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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下来用手揉揉腹部,才觉得稍许好受了一点。
    床头有小药箱,里面是徐以青之前细心放入的一些急用药,陶函找到了胃药,赶紧吞了一片,又蔫蔫地躺回了床上。
    他胃部难受,脑子却很清醒,想着此时此刻徐以青在就好了,尽管疼痛不能缓解,起码能撒个娇。
    徐以青像是和他心意相通似的,忽然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陶函捏着电话仰躺着,慢慢揉着自己腹部:“哥哥?”
    “晚上好……”徐以青那边很安静,“我一直没有信号,连微信都发不出去,刚刚才能打通,听得清楚吗?”
    “很清楚……”陶函说,“你还好吗?”
    “我不错啊,就是有点冷。”徐以青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了?”
    “嗯?”陶函应了一声,应得他自己都知道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吗?感冒还没好?”
    “不是……”陶函头蹭了蹭手机,感觉徐以青温柔的声音都让他想睡过去,“我有点胃疼……”
    “前天撑到现在吗你……”徐以青说,“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你别笑我。”陶函也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还在撒娇,“我疼……”
    这招屡试不爽,徐以青声音有点急了:“很疼吗?什么样的疼法?我需要喊一下医生来吗?”
    “……不用,哥哥亲一口就行了。”陶函说。
    “……”徐以青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陶函笑得在床上弹起来,终于把今天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不安和烦闷清扫了。他小心地转身,手捧着话筒:“你明天什么时候起来啊。”
    “五点吧。”徐以青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陶函问。
    “你这么想我啊……”徐以青说。
    “想啊。”陶函说,“想得都胃疼。”
    “这次没办法制造什么忽然回来的惊喜了,被忽然安排走,就是因为这里进村的巴士一周才一班。我想你都出不来。”
    “啊。”陶函应了一声,“出来要走很多路吗?”
    “是啊,几十公里。”
    “你连几十公里都不敢走,你还说爱我。”陶函闷声道。
    “那我现在出发,你在上海接我吧。”徐以青说,“或者你来村口拖我尸体,你选。”
    陶函早上的威风都在徐以青面前败下阵来:“好好好,舍不得……”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陶函才想起来徐以青五点得起床:“快睡觉吧你,起不来怎么办?”
    “起得来。”徐以青声音已经有飘,“我挂了电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给你了。”
    “比起这个,深山老林的你注意安全啊。”陶函说,“一把年纪了,不该爬的不要爬……”
    “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我告诉你……我回来……”徐以青顿了顿。
    陶函耳朵马上竖起来,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小心翼翼问:“你回来怎么了?”
    “我回来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一把年纪了。”徐以青说。
    陶函笑得捂住肚子,跟鱼一样在床上弹起落下,笑得满床滚。
    “别笑了,快睡觉。我也进屋去了。”徐以青说,“晚安宝贝。”
    “晚安哥哥。”陶函说,“亲你一口。”
    “你吃点药,知道吗?不行我喊我妈来……”
    “我天!”陶函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哥!这就太折煞我了!我就胃疼一下怎么还惊动你妈啊!”
    “好好……那你自己当心点。”
    挂了电话,陶函看见微信里徐以青给他发的【亲亲】的表情,忍不住抱着手机笑了一会。
    ……
    徐以青冻得原地跳了两下,转身钻进了屋子。
    屋里还算温暖,摄制组的人都扎堆在一起,在大厅里一个个睡袋横行,还放着各种机器,徐以青都觉得没地方放脚,跨了两大步才找到个落脚点。
    “徐老师,外面好冷的!”一个和徐以青熟的摄影说,“这里昼夜温差太大了!还都是毒虫,你出去不加件衣服呀。”
    徐以青摆摆手:“没事没事。”
    “快进去吧。”另一个摄影说,“明天要早起呢。”
    徐以青进了屋子,高高给他铺好了床,看见他忍不住道:“老师!出门加件衣服啊!”
    “知道啦。”徐以青说。
    “他老了不惜命,别理他。”白凡换好了衣服,躺到地铺上,“我为什么要跟你到这地方受罪……我现在都在思考我脑子可能被门夹过了。”
    徐以青拿着高高给他准备的湿巾擦脸,边擦边道:“这你就受罪了?我当年拍那个武侠片,我们在新疆大漠里吃了三斤沙子也没见你喊苦。”
    “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无所谓的。”白凡拍拍自己,“现在惜点命行不行,行不行啊徐老师?”
    “说起来之前那个事情,有人一直跟着拍的事儿弄清是谁了吗?”徐以青躺到了地铺上,他和白凡睡一个狭小的屋子,在外面那些睡袋面前,已经是够得上高级房了。
    “没。”白凡摇摇头,“我想算了,就这样吧,我一个个揪我这么有空呢。”
    徐以青想想也是,把手垫在自己的头下。
    “你就当来这里放松放松吧,也没网,也没别的,亲近大自然。”白凡说,“没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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