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听师父的。”林零的眼中闪过一道坚定,她会听师父的,不管师父提出来的是什么要求。只要……能让她变强,能……不抛下她。
弓玄看着坚定的林零,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挥手,然后摆在花海中间的桌椅板凳突然消失了。
而还坐在椅子上的林零……
椅子下面是一层厚厚的草地,林零揉着不算特别疼的小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小脸死死的盯着弓玄。
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林零,想看到她那张小脸上出现其他表情的弓玄,却在林零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她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股心虚之意……
“好啦,好啦。师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严肃吧……”弓玄打着哈哈,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特别尴尬的说着。
然而,林零在听到弓玄的话后,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错愕。
玩笑?师父难道不是在训练我吗?
看着林零脸上的茫然之色,再加上她隐约感知到的林零的情绪,这一切告诉她,这孩子以为她已经开始训练她了。
咔~弓玄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了阵阵破碎的声音,一种名为脸的东西在渐渐的离她远去。
“咳咳,没错,刚才就是我给你的训练。”说出来这种话,弓玄感觉自己的脸都快丢光了。
我的师父果然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的,刚才果然是在训练我。幸好我什么都没说,不然再误解了师父的意思就不好了。
弓玄看着林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让她真是既欣慰又心酸啊。
“那个,接下来我先给你测试一下天赋。”弓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透明的球,拿到林零身前。
“这是测试光球,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能测试出一个人的天赋。”弓玄看林零有些紧张,安慰的说:“不用担心,以你的体质,最差也是九级的天赋。”
这个球,林零曾经见过。就是它,把她打入了痛苦的深渊。球上出现几道光圈,就代表天赋是几级。当时,她是村子里唯一一个没有引起测试光球的人。
抬起来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她有些害怕,就算师父已经告诉过她,她的天赋会很高。但她就是忍不住会紧张,会害怕。
她的手抬得很慢,她在担心最后的结果会让她承受不住。可惜,最后的结果终究会来临,即便她再努力的想要多拖延一会时间,她的手还是放上去了。
而一边的弓玄则是丝毫的没有紧张,她对林零,或者说她对林零的体质有信心。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赋绝对不会太差。
当林零的手放到测试光球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直接提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一圈光圈在林零紧张的注视下出现了,很快,第二道光球也颤颤巍巍的出现在光球上。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测试光球上的光圈锁定在这个数字上,即便林零再不甘心,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五道光圈,如果在像她出生的那个小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天赋。可如果放在人口众多的大陆上,就只是中等。
如果在血族里,这个天赋就是最差的那一撮。更不要说和那个血族第一天才乃至大陆第一天才比了。这个天赋,注定了她不可能涉足那个境界。别说去复活姐姐,去找血族报仇,就算能变成一个足以自保的强者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这个结果,让林零感受到一股绝望。她甚至不敢去看弓玄的脸,她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不过,她最害怕的,还是被抛弃。
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已经够了。如果再来一次,林零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事实上,弓玄的表情确实不太好。但并不是林零想象中的那种失望,而是震惊!一定是哪里不对,这种体质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天赋!对,没错,绝对是出错了。
“用这个测试球,我们再试一次。”弓玄不甘的声音从林零旁边传来,一个比刚才那个更大的光球出现在弓玄手里。
而一开始测试用的测试光球,被弓玄直接丢到了地上。光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就好像林零的心一般,被捧到天上,再摔下去,只留下一地的碎片。
这一次,林零的手没有和之前一样颤抖个不停。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她不认为再测一次结果会有什么变化。
果然,在林零把手放上去之后,熟悉的五道光圈再次出现在那大一号的测试光球上。结果,没有任何的变化。
把自己的手从测试光球上拿下来,林零原本紧张的心,在这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都说体验过温暖之后,就很难再习惯孤独。现在的林零,也是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一定能够面对,也一定能够度过!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会面对千难万险,我也一定要活下去。这是,和姐姐的约定!
正当林零已经做好了会被弓玄赶出去的准备之后,却发生了一件另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剧痛,从她的胸口处传过来。眼前的景色一点点的模糊起来。一只手,从她的胸前贯穿过去。她抬起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弓玄!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她的体内爆发开来,破坏着她的身体。
“孩子,不要怪我……”弓玄的声音出现在即将失去意识到林零的耳朵里,之后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她也不想听了,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因为,我的天赋很差吗?为什么,天赋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对我?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还有和姐姐的约定!
姐姐,对不起,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能实现不了了。我……已经……
黑暗,席卷了林零的所有。在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景色的存在。
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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