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胸前的毛儿被水给浸湿了,商临拿手机快速给它拍了张照,然后啼笑皆非地帮它把杯子取了下来,给它揉了揉被卡得有点炸毛的脑袋:“没事儿没事儿,下次别傻了啊,以为自己巴掌脸呢。”
尺素喵呜一声钻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了,他打字就要趴在他肩膀上,商临觉得跟戴了条自动发热的真毛围脖一样,暖和得不行。
把三篇文章都翻完商临动了动脖子,尺素还没下去,挂在他脖子上睡得香,商临后知后觉地发现脖子有点酸。
想着叫它也听不见,索性直接把猫拽了下来抱在怀里上了床。
他把照片给白羲和发了过去,白羲和回复得很快:没把你床单什么的弄湿吧?
商临:没有,水不多,就是尺素的毛毛湿了点,这会儿也干了。
白羲和无奈:太闹腾了,跟二皮有的一拼。
商临:还行,我看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早上,商临刚起来给尺素倒了猫粮换了猫砂和水,白羲和就拎着几袋子菜来了。
“这么早。”商临把菜放进厨房。
“醒的早,早上那伙老年人挺疯狂,我去超市买菜差点被挤得出不来。”白羲和朝正在玩儿球的尺素伸手,尺素立马放弃玩具转而投入了白羲和的怀抱。
“那你吃饭了么?”商临问。
“还没有,等你投喂呢。”白羲和把尺素稳稳抱好,跟着商临进厨房:“准备做什么啊大厨。”
商临失笑:“看你想吃什么,我应该都能做吧。”
“随便吧,你看怎么方便怎么弄。”
“那……吃个手抓饼吧?金枪鱼的可以吗?”
“可以,我不挑。”
俩人吃了早饭才十点,商临昨天晚上起了面团,打算蒸点花卷吃。
栗予廷和祁路扬两人来的时候带了几盒东西,有点像过年窜亲戚,进门就道了一句新年快乐,祁路扬加了一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栗予廷啧了一声把他拽走了。
“你们要是饿的话,我刚蒸了花卷,先吃几个。”商临端了一盘出来。
“哇。”栗予廷笑道:“这花卷也忒袖珍了,一口一个啊。”
“嗯,我蒸了挺多,喜欢的话一会儿拿些走。”
说话间祁路扬已经吃了三个,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那多不好意思,在你这儿连吃带拿的。”
商临笑笑没说话,栗予廷嫌弃地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吃完再说话行不行,我都怕你喷出来。”
午饭就是普通的米饭炒菜,一盘孜然炒肉,一盆水煮肉片,一道剁椒鱼头,一盘蒜蓉油麦菜,一道猪肚汤,还有松仁玉米。
“临哥,我觉得我以后可能没办法下馆子了,你把我口味都养刁了。”祁路扬揉了揉肚子道。
栗予廷给他抽了张纸:“把嘴擦擦,都是油,那我做得您还能吃么?”
“能啊。”祁路扬点点头:“你做得也好吃。”
白羲和失笑:“你口味挺奇怪啊,栗予廷做得跟商临比差远了吧?”
栗予廷不乐意了:“哎哎哎,怎么说话呢?”
白羲和笑得更开心了:“实话。”
祁路扬摇摇头:“可能我把栗予廷做得吃惯了?”
栗予廷哼了一声:“天天吃我做的,你再嫌弃我以后就不做了,乐得清闲。”
祁路扬委屈:“我什么也没说啊,明明是老白嫌弃你。”
“他自己还做不明白呢,有什么好嫌弃我的,你还说你嘴养刁了,我怎么倒觉得是他呢。”
白羲和看了商临一眼,撑着额头笑了。
尺素跳上白羲和的膝头,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眼里的渴望是藏不住的,大着胆子凑近了去闻白羲和碗里还没来得及吃得鱼,顿时被辣椒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几人都被它逗笑了。
这几天尺素在商临这儿就一直没洗澡,去医院的前一天白羲和拿了个毯子和吹风机过来,晚上多待了一会儿给尺素洗了个澡。
明天就要去做绝育了,商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尺素也算是自己看着从个小不点儿长到现在的,虽然自己没怎么尽力,但到底还是有点不一样。
白羲和给尺素吹毛儿的时候就觉得商临有点欲言又止,主动询问道:“怎么了?”
商临抿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我是想……给你把那间次卧收拾出来,你这几天在我这儿住吧?”
白羲和愣了一下,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额……”商临揉了揉鼻子:“我是想你每天早上过来晚上又回去的,太麻烦了,虽然是挺近,但是晚上万一出什么状况我又得给你打电话你还得跑过来,不如这几天直接住在我这儿,干什么都方便,你要回去喂猫,可以趁尺素睡着了回去待一会儿。”
白羲和道:“我习惯了每天晚上抱一只猫睡觉,过年回家抱的是毛绒玩具。”
商临呆了一呆:“毛……毛绒玩具?”
白羲和看上去,怎么着也不会是晚上睡觉会抱毛绒玩具的人啊!
白羲和笑了:“我小时候的,我妈一直没扔,洗得颜色都快掉完了。”
商临闻言也跟着笑了两声:“那……反正剩下的猫都大了,你要抱,就每天带一只回来也行,一只也好看着,不会发生去年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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