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先生,你快放我下来,你已经受伤了!”
纪澈背着方小圆已经逃出了别墅。
刚刚那声枪响,她确信他受了伤,因为听到他发出了轻微的闷哼声。
而往脚下看去,点滴的血痕顺着他的脚步一路蔓延!
她心里难受的喘不过气,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眉头拧成一团,“特先生,放我下来吧,你快点疗伤!”
他不说话,又背着她快步跑了一段距离,最终在一片有树木掩映的草丛里停下来。
“你住在哪个酒店?”
他握着受伤的胳膊轻声问道。
“希尔顿酒店,就是……”
“我知道了,你在这等着,我会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
有血不断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我没事的特先生,你的伤……”
“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他顿了顿,“你以后出门小心点,最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我走了。”
“……”
方小圆还想说些什么,他已经转身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她心中黯然。
每一次都这样,他总是能走的这么决绝。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吗?
他还记得,他们五年前曾经在那里见过面的事吗?
半小时后,方小圆被酒店的人接了回去。
她谢过服务人员,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方小圆?”
有人从背后喊她。
她听到声音皱了皱眉,不想理说话的人,快步往前走。
“怎么,都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了?过气的设计师的确不如狗呢。”
方佳人环着纪斐然的胳膊走过来,嫌恶地看她一眼,“你也真不害臊,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见人?”
方小圆在冷枭的别墅里换了身他的衣服,上身穿着衬衫,下面则被纪澈用相西装外套当做裙子系了起来,看上去不伦不类。
她只是白了两人一眼。
对于纪斐然,她早已无爱。
最多,就是骂骂自己,为什么当初会瞎了眼。
“小圆,我马上就要和佳人订婚了。”
纪斐然开口,神色复杂地盯着方小圆,“下周佳人顺利晋级的那一天, 我会和她订婚作为庆祝,既然你注定会被淘汰,为什么还不早点回去?对于你来说,也许你最好的归宿就是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这样平淡的过一生也不是不好。”
方小圆蹙了蹙眉。
当然,她不是因为纪斐然的话,而是因为肚子痛啊!
这两个人废话真多!
“恭喜。”
她扶着墙想往前走,纪斐然冷冷道:“何必装成这样?知道我们要订婚,你看你的脸色多难看,现在甚至路都走不好了,你还说你对我没有感情?”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成王败寇,无论是事业还是男人,我都要比你强的多。”
方小圆笑了笑,“你说的对,我错了,我的确样样不如你,不甘心地想做的比你好,比你强,到头来,一无所有。”
方佳人因为她认命般的言语被怔住了。
良久,她嘴角浮起得意的笑,“你明白就好。”
她亲了一口纪斐然,“老公,我们走吧,不用再和败家之犬多说什么,以免显得我们胜之不武。”
纪斐然冷冷看了她一眼,满含轻蔑。
他曾经给过她机会。
是她不要。
既然她自甘堕落,那也怪不得他!
两人热切地接吻着,边吻边往房间里走去。
方小圆恍若未见,回了房。
她打开门,先烧了壶水,随意地打开电视,然后捧着刚烧开的热水,轻轻啜吸一口。
幸好今天把手机放在酒店里,不然一定被冷枭搜刮了去。
她拿起手机,发现最新一条来自纪澈。
“算一算,你的日子也应该到了,记得多喝热水,外国人不兴喝红糖这个概念,所以不行,拜托他们给你买止痛药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有些意外,纪澈居然这么细心,还算到自己今天来了姨妈。
紧接着,有人给她打了电话,是个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接起,听到一个外国女人用英文说:“你好,你是方-少-软小姐吗?”
这蹩脚的拼音能力!
她忍住笑回答:“是的,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事吗?”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是米兰版《vgue》杂志的主编,今晚看了你设计的衣服后,对你很有兴趣,听说你的作品还没登陆过时尚杂志,不如先登上我们的杂志,不仅能打开你在国外的市场,相信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也会让你满意……”
“当然,我们还要根据你的第二轮比赛成绩作为考量的标准之一,不过看到你的设计后,我觉得你能进入第二轮是绝对的事情。”
方小圆听着那头女人的声音,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原以为詹姆斯只是气,却不想真的把自己引荐给了主编。
《vgue》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顶级杂志,她设计的衣服一旦能登上去……
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而且这次走秀完后,不少来自欧洲各国的服装品牌设计师对你的作品有很深的印象,也许不久以后,以你的名字开创的品牌会出现在欧洲市场。”
“谢谢你,我,我……”
方小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像因痛经而造成的痛楚也因此消弭不少。
“你很棒,当杰西卡告诉我们,你的模特出了意外,她是临时顶上来的时候,我们就更加欣赏你,方,你值得更好的。”
“我会努力地,谢谢主编。”
“下周比赛成绩出来后,我会找人和你来谈杂志的事,到时候,你还是希望杰西卡作为你的模特穿你设计的衣服登上杂志页吗?”
“当然,乐意之至!”
方小圆躺在床上,挂了电话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她才不会灰溜溜地走呢。
她要留下来,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
也许那两个人正在旁边的屋子里翻云覆雨。
她并不在乎。
想长成最高的山,总是要不动声色的……
想起纪澈的话,她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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