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First Love》,也不是甜蜜的初恋,而是苦涩的告别。
而白雁岚这首《雁》是彻头彻尾的情歌,大雁无论艰难险阻,都遵守着春天北去秋天南飞的迁徒习惯,这是一个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
安音璇似乎已经看到了这首歌霸榜的未来。
结果显而易见,一周后公益电影上映,早在音乐节就备受瞩目的白雁岚热度越来越高,最先调动起来的是原来Yves的粉丝,然后肖权趁热打铁走了一波励志情怀,让人写了几篇关于他战胜抑郁症重新复出的稿子。
接下来的走向,就是大家惊讶于一个偶像歌手居然变成了创作型歌手,还自弹自唱,毕竟以前除了粉丝,没几个人知道他会弹钢琴。
热度够了,歌又好听,霸榜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个结果比肖权和秦映川的预期要高很多,尤其是秦映川,一个只有鸟的公益电影竟然揽收了三个亿票房,让他睡觉都合不拢嘴。
星云最近“人丁兴旺”,全靠肖权制定的新考勤制度,他一早起来在办公室看新闻,门就被推开了,安音璇走了进来。
肖权直觉没好事儿,果不其然,安音璇说道:
“我要休假。”
“你不是马上要发专辑了吗?都录完了?”
“一个月之前你刚跟我说‘想休假没问题,我怎么会不同意’,就在这里,你还记得吗?用我给你放录音么?”安音璇学着肖权的口气说道。
肖权语塞:“……”
第7章
“你还录音?”肖权蹙眉道:“我是不认账的人吗?你休几天?忙过这一阵子再休行不行?”
“我没录,诈你的。”安音璇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弟弟要硕士毕业了,我去A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一礼拜吧。”
“咱们之间怎么连最基本信任都没有了,再说弟弟要毕业这么大事儿我可能不放你假吗?真是。”肖权举了三根手指头说道:“三天,行不行?一天去一天回,中间一天参加活动,刚刚好。”
“你真不是人。”
肖权“啧”了一声,说道:“怎么还骂上人了,对了,来看看你新专辑的写真集,只要是在app上购买过的人都有机会抽到,限量五百份,让汪汪签了五十份,我都能想到黄牛会把它炒得多贵了。”他举着一个小册子扔给安音璇。
“除了卖唱我还开始卖脸了?”
安音璇翻开看了几页,基本上都是他拍专辑封面时没选上的照片,上面用金色油性笔签了他的名字,汪汪的字迹模仿已是炉火纯青,签得比自己还像安音璇。
“我哪卖了?是赠的。”肖权笑道:“五天,最多了,也就你能让我妥协。”
正谈着,一个娃娃脸没有敲门就眉飞色舞蹦蹦哒哒地进来了。
“你猜怎么着?我昨天思考一晚上,总算想到白雁岚后面的歌怎么发了!”陈郡山目不斜视地走到肖权桌前,把他面前的笔记本合上,凑近盯着他道:“后面的歌不能一起发,我……”
肖权抿着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陈郡山不解地回过头,这才看见安音璇一直都在沙发上坐着。
“你在这怎么也不出个声?”陈郡山尴尬道。
安音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妨碍你了么?”
“没有。”陈郡山摇头。
“那你接着说。”
陈郡山赶紧说道:“我也没什么大事儿,不重要,你们先聊。”
“给人填词好玩吗?”他问道。
陈郡山知道他是在说给白雁岚那首《雁》填词的事,揉了揉鼻子,道:“凑合一写。”
“不是说词曲是打包的,如果请你,就是完整的一首歌?”早年确实有这种霸王条款,而且除了安音璇,至今他真的没有单独为别人填词或者谱曲,所以安音璇是特别的。
陈郡山正经了起来,说道:“我的原则在你改我歌词的时候就破例了,我心甘情愿为你谱曲,因为你值得我为你破例。”
“他也值得么?”
陈郡山沉默片刻,转换了话题,问道:“对了,还差两首歌,你什么时候进棚?我和乐队都准备好了。”
“再说吧。”他的态度云淡风轻。
得,祖宗生气了,陈郡山看向肖权求救,经纪人回他一个眼神:活该。不过还是解了围,把他要休假的事说了出来。
陈郡山一拍大腿道:“弟弟要毕业啊,我能不能一起去,我还挺想他的。”想他做的清蒸鱼。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能。”
“……”
送走了安音璇,陈郡山冷汗都出来了,整整喝了半瓶矿泉水才缓过来,抱怨道:
“吃枪药了他,自从岛国失踪回来之后就不对劲,看谁都不顺眼,前两天碰见汪汪,人还找我哭诉来着,这周寒也不能太惯着他啊,简直要上房揭瓦嘛!”
肖权冷哼一声,道:“你也就敢在背后说说,怎么不当面问他?”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陈郡山不忿道:“我要是把他气走了,再失踪个几天、几个礼拜、几个月?你找谁哭去?”
肖权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不以为然道:“这不是还有白雁岚吗?说吧什么想法。”
提起专业话题,陈郡山就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但他表达能力实在是太差,肖权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总结他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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