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刑钧愣愣点头,直到三人走了,才敢在心里小声嘀咕:这位弈离师兄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好相处。
“他们几个怎么不过来?”四长老横眉竖眼地问道。
冷刑钧一脸无辜:“弈离师兄说要去别的地方坐,不与我们一道。”
四长老瞪着他:“你不知道直接把他拽过来?”
冷刑钧为难道:“四长老,这不是为难弟子吗?弈离师兄是长,我是幼,按理不该出手,再者,就算出了手,我也打不过他呀。”
“他?”四长老吹胡子瞪眼道:“就他现在这副死样子,你尽管动手,他要是打得过你你,老夫替你撑腰!”
“四长老您的意思是?”
四长老扭头,不想搭理他:“没什么意思,你给我坐着!”
冷才佳坐在四长老身边捂嘴笑:“长老伯伯,我哥哥脑子不好使,您可不要与他置气。”
四长老面色稍缓:“我才不与他置气,一个个的都是混小子!”
宴会地点在城外一处花锦宗名下的园林处,作为主办方,花锦宗理所当然承担起此届比赛的一应大小事务。
因此宴会中花锦宗人最多,隐云宗和三阳宗来得几乎都是小辈,只有几个想要收徒的长老或者特意为宗门撑场子的长老前来。
“五年一届的‘三十赛’至今日已经正式结束了,花锦宗作为主办方,就由我来宣布比赛结果。”花锦宗的长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第一名:隐云宗冷刑钧,第二名:古蒙凌澜,第三名:三阳宗伍铭,第四名:花锦宗……,第五名:烈云钟钰棋,第六名:水国白岑,第七名:……,第八名:烈云郑碾,第九名:……,第十名:水国任宁。”
最后一名倒是让凌澜有点惊讶,不过认真想想好像也是意料之中。
钟钰棋微微眯起眼打量距离他们十余尺外的任宁,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侧过头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
钟钰棋见状,也回了一个微笑。
既然是比赛,自然有输有赢,胜者也有相应的奖励。
公布完名次,花锦宗长老说道:“请比赛前十名移步前方领取相应的奖品。”
凌澜和钟钰棋一起走上前,发现所有奖品都被盒子装着,盒子除了大小不一,样式并无不同,上面只写着领取奖品的人的名字,是以别人并不知里面是什么。
凌澜将自己参赛时的腰牌交给看守奖品的人,对方确认了名字,便将腰牌和奖品一同给了他。
钟钰棋紧跟其后,也将自己的腰牌交给看守人确认后,领了奖品,两人一同回到位置上。
“回去再看。”弈离低声提醒道。
“嗯。”凌澜点头。
钟钰棋小声说道:“三宗十派给的东西一向不差,不知道这次的奖品会是什么?”
凌澜摇摇头,表示他也猜不出。
“不过一枚玉佩,有何用?”旁边一男子走过,侧身对同伴说道。
钟钰棋看过去,眨了眨眼,忽然站起来走到男子身边:“兄台。”
白岑转身,看向钟钰棋,疑惑道:“这位兄台是?”
钟钰棋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看着他俩。
他将白岑拽到无人之处:“兄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白岑好脾气道:“请说。”
钟钰棋盯着白岑手上的玉佩,扭扭捏捏道:“兄台,不知……你能不能……”
白岑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瞬间明了:“你想要它?”
钟钰棋立马点头,后又补充道:“不白要,我拿我的和你换。”他拍了拍手上的盒子,示意他也是有奖品的人。
白岑将手中的玉佩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之处。”钟钰棋笑嘻嘻道:“主要是我的这东西我也用不着,但我看这个玉佩倒是挺好看的,就想和你换换。”
白岑善意提醒道:“你还没打开。”
每个盒子都有特殊的封口,有没有打开过一目了然。
钟钰棋破罐子破摔:“是啊,我都还没打开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奖品好不好,但我就是喜欢你这玉佩,我就是想和你换。”
白岑微笑:“你说实话,我就和你换。”
钟钰棋正欲开口,白岑打断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钟钰棋无奈:“好吧,我和你说实话,这个玉佩对我而言有大作用,我手中有一物正好可与这枚玉佩相辅相成。”他说道:“所以在你手中也没用,兄台不如与我换,我是第五名,前五名我都认识,所以你一定是后五名,东西未必有我的好。”钟钰棋挑眉:“换了吧?”
白岑眼眸微垂,半晌,笑着点点头:“好,换。”
钟钰棋喜笑颜开,主动把自己的东西给了白岑,半点不关心里面装了什么。白岑失笑,将玉佩连带盒子给了他。
“兄台豪爽!”
“我叫白岑。”
“原来兄台就是白岑,久仰久仰!”钟钰棋小小拍了拍马屁,这才介绍自己:“在下钟钰棋。”
白岑点头:“九皇子的名气,在下也略有耳闻。”
钟钰棋有点尴尬地挠挠头:“我的名气我清楚,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说法。”他一挥手道:“早就听腻了。”
白岑笑笑:“九皇子天资卓越,想来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切莫自我贬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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