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供出?
不可能!
邱翼展模糊的说着「你们只要留在原地配合攻击便行,之后会有人将怪物引走,同时间会有人告诉你们撤离的路线。」
撤离路线?只怕到时是没有吧!
云极惯性思考,很快便察觉到自身在邱翼展的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
这根本是将他们当成炮灰使用,而且还不止是炮灰他们,而是整个小村安全地的人,好一个祸水东引……看来这些人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云极并不认为这般的手段不光明亦或是罔顾人命,站在他这般的身份地位,双手怎可能没几条人命,因此他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性命之人。
这么说或许冷血无情了些,但若不是这样,现在的他早已是黄土一杯。
不过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云极行事仍是有着一套自我管理的办法,因此对于邱翼展的手段不予至评,牵扯太多无辜之人下,他并不看好……倏地,云极明白了过来。
或许整场博弈早已开始,而他们这几人从中踏入时,便没有所谓的发言权,这是场以性命做为生活存亡的豪赌,已不是他拒绝便能左右的。
脸上的神情易引起对方的猜测与戒备,云极微敛眼帘,盖住底下不快的神色与若有所思。
云极本就是一个内敛而不将个人情绪外露出来的人,在他有意收敛下,想从他脸上猜测他心中任何想法,根本不可能。
不过明白邱翼展的意途,云极也不见得会给予好脸色……好吧!云极本来就是一张冷淡的脸谈不上好脸色,因此他接下来的话只让邱翼展安了心。
更别说一开始他便塑造了一个实力不错、对女人言听计从的深情冷漠形象,因此极容易让人放心。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在住所等候了。」
部署多日,好事将成,邱翼展本就不是个疑神疑鬼之人,这时听了这句话,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就这么说定,至于暗号非常好认,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
这位仁兄,你什么都没透露能明白什么?云极心中无语的想着,不过却也未再多说什么。
「今晚你们便等待暗号!」
「今晚!?」这时就算云极再淡定,也不得不为这个时间皱眉了,今日几场战斗早已让他们疲惫,还未恢复便又要迎来新的战斗。
云极表示,这般太过冒进。
然而邱翼展却是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云队长说笑了吧!难道敌人会因你的疲惫而心慈手软?」不等云极说话,又道「不管你答不答应,便是今晚。」
随后看着云极,一脸意味不明、语带深意道「看在临时合作的份上给你个忠言,注意林当那女人,可别着了道了。」语落,脸上黑色图纹一闪,金黄色的毛皮瞬间至皮肤底层生长而出,不到两秒,便转为兽形,跃上窗户,下一秒消失在窗台上。
着道?
以如今这样互利关系,云极相信邱翼展绝不无故放矢,这时不由自主的想起紫色小花那一幕,视线在身上来回扫了两次,见仍是无任何异状时,也只能暗地里小心林当这女人。
在高彤彤房间找了好一下,林当终于在垃圾桶中找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五角瓶身造型的香水虽已见底,但瓶底仍有些许液体,拔起瓶盖嗅了嗅,确定香味无误后,这才端入口袋内。
借口离开已好一会时间,再不回到客厅只怕会让云极起疑,林当抚了抚身上衣物皱折,去了厨房泡了两杯速溶咖啡。
会有这两份饮品还真多亏高彤彤见忘的本事,对于不甚重要的东西甚至是物资经常性的随意乱摆放,因此林当才能如此容易找到。
端着咖啡出了厨房,见云极坐姿仍与她去时一模一样,虽有些意外坐姿端正的有如职业军人般,不过也未多想,将咖啡递给云极道「只有这个了。」
云极瞥了她一眼,并未接过,而是道「先放桌上。」
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下,这才将咖啡放于桌上,落坐于云极的对面椅子上,抿了口微温的咖啡,一边偷窥着云极的神情,一边叹息道「也不知彤姐什么时候回来。」
云极的视线落在飘浮着淡淡热气的咖啡上头,完全没搭理的意思,让林当气堵!
这男人可谓是油盐不进,比林宏森还要难搞!
不过想起待会需要的动作,林当便收拾起浮不定的心思,望了眼墙上的时钟指着九点,皱眉道「十点后村内守备会更为严密,这时间内彤姐若没回来,今晚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云队长是否要先行一同回去呢?」
今晚的目的已达到,加上邱翼展的提醒,云极本就想再待个十分钟就走,因此林当这么一说,便点了头。
不过回去三合院的路上云极并不想林当陪同。
「我一人回去便行,林小姐止步。」
然而早已蓄谋已久的林当又怎会放过这机会?当然不可能。
「一同吧,反正都是顺路,而且你还未见过管事,所以并不能擅自离开三合院,我也是偷偷将你带出来的……」见云极微微皱了眉望了过来,林当暗地里撇了嘴,佯装无辜。
云极倒是不知这一规矩,不过既然人都到了这里,又能奈他如何?如果真如林当所讲,那邱翼展算什么?更别说还有那位她口中所说的”彤姐”。
「有我带路会快一些,云队长也不想半路遇上巡逻的吧?到时可是得好一阵盘问,麻烦的很。」
话都说到这番了,再拒绝便显得自身有问题,云极只好扔了句”随便你”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大门突然被猛然一开,伴随而来的是高拔锐利的女音。
「我说哥是怎么回事,平常玩女人也未让我等过,今日是怎样?整整等了好一会!累死我了!」
一进门,晕暗的视线令高彤彤并未发现屋内多了两人,加上她因气愤,这时早已忘了拜托林健、林当的事,于是边走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不断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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