,谁敢来保你,一律逐出霍家。”
“我就没指望他们。”霍启经低着头。
“是吗?”霍淮北又是一抹嗤笑,“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脸面再承我们霍家的情了吧?”
霍淮北索性就直接把话给他说透,“你这次办的傻事,导致耀励又一次大洗牌,你也别指望陆琪了。”
“陆止还要谢谢你们这次犯蠢,让他成功上位。”
“走了。”霍淮北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开门出去了。
只留下霍启经一个人呆在狭小的警室里,带着手铐满眼失意地望着面前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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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霍启经的事情差不多算是告一段落了,霍老爷子知道霍启经被判刑之后,也只是唏嘘了两句,至于霍启经的爸爸和弟弟确实也有想救霍启经的心思,但是他们也是有心无力,怪只能霍启经自己不知轻重了。
因为公司洗牌陆琪自身难保和霍淮北势力的介入,谁都没能救成霍启经,霍启经最后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忙完这件事,霍淮北在纽约出差的时候定制的戒指也差不多好了。
那个设计师中间飞过来两次,跟霍淮北商量戒指的细节和款式,一共出了四套方案,最后又修改多次,霍淮北挑出来了最满意的一款造型。
虽然造型和细节都订好了,但是霍淮北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他想给沈之南最好的,最有意义的。
设计师大概明白霍淮北什么意思,霍淮北就是想让这个戒指更独一无二,因为两个都是男士戒指不宜太过闪耀奢华,设计师建议霍淮北内镶一枚小小的蓝钻。
适合男士佩戴,不会太“花里胡哨”还赋予了这枚戒指更多价值。
设计师忙前忙后又赶稿,把图纸画出来给霍淮北看了看,效果竟然意外的不错,霍淮北表示很满意。
刚好霍淮北手里有一颗从苏富比拍卖行里拍的一颗净度极高的海洋之心蓝钻。
因为两枚钻戒的款式是小蓝钻内嵌,那颗海洋之心就只采用了净度最高颜色最好的两个部分。
拍下来的那颗海洋之心切工本来就极好,对称性和抛光还有全深比等等已经是上乘工艺了,定做戒指的设计师也不敢动手生怕有什么闪失,就又找了比利时安德卫普的顶尖钻石工艺大师采用了最精华的部分切割成了两枚小钻。
总之费了一番波折之后,最后成品又是设计师亲自从纽约飞过来,这两枚戒指总算是送到了霍淮北手上。
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沈之南了。
这段时间,他和沈之南都没有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就是霍淮北擅自干预沈之南工作的那件事。
他们两个现在倒是能正常交流了,但是沈之南仍然对自己是爱答不理的态度,偶尔还很冷淡。
霍淮北完全能感觉出来沈之南还是在为那件事闹别扭。
所以这次霍淮北决定通过这次早就已经约定好的旅行,向沈之南道个歉,也要和他好好地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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