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打在屋檐和路面上溅起一个一个豆大的水泡
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脖颈上,触感温软,却残留下火辣辣的灼热,衣衫摩擦间发出细小的声响。
谢锦被无比轻柔放倒在床榻之上
这一刻,他看着眼前人随着衣物滑落而显露出的劲瘦腰身,终于意识到了。
当年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慕脩见他发愣,俯下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哄道:“别怕。”
早年看惯了殿下黑脸的模样,后来又见惯了他生人勿近的样子。
如今再看他在床上这副唯恐把他弄疼了的模样
谢锦心底想笑,但这种气氛之下实在又笑不太出来。
这男欢女爱之事,他虽然没娶过妻妾,但前世好歹活了三十几年多多少少都懂点,可这男欢男爱,他就是个十足十的门外汉了。
不过后来谢锦方才明白,是真的挺疼的。
情到浓时,那双荡漾着春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目光朦胧,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自他重生归来后便再没有当面叫过的一句‘殿下’伴随着细细的喘声与浅浅呓语泄在慕脩耳边
慕脩动作微微一滞,握住谢锦的手,温柔的亲吻他的手背,指骨再到指尖。
谢锦有一瞬的清醒,但是下一秒理智便立即被情丨欲冲刷殆尽。
这是漫长的一个夜晚
混着寒气的夜风熄灭了屋里的油灯,瓢泼的雨声夹杂模糊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若隐若现,听不真切,像午夜梦回间的一场春梦了无痕,只剩下手心残留的灼热触感还清晰。
(细节拉灯...)
事罢,慕脩躺在床榻之上,听着耳畔的浅浅呼吸声,唇角不自觉扬起些许弧度。
谢锦此刻暗自唾弃自己的体力。
重生一回虽然返老还童了吧,却变得这般柔弱,娘唧唧的。
不过身体上的难受却大于劳累。
慕脩侧过脸,伸手替他抹去了额上的薄汗,温和道:“很疼吗?”
谢锦有点尴尬,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
只能摇头:“还好。”
慕脩看着他,眸光微动,没有再说话。
倒是谢锦,拼命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
“殿下,民间话本里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方才能修得共枕眠”
慕脩:“嗯?”
宋离鸢书房里那些话本,慕脩年少的时候也没少翻,不过他自小对那些情情爱爱不是很感兴趣。
即便是话本上彩绘的妖娆女鬼,他看时,心中也毫无波动。
甚至于他幼时一度怀疑自己是否与常人不同,在那隐秘方面有什么问题。
直到...
谢锦道:“这凡事呢都讲究缘分二字,两个人是否能够白头偕老,能否相识相知相守,都与缘分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句话的意思大致就是十年的修行才能修得同船共渡的缘分,而百年的修行才能修得一次同床共枕的缘分吧。”
慕脩轻笑一声:“朕明白了,不过”
谢锦看向他的侧脸:“不过?”
慕脩侧过脸,与之对视道:“能遇见你是朕之幸,别说用百年,即便是千年万年俱不悔矣。”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眼神太过深情,谢锦的脑袋空了一瞬。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眼前的人性格外冷内热了。
否则,就凭这样的一张脸,但凡对哪家女子说上两句这样的话,谁能够不动心。
慕脩掀被起身,重新点起了烛火,披了件中衣:“我去让人送桶水来,你得擦擦身子。”
谢锦也坐起身,墨发从肩上滑落,少年光着上身,略显瘦弱。
他有些犹豫:“可这被褥?”
慕脩的视线落到被褥上面,凌乱的褶皱证明了在这上面发生过什么,耳尖微微发红。
“明日一早,让赵承德换便是了。”
“好吧。”
谢锦确实觉得体内很不舒服,因此也没推辞。
床幔被放下,慕脩又去合上了窗。
没过多久,一桶热水便被几个小二搬到房内。
店小二随口道:“这么晚了公子还没睡啊?”
慕脩冷淡道:“半夜惊醒,出了汗。”
店小二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一看公子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大半夜还洗澡,可真讲究!嘿嘿嘿,那小的们就先退下了,公子洗完早些休息。”
慕脩:“嗯。”
听到闩门声,谢锦才捞开床幔,慢慢坐起来。
可刚一坐起来,谢锦脸色就狠狠一变,差点没当场蹦起来
疼疼疼疼!!!
慕脩快步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谢锦扶着腰,强行牵起唇角:“没事”才、怪
腰是不是断了?
屁股是不是裂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
慕脩垂下眼帘:“朕的错,是朕太不知轻重了。”
谢锦哪里舍得怪他,笑道:“怎么能怪殿下,毕竟第一次,没经验!劳烦殿下扶我过去吧”
慕脩看着他忍痛的脸,内疚不已道:“你忍着点。”
说完,不待谢锦反应,便将他打横抱起,往浴桶的方向走。
他动作很轻,力道却不容反抗。
谢锦也只是在合拢腿的瞬间疼了一刹那,比起一步一步走过去,确实减轻了很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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