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蕾和烏茲達只有少數的治安維持部隊,兩地部隊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兩百人,不必再隱瞞行蹤的我們也就愉快地走到哪清到哪。但是兵力薄弱到如此程度,阿爾法隊長不禁擔憂前方是否有更大的陷阱。用鳶尾姬裙葉敷臉中的歐三歐針對這個問題提出了具有專業知識的見解。
「治安維持部隊兵力分佈相當極端,絕大多數的兵力聚集在指揮官身邊,分散各地的小部隊武力十分有限。倘若發生稍具規模的地方動亂,駐守部隊只有回報並申請大隊出動的辦法。就這裡的情況來說,最近的指揮官位於斯洛尼姆和科瑞,部隊的展開、搜索一旦受制於敵,無法往這兩地深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愧是前警察,談起這方面的事情超有說服力。即使阿爾法隊長仍懷有戒心,這些情報應該能讓她稍微放輕鬆些。
話說回來,那傢伙本來不是被肥蟲蹭臉蹭到快哭出來嗎?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鳶尾姬接納了啊……因為胸部嗎?胸部尺寸很親切的關係嗎?
「好香啊,鳶鳶小姐……」
嗚嗚嗚……!我也好想鑽進鳶尾姬的裙葉內側呼吸新鮮空氣……!
「等等,勇者O3O。」
阿爾法隊長騎在一匹和她一樣壯的母半人馬背上,和轟隆隆地突進中的八足姬保持等速以便詢問。
「妳知不知道斯洛尼姆那邊的狀況?」
「不曉得。」
歐三歐搖了搖頭,沿路顛簸使她的胸部很是勉強地跟著晃動。
「那麼,妳還記得從科瑞派往奧爾莎的兵力有多少嗎?」
「前後總共有一個大隊和三個獨立中隊,應該未滿兩千人。」
「所以,被我們牽制於中南部的兵力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往莎琪那兒去啊……」
這也是因為屍鬼姬組隊趴趴造的緣故吧。總覺得再把屍鬼姬她們丟在奧爾莎沒多久就能收復整個領地,說不定還能打爆科瑞的桑莫軍……
「糟糕了。」
蛤?
「連烏茲達都沒有大規模的搜索兵力,也就是說斯洛尼姆的桑莫軍『受制中』……!」
這樣不是很好嗎?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悠閒地翻山越嶺啊。
「勇者桐真,聽不出來嗎!」
什麼跟什麼啊,敵軍受制中是好事吧?這代表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別的部隊──咦?除了我們還會有誰?
「……僅憑百名半人馬不可能擋得住那麼多敵人的!快點!我們得趕緊進入斯洛尼姆!」
靠!給她這麼一說,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了!男魔法師A跟B沒差,重點是我的鈴蘭姊就在斯洛尼姆啊……!
鈴蘭姊,我馬上就來!
妳和妳那完美的ㄋㄟㄋㄟ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喂!別亂動啦!魯蘭巴會嚇到的!」
立刻開始急行軍喔喔喔喔喔喔──!
「哇啊啊……!衝太快了啦……!」
在本勇者有如狂風暴雨般的行軍速度下,我們總算是趕在夜間抵達斯洛尼姆,但是大夥都累壞了。就算吞恢復藥丸也填補不了肚皮和睡眠時間,實在是迫不得已,只好原地紮營──才怪!前面就有村子,當然是打爆敵軍奪回來、安安穩穩地睡在床舖上啊!
阿爾法隊長難得認同我的意見,畢竟我們像野孩子似的在外頭過了好幾晚,軟綿綿的床與乾淨的水源無疑是最大的獎勵。更何況,成功擊敗莎拉拉的我們根本不用怕區區治安維持部隊來找麻煩,若能釣出強大的敵人更是正中下懷。
我宣佈夜襲開始!
「為什麼會有敵軍啊……!」
「隊長大人英勇殉國了……」
「嗚啊啊快逃啊!」
夜襲結束!
只有十幾個士兵居然可以掌管一座村子,甚至直到我們發動攻擊前都還在吃肉喝酒,這些傢伙真他媽好命啊。
「桐真,我抓到兩個降兵!」
有巨乳嗎?
