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陶函拿着书本出门,满脑子还是刚才那几幕。他想了想,自己用笔记本打开了弹幕网站,发现上面真的全是这部电影。
……嗯,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陶函早就习惯了。
直到他看见了个视频,叫《假戏真做》,视频上传时间是1小时前,播放量和弹幕数却已经过分惊人了。
他打开来看,发现是一个细节分析视频。
“大家仔细看,这是徐以青三天前去北京的机场图,他左耳有个黑色的耳钉!这个耳钉看似平凡,但我查过了,是F牌的一个情侣耳钉,我不会认错……
但是,大家再看这个!”
视频中再贴动图,是楚令。
“这是一天前楚令的直播,大家快看耳钉!!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我百分百肯定!这是F牌那副情侣耳钉的另一个!”
陶函皱着眉看到这里,看见铺天盖地的弹幕:
“啊啊啊他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啊!”
陶函把这视频来回反复看了几遍,感觉一股郁结之气直冲脑顶。
耳钉。
徐以青送给陶函的白色情人节礼物。
他们俩一个人一个的东西。
虽然他安慰自己,这个设计其实也就是个简约的平凡大众款,说不定真是只是长一样,或者楚令和别人有一样的一对也正常。
但横看竖看就是这样。
陶函真的也是有点头疼,也有点气愤。
耳钉是他和徐以青一个非常私密的纪念,是徐以青今年情人节给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别的他都忍了,唯独这个他真的忍不了。
陶函拿起电话,也不知道该打给谁,他想了想还是拨给了徐以青。
徐以青没有立马接到,陶函只能郁闷地开车回家,刚停完车到家门口,徐以青的电话进来了。
“宝宝。”徐以青有点气喘,似乎刚刚激烈运动完在休息,“你打电话给我?怎么啦?”
“……你在练舞吗。”陶函先问道。
“没有,在做有氧练体能。”徐以青说。
“累了吧,辛苦了。”陶函说。
“嗯?”徐以青说,“你怎么了?”
“……”陶函说,“那个,耳钉……你戴了吗?”
“运动的时候摘了,但前几天我戴了。”徐以青非常认真地回答,“怎么啦忽然问起这个。”
陶函张了张嘴,想问出来的话绕了个圈又回去了,他舔舔嘴唇,又咽了下去:“……不是,就是我也戴了,我忽然有点想你了。”
徐以青那边明显笑了一下,语气都轻松不少:“我快回来了,就后天。”
“后天也很长啊。”陶函说,“我天天上课,上得辛苦死了……好吧虽然没你辛苦,但是……”
“快了,回来我……”
“你……”
两人心照不宣笑了声,徐以青咳着掩盖过:“等我。”
“好。”陶函说。
挂了电话,陶函松了口气,又怕自己刚才自己的语气出卖了什么,幸好徐以青并没有听出来。
远在北京的徐以青挂了电话站起来,走回酒店的房间洗个澡。
他擦干出来,头发湿漉漉垂着坐到房间里,门外有人在敲门。
“徐老师,我。”高高在外面道。
徐以青起身去开门,放高高进来。
“造型师一会到了。”高高带着陈珏进来,陈珏顺手开始收拾沙发上的衣服,高高就开始报:“下午就这些活动,结束就没了……啊……能回上海了。”
“这么想回去啊。”徐以青笑了笑,“归心似箭啊你,要不把你换到白总那边去算了。”
“……才没有。”高高说,“我不要,白总太吓人了。”
高高看陈珏在旁边默默叠衣服,过去帮着他一起叠,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啊,以后星阁的人事如果和你说‘哎呀小陈,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啊,转正后不如你去白总那边吧’,你千万千万不要答应啊!”
“……啊哦……”陈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凡吃了你啊。”徐以青插话道。
“……倒不是。”高高悄悄压低声音和陈珏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
“噗。”陈珏实在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过了一会,化妆造型师带着团队进来了。
徐以青没吹干头发,微长地披在肩头,他低头看着接下去行程需要的流程和安排。造型师给他把鬓角的长发到了脑后。
“哎,徐老师。”化妆师忽然说,“你戴着这个耳钉呢。”
徐以青愣了一下,对着镜子微微侧头,自然而然地露出来:“嗯,怎么样?”
“挺好看呀。”造型师笑起来。
徐以青准备继续看流程时候,忽然意识到她刚那句话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这耳钉怎么了?”徐以青问。
“您和楚老师不是一人一个么?”令一个化妆助理走过来给他上阴影,“楚老师前几天直播还戴着呢。”
这话一出,在旁边聊着天的高高和陈珏都息了声,看向了这里。
“戴着?”徐以青有点没明白,从镜子里看着化妆师,“意思是楚令有个和我一摸一样的耳钉?”
这句话一出,造型师好像终于听懂了什么,有些尴尬道:“原来你们不是一起买的啊,我说呢,我以为你们是为了那个电影宣传才特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