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是疯狂上涨期,在这夏末的季节里,安音璇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数据奇迹,把排名第二的Mr.Right同名专辑拉开了一位数之差,这是肖权都没有想到的。
与此同时,一边顺风顺水,一边却不尽人意。白雁岚在巡演中屡次三番地走调、忘词,不管是其他团员还是工作人员都怨声载道,最主要还得嘱咐媒体不要瞎写。肖权连夜赶往金陵,实地看了一场Mr.Right的演唱会。
结束后,肖权愁容满面。汇报回来的情况已经是避重就轻了,白雁岚的状态比他听到的更差,眼前就是提词板,这都能唱错,舞步跳得乱七八糟,talking的时候走神答不上话,就像是人魂分离了。
而且演唱会前一起定制的衣服,现在穿都像个麻袋,这才一个月。肖权现在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处理事故的时候对白雁岚太过严厉苛刻了,导致人现在心态崩了。所以他讨厌有钱人家的少爷,把工作当玩票,满足虚荣心还来钱快,耗着别人的资源,自己抗压能力极差,遇上点屁事就崩溃。
还有最后两场,实在没办法,干脆白雁岚的部分用录音代替,本来就是放半音的,也不差这一点儿。
这段时间,安音璇的成绩让陈郡山越发趾高气昂,他平时就已经很嘚瑟了,现在简直要得意得飞起。想着近期得找肖权请个假,带着小艺人出去浪一浪。
傍晚时分,他正准备想这个假怎么请,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回来了?明晚不是在鹏城还有演唱会?”
白雁岚把帽子墨镜口罩一一摘下,说道:“我这次巡演,权哥都来了一场,而你一场都没有看。你是太放心我了,还是觉得我发挥怎样都无所谓?”
陈郡山对他近期的事情略有所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转身坐在沙发上,道:“这阵子真是忙得脱不开身,你们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怎么会不在乎,最后一场我一定会到。”
“忙着给安音璇制作大碟吗?”白雁岚面色苍白,平静地说。
他越是平静,陈郡山越是打怵,“也不光是,FUN也要开始录新碟了。”
白雁岚拧开矿泉水倒在手心一点,水从指缝滴下来弄湿了浅色的裤子和办公室的地毯,他捋了把刘海,瞬间整个人就变得诱惑了起来,剩下的矿泉水一扔,慢慢靠近跪上沙发,把陈郡山推倒之后就骑了上去。
陈郡山心道干啥玩意儿这是,脸上却还笑眯眯道:“这还是办公室呢。”
“办公室不是更刺激吗?陈老师。”白雁岚一双桃花眼看过来,没有含情脉脉的温柔,却只觉得冷冰冰,他慢慢地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说道:“你不是春节就想这样了吗?”
陈郡山倒抽一口气,骂了一句“诶呦我去”,上头了上头了。以前叫你来,你跟贞洁烈妇似的,现在老子想好好改过自新了,你倒勾引我犯错误,这叫什么事儿。
“你、你先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当白雁岚把上衣脱掉的时候,陈郡山发现他已经瘦得出奇,在娱乐圈那么久,他一眼就识破了,问道:“你是不是得厌食症了?而且,还喝了酒?”
白雁岚来找他之前在公司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小瓶酒全喝了,现在酒劲儿刚刚上来,他开始上手解陈郡山的扣子,无辜道:“有什么关系?助兴的,你不喜欢?”
陈郡山拼命拉着自己的衣领往后错,说道:“你有诉求先提,我能满足的满足,满足不了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言下之意就是你得先告诉我目的,要是糊里糊涂睡了,最后我办不到,你不得跟我玩命啊。要是你再告诉你那个干爹和便宜哥哥,那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给我写歌。”白雁岚俯**在他耳边轻轻道:“你怎么对安音璇,就怎么对我,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就可以。”
陈郡山心想还是不要了吧,他跟安音璇这方面可没什么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还是萎的。
“Mr.Right下一张专辑肯定还有你solo,多两首也没问题,先好好回去巡演,回来咱们再说。”
“我不要那种!”白雁岚瞬间崩溃地大吼:“我要跟安音璇一模一样的!为什么同样是你制作的,会天差地别!是不是我们感情不到位?”
还真不是。
他跟安音璇两次亲密接触都像噩梦,但他还是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激情去帮他,跟肉-欲没关系,是因为安音璇这个人值得。
陈郡山放下了两只手,诚恳地解释道:“每个人的发展方向不同,跟我的契合度也不同,自然合作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不认为Mr.Right没有安音璇出色,只是你们形式迥异,没有可比性。”
“有的,陈老师,有的。”白雁岚手撑在陈郡山胸前,忍不住低头抽泣道:“我不如他,你们都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歌手了。”
“雁岚……唔?!”陈郡山刚想安慰两句,谁知白雁岚抹掉了眼泪就俯身亲了下来,舌尖笨拙地往里顶,一看就是毫无经验。
这是白雁岚的初吻。
初吻原本是青涩而单纯的,值得回味一辈子的美好记忆,但这个吻却带着讨好与绝望,他别无选择,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虽然看起来是那么愚笨。
陈郡山此时一点没了花前月下的旖旎兴致,他心头一颤:完了,Mr.Right完了。当时他是第一个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也是第一个预料到了这个短命团的未来,而此时的Mr.Right还处于巅峰期,谁都无法相信他的预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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