「欸?沒有……」
戰死處理。
「喂!」
不然就找個地方綁起來吧,如果他們平常有善待村民,應該不會被人偷偷宰了。
「嗯嗯!這倒可以接受!」
同樣是殺人,戰鬥時或非戰鬥時、兇手或幫兇、無理或有理等等,都能致使人們做出不一樣的選擇來達到相同的成果。不過我只要伊朵沒負擔就好了。媽的,我到底是她的男人還是老爸……
村人們對我們的到來起先抱有疑慮,阿爾法隊長發揮她雄糾糾氣昂昂的演說讓大家相信這支成員幾乎不是人的隊伍屬於瑪吉克正規軍,她還擅自宣揚「王都決戰」的勝利,弄得這座死氣沉沉的小村畫風突變,每個人都從家裡跑出來為我們祝賀。
明明是不確定的情報,判斷錯誤或者秘而不宣對村民們來說都沒有差別,片面的勝利宣言卻能給予希望。雖然不想這麼說,那個四肢發達的大肌肌確實很懂這一套。
托阿爾法隊長勢如破竹地博取村民好感之福,我們順利包下村內唯一的旅館。在這之前它被桑莫軍駐紮部隊當做指揮中心,一樓大廳處處都是空酒瓶和跟碗盤碎片混在一塊的下酒菜,幸好二樓房間還算乾淨。
「啊!這個是!高級內衣……!」
什麼!給我看看!
「你摸摸看!摸摸看它的觸感!是不是滑滑的、涼涼的!」
比起觸感……更重要的是這件馬甲式內衣的穿戴者!從大小來看應該是比我還瘦的體型,上面還有點香味……嘶嘶、嘶嘶……這股味道!是曼妙女子的氣味!
「可是我記得敵軍裡面只有一個老婆婆魔物使……其他都是男人耶。」
……幹你娘!這種髒東西快拿去燒掉!
「才不要!這是我的戰利品……」
伊朵嘟噥著把老阿婆內衣藏起來。看她這麼寶貝那件中古貨,內心都忍不住感到悲傷了。我發誓以後一定要當個能夠讓她衣食無虞的好ㄅ……好男人。
嚴格說起來,除了八足姬、魯蘭巴和半人馬以外的大夥都能進屋,不過鳶尾姬堅持要和八足姬在一起,赤羽姬放心不下她們,鬼鬼與她的愉快夥伴也決定要在外頭露營,最後就是人類組的六人加上一隻咪咪卡入住。
分房時間!
「這邊外頭就是樓梯口,由我們來鎮守吧……!」
「啊嗯!跟隊長兩人臉紅心跳的夜晚!」
一號房!阿爾法隊長、洗衣板莎琪!
明明是兩個女人卻沒有半點吸引力!
「呼呼呼!姊姊我可是持有甲級母豬調教技術士證哦……!」
「謹、謹此敬託……!俘虜要求換房……!」
二號房!光頭威瑪、勇者歐三歐!
事到如今,我覺得隊上多一個女同性戀也沒差了……所以駁回要求!
「那這間就是我跟桐真!」
「伊朵小姐,還有我哦!」
三號房!勇者桐真、小奶伊朵和魔劍奧瑟雅!
好久沒和伊朵窩在同一張床上了,待會就拉她一起玩降級儀式吧!嗚嘿嘿!
「喵喵!沒有房間溜!」
啊,只有三間房……那咪咪卡睡走廊好了。
「嗚──嗯!只要有晚餐,睡哪裡都一樣!」
說到晚餐,身為解放這座小村的英雄,吃頓好料應該不為過吧?我認為這個任務非常適合人氣爆棚的阿爾法隊長,她回給我一記中指就乖乖去向村民們商量。不一會兒,菜呀肉的都往旅館送來了!只要沒有豬睪丸,什麼我都吃!
老闆和他兩個兒子忙進忙出準備開伙期間,我們就先輪流使用這座旅館唯一的淋浴設備,它位於馬廄旁邊的石頭井,水要自己打。
「不好意思,我們來洗菜──嗚喔!是奶、奶子……!」
欸幹!誰准你們偷窺林北的後宮!再看挖眼睛!
「對、對不起!勇者大人!」
好在第一個脫的是莎琪,她那沒營養的乳房大概只有處男感興趣吧。
「桐真,你在說什麼啊?你也是處男吧!」
囉嗦!我是經驗值超高的處男,跟風吹勃起思春期是不一樣的等級!
「還不都是處男。」
就說不一樣惹!
前有莎琪、威瑪、歐三歐,後有伊朵跟咪咪卡,唯一的巨乳跟光頭抵消,剩下四個貧乳……這種充滿遺憾的隊列真教人身心俱疲。
沒想到狀況還繼續惡化。
「朵朵,我來要點水。」
五貧。
「水水……攪拌……」
六貧。
「桐真,你臉色很差耶……」
廢話!這可是六貧封鎖陣啊!話說我們不是把屍鬼姬造成巨乳嗎!為什麼她又自己挖成貧乳啊啊啊……!
「鬼鬼有她的品味啊!再說貧乳有什麼不好!」
小奶是不會理解巨乳的好啦!
