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羲和给一为客人上了蛋糕和饮料之后就坐在了商临对面。
这是他和白羲和都挺喜欢坐的地方,就在窗户旁边,还朝阳,太阳一出来直接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倾洒在两人发顶,白羲和抱着银虎昏昏欲睡,索性直接倒在沙发上休息了。
商临翻书的间隙偏头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阳光刚好照在眼睛上的原因,白羲和空闲的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睡得酣畅,避免直照眼睛,光晕便铺满了他整个手臂,淡青色的血管凸起,显得皮肤格外的细腻白净。
商临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不需要任何修图,整个人就是又帅气又干净温和的。
白羲和给大门上挂了个小风铃,有客人推门进来可以听到声音,下午三点多时,门口进来一位略显粗犷的男人,商临看了一眼白羲和,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便自己起身去询问。
那人只要了一杯咖啡,坐到了一个女人对面。
那个长发女人来了有一会儿,抱着尺素和菘蓝一直在逗,可能是家里也有猫,手法还挺娴熟,两个女孩子都还能在她身边待住,还很喜欢的样子。
“怎么约在这种地方。”男人坐下后蹙眉四下里看了一圈,有点嫌弃:“都说了去西岸吃饭,比这儿环境好多了。”
商临眉间微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高兴。
来猫咖的都是小女生居多,也是因为喜欢才过来,商临从来没在顾客的嘴里听到这样类似于否定的话。
白羲和这里比寻常猫咖干净很多,他对这些猫咪很勤快,洗澡剪指甲打扫卫生几乎天天都在做,他不明白有哪里环境不好了。
商临沉默着给他做了一杯咖啡端过去,没说话。
白羲和已经醒了,抱着猫醒盹,见他回来笑了一下:“辛苦了。”
商临摇摇头:“睡了一个小时。”
白羲和伸了个懒腰:“嗯,太阳照得人就想睡觉。”
不过一会儿猫咖又来了几个人,商临书没看完,觉得有点吵,索性躲进了包厢里。
白羲和给他端了一杯车厘子酪进来,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问他:“还想吃什么吗?”
商临想了想:“冰箱是不是还有个芋泥面包?”
“嗯,要吃吗?”
商临点点头:“要,有点饿了。”
他的书只剩下一小部分,吃完面包就差不多看完了,也懒得出去,刚好跟进来找他的二皮玩儿。
二皮真的是活泼,不逗它它都能上蹿下跳玩儿得不亦乐乎,还要时不时地在商临肩膀上腿上踩两下,小小一只也没什么重量,商临都随它去了。
正玩儿得开心,商临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凄厉得猫叫,离得太远他也分辩不出是哪只猫,只是心里一紧,赶忙出去了。
教授正塌着腰朝那个粗犷男人哈气,显然是被惹怒了,浑身的毛儿都要炸起来。
白羲和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商临没多想,过去弯腰把教授抱进怀里,白羲和立马看向他,快速道:“小心它挖你,它正戒备。”
商临摇了摇头,教授的状态显然很紧张,商临把它抱起来时,四只爪子的指甲全是露出来的,前爪直接抓住商临的毛衣里。
幸好冬天穿得厚一点,只能感觉到一点点的刺痛,但是毛衣大抵是要被抓开线了。
商临抱着教授低声哄着,在它背上轻轻顺毛,他抬头,问白羲和:“怎么了?”
白羲和还没来得及答话,那男人便朝商临怒吼:“怎么了?有眼睛不会看?你家猫把我抓伤了!”
商临看了一眼他的手背,是被抓了一道,应该挺深的,还在往外渗血。
商临压根儿没理他,白羲和这才道:“他踢了教授一脚。”
“什……”商临赶忙低头看,在教授身上轻轻按了几下,教授没什么大的反应,应当是踢得不重,就是浑身在发抖。
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屁!他抓我一下,我没弄死它就不错了,踢他一脚怎么了?赶紧的给我赔医药费!我要是感染了你赔得起么?”
白羲和沉着嗓子,指了指门口的摄像头道:“要不要我调出来看一下你都做了什么?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拽它的尾巴?”
那个跟他一起的长发女人连忙站起来道歉道:“不好意思,其实怪我,不该把他约在这种地方,这样,他的医药费我来出,大家和解好不好?”
白羲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黑着脸又朝那人走了一步:“我家猫都打过疫苗,把你的心收回肚子里,医药费赔你可以!但是你踢我家猫一脚怎么算,毕竟是你不听劝告惹毛它在先,以我来看它只挠你一下已经算轻的,我家猫可比你金贵多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男人显然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你什么意思?开个破咖啡店不就是让人来玩儿得么?你家猫金贵?我呸!金贵怎么不圈家里自己养着,带出来祸害人干什么?不想赔医药费就直说,看你这开咖啡店的也没几个钱。”
商临死死蹙着眉,实在是听不得有人说这样的话,脚步一抬就准备上去理论,谁知白羲和却先他一步,直接提起了那人的领口往门口拖。
商临一惊,害怕他抻着胳膊:“羲和!”
白羲和的个子本来就比那人高,但是那人也挺壮的,白羲和拖着他一路往外走,竟然也没怎么吃力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