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市少有的几个富人聚集区,能住进西湖别苑的,非富即贵。完善的安保措施,贴心的物业服务,与对面西湖遥相呼应的绿化园林,无不彰显着这片别墅群的奢华与不凡。
此时,占地四千多平米的三号别墅二楼,一间由红木拼贴装饰的书房内,一张整体由陈年黄花梨木雕琢而成的书桌上,平铺一张熟宣,萧老手握一根狼毫笔,微微俯身,神情专注的伏案书写,由鸠摩罗什翻译的佛教经典——《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运笔流畅,笔力等均,每一个字都四四方方的正楷,极尽美感,身为江海省书法协会副会长,青市书法协会荣誉会长,这一副《心经》,萧炳生这一辈子也不知写了多少副,可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的焦急和烦躁。
当写到‘是无上咒’的‘咒’时,通篇临近末尾,桌上砚台边的手机响起。
萧炳生握着笔的手一抖,也不管最后一个‘咒’字还没写完,急忙放下那根紫竹狼毫。
“怎么样?”
“爸,能收集的资料我都整理成文档发到您的鹅信上了,您看一下。”
“好,好,好!”连道三个好字,萧炳生急忙挂掉电话,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把手机太小,急忙抽出边上茶桌下的ipad,登上许久未登的鹅信。就这样悠哉游哉的躺在太师椅上,神情满怀期待的看着手中的屏幕。
等到将一万多字的信息全都看完后,萧老的眉头不禁凝成了一个川字。
“奇怪,不应该啊!”
深怕自己看错的萧老,连连翻动聊天记录,瞧着儿子发来的那几张个人照,确信就是早上所见的那个周浩时,心中更加疑惑。
“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成年礼生日当天太祖母因摔跤而死,中考当天祖母在家身亡。这……”闭目回想着周浩的长相,萧老不由得神情更加凝重。
“这小子骨骼清奇,面容俊逸,从面相上看,这小子印堂方正,额有伏犀,两眼有神,声音洪亮,根本就没有克母克亲的面相,怎么会有三亲暴毙的命理?”极力回想着早上见到周浩时,周浩的面相。
虽然萧老是一名武者,可与凡老这样的玄学大师交情颇深,身边也不乏那些真正的相学好友,加之一辈子阅人无数,对于一些简单的面相命理,还是能看透一二。
可越看便觉得事情不对,十分的不对。
“一岁到十六岁平平无奇,毫无武学的痕迹显露,中间消失了五年,难道,是这五年得到了高人的真传?”
华夏大地上,如凡老这般有真本事的人不在少数,许多人都如凡老这样,不喜欢偏栖一隅,被世俗琐事所困,所以,许多人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历华夏各处,乃至于世界各处。做那闲云野鹤的懒散闲人。
当然,有些困于瓶颈,想借助自然感悟,寻求提升,有些是为了寻找传人,而有些,则是有重任在身,不得不四处游历,各中原因皆有不尽相同,自然,有些只是纯粹喜欢游历而游历。
只不过萧老心中疑惑的却是,能将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在五年之内,强行提升为一名外劲武者,这一份手段和能耐,即便是萧老的师父也做不到!
联想到周浩当时学拳时的情景,以及周浩之后的言辞,萧老眼睛微眯着,神色显得极为凝重的自言自语:“难不成……是那几位。”细细思忖了一下,敲了一下脑袋说道:“似乎还真有可能!”
从资料上看,周浩只身一人回乡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者,那些传闻中的高人也鲜在人前露面,独来独往,二者结合,照着那些人的性子,哪怕是真收了弟子,怕也多半是放任着不管不问,除非弟子遇到了危及性命的事,才有可能露面。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至此,萧老不由得身体微颤。如果猜想是正确的话,那周浩可真不得了,眼神放光,神采奕奕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深思中,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浓眉大眼,国字脸,模样和萧炳坤有五六分相像。赫然是萧炳生的二儿子,萧世辉。
“爸?”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我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人需要您这么重视?”
“什么人?嘿嘿。”毫不意外的萧炳生缓缓放下手中的ipad,看着眼前这位身为市委一把手的儿子,而后者,很是识趣的在一旁烧水、沏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名二十一岁的外劲武者。”
“那又怎么样?”显得有些发福,气度雍容的萧世辉,自小就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再加久居上位,作为一个决断便能左右数百万人生计的人物,眼下,很多事情都不能让萧世辉心里起半点波澜,更不用说,父亲本身就是一名武者,对于武道界也有着一定了解的萧世辉,甚至于觉得父亲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个外劲武者而已,值得老爸你这么关注?弄得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一旁已经喝上了热茶的萧老徐徐喝下了一口茶,这才乐呵呵的说道:“如果是一名普通的武者,我还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但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武者。”
“不是一般的武者?难不成他修的还是什么绝世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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