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罪魁祸首”谢疏还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走过来问他:“还有事?”
徐怀砚气着气着,愤怒到了极点,很神奇地居然冷静下来了。
转身看着谢疏,木着一张脸:“我问你,你刚刚拉我进来做什么?”
谢疏:“看见门合上,以为你快被夹到手了。”
徐怀砚:“我看起来很像弱智?都不知道躲开?”
谢疏对答如流:“条件反射而已。”
徐怀砚瞪着他不说话,谢疏不闪不躲,平静又从容地跟他对视,深邃的眼睛犹如一汪藏满未知的湖水。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真诚,一点也看不见心虚,在很没出息地暗自感叹一声这双眼睛也太好看之后,徐怀砚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他真是不小心,只是因为担心他被门夹了手,才会拉他进来的?
毕竟连徐怀砚这个在Q大呆了一年的人都不知道艺术楼锁门这事,谢疏一个刚从国外交换回来的人更不可能知道了,退一步说如果他提前知道了,根本就不会中计跟他过来,看见门合上的第一反应也不应该是往里走。
跟他关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除非谢疏他想在这里偷摸摸把他揍一顿。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动手揍人的啊。
啊,好累。
害人害己就是这个意思?早知道不搞这茬了。
谢疏好像很不明白他现在是在生什么气,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不走?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徐怀砚没好气:“那你走呗,不拦你,能出去算你本事。”
说着,一边走到墙角蹲下,掏出钥匙划破胶带,自顾自拆起快递来。
谢疏试了一下发现打不开门,折回去用跟他同样的姿势蹲在他面前,问他:“什么意思?我们出不去?”
徐怀砚说:“还不是怪你,这门锁上了就只能从外面打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在外面等你?现在好了,托您的福,两个人都进来了。”
谢疏没他那么好糊弄,想了想,抬眼看他,目光里明晃晃的不信任。
“刚才是你想关门。”
这是肯定句。
徐怀砚没忽悠成功,有点心虚,拆快递的手速都慢下来了。
谢疏还觉得不够,又冷漠地补了一句:“你故意让我帮你搬东西,就是想把我关在这里面。”
“……”
徐怀砚干脆大喇喇往地上一坐,理直气壮道:“是又怎么样,谁让你一开学就害我被通报,你有空应该多打听打听我徐怀砚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给你点儿教训怎么了?”
快递已经被他拆开了,谢疏这才发现原来他是搬了满满一大箱子的坚果。
“我已经说过了,通报的事情不是故意的,我跟你无冤无仇,没必要害你。”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脱罪了?哪个法官同意的?动机不重要,反正我只在意结果,你让我被通报,我关你一晚上怎么了?”
谢疏漠然看了他一会儿,不置可否,随手翻了翻一箱子包装精致的坚果:“所以这是什么?我以为你让我搬的是一箱子砖头。”
徐怀砚鼓着脸:“怕你饿死!”
“……”
恶作剧整人还怕人饿着,不忘特意给人准备吃的,谢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
这回是真的没蹦住,一手掩住脸笑了。
第10章 玩笑
徐怀砚觉得自己正在被嘲讽,愤愤抓了一袋开心果砸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自己还不是被关在这儿出不去,笑个屁啊!”
大概这个人就是他的克星,只要碰上他就没好事。
谢疏接下他的开心果,拿出手机:“我让人过来开门。”
“没用的,这儿开了信号屏蔽。”
徐怀砚焉嗒嗒地撕开一包夏威夷果有一颗没一颗地吃起来,角落里还有几个箱子不知道装着什么,沉甸甸的,正好给他当椅子坐:“兰乐一会儿会过来,发现电话打不通自然会上来找我,等着吧。”
所以他大费周章 都是为了跑这儿来吃坚果,也是够了。
谢疏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道:“你上个学期是不是挂了高数?”
徐怀砚眼皮子一跳,抬头:“干嘛?!我都没打算跟你计较了,你还来嘲笑我?要脸吗???”
“Q大补考很严,不能作弊,一经查出,留校记档。”
“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提醒!”徐怀砚真想一把把果壳全塞进他嘴里,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我没有在提醒你,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帮你辅导高数,补考包过那种。”谢疏道:“不过,有条件。”
徐怀砚正在心里对谢疏进行反复鞭尸,闻言愣了下神,不大相信真有这么以德报怨的好事,还赶巧被他碰上。
但不得不说谢疏确实捏住了他的死穴,他自己被高数折磨了一年,上回补考就没过,而且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一想到这个,头都大了。
将信将疑问他:“什么条件?先声明,我才是永远的大哥,你别想谋朝篡位。”
谢疏说:“我对你的宝座没兴趣。条件很简单,你乖乖答应住在学校,我就帮你。”
徐怀砚咦了声,他不是已经被逼地住校了吗:“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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