「不就是軟綿綿!我也有蹭過莉菲小姐的巨乳呀!」
可悲!
太可悲了!
親身體驗過巨乳的美好、卻不懂得歌頌巨乳,這種人真是太可悲了!
「你!嗚……鳶鳶!幫我教訓桐真!」
「好。」
妳以為我就沒幫手嗎!咪咪卡!護駕!
「喵喵喵──!」
「啊──你犯規!咪咪卡明明也是貧乳!」
沒錯!但是妳忘了一件事……咪咪卡是公的啊!要幫當然是幫我!
「喵吼吼吼!困難的事情聽不懂溜!不過人家要保護勇者桐真的小雞雞!」
決鬥吧!伊朵!
我方咪咪卡先攻!(Lv40,一般系)
「進攻溜哦哦哦哦──!」
咪咪卡的速度可不是慢吞吞的鳶尾姬比得上的,粉紅嫩綠兩色洗衣板激突!力氣略遜一籌的鳶尾姬被撞倒在地!
「鳶鳶!沒事吧!」
「沒事……但我生氣了!」
跌落在地的鳶尾姬從裙葉下伸出三條藤蔓!(Lv28,草系)
咻咻咻!
身手敏捷的咪咪卡輕鬆避開!可是藤蔓仍然繼續伸長……等一下!攻擊訓練師是違規行為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鳶尾姬竟然無視對戰規則用藤蔓猛拍我!力道還漸漸增強痾痾痾……!
「喵喵……」
咪……咪咪卡!快點救我啊!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也打咪咪卡嘛!」
妳這沒用的傢伙喔喔喔喔!
……對我這個比比鳥狩獵大師來說,草系對手似乎還是太困難了點。
對戰失敗,我只好乖乖跟著明明沒做什麼、卻因為鳶尾姬打趴我而志得意滿的伊朵洗香香。我們用的是她路上摘的葉子,先沖一遍水,再把磨碎後的葉末像灑香料般塗在身上,最後再拿不知道做什麼用反正就是放在旁邊的大刷子沾水用力刷對方,不過超鹹特區就得用手來撸惹。因為水實在是太冷,小桐真整個縮了起來,預想中的色色雙人浴也變成冷到吱吱叫的戰鬥澡。
等我們洗好澡,屋內已開始飄出香噴噴的氣味,酒水與麵包一盤盤送往在旅館旁邊的露宿區。還有許多村民把家中的毯子、被子借給我們,讓在屋外落腳的八足姬她們也能好好保暖。至於西格哥的半人馬部隊則是帥氣地拒絕了村民的好意。
「驕傲的邊境戰士不畏風寒!」
我拍了拍忙著送餐的老闆兒子,吩咐他們多給那些野獸一點酒。
由於村裡人數突然多出一倍,而且還是包含七姬和大批半人馬在內的奇異隊伍,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喚起,很多人乾脆帶著食物與酒來到旅館外共襄盛舉。驕傲的邊境戰士只要有酒就OK,八足姬興沖沖地端出特製沙拉請村人們吃,剛才鞭打我一頓的鳶尾姬則是跟孩子們和樂融融地玩在一塊。那傢伙明明也能笑得這麼親切,為什麼對我就毫不留情……
「桐真!快看這個!」
別拿生肉啊妳……
「是豬睪丸啦!」
嗚噁!
要不是聽說這座村子上繳了許多東西給桑莫軍,我還真想把它們埋到不為人知的地方。這次就送回廚房吧。
原本大廳擺了好幾張圓桌,因為大家都往屋外跑,這些桌子上都放滿了食材或是剛弄好的料理,吧檯則是一杯杯裝半滿的酒。伊朵聞到酒香整個人都變得軟趴趴了,還沒墊胃就開始猛喝。我從圓桌上拿來一大塊硬梆梆的麵包,隨便剝剝就一口口塞進她嘴裡。
「嗯咕嗯咕!咕嚕咕嚕!嗯……嗯嗚!嗚嗚!」
吃慢點啦,麵包是會跑掉膩?
「嗚噗……!咕嚕、咕嚕咕嚕……噗哈!」
好了好了,先停一下。我先把麵包撕小塊……靠!麵包不見了!
「嗚呣嗚呣!嗯呣嗯呣!好好吃!」
主食是精液的傢伙別來搶人的食物!
給咪咪卡一搗亂,我又得離開伊朵身邊幾秒鐘,偏偏在這幾秒鐘內她一定會馬上猛灌──有了!那邊的歐三歐!幫我拿麵包來!要大塊的!
「欸?我、我嗎?」
不然還有誰會取這麼可笑的名字。
「可是威瑪小姐在二樓等我……」
……別告訴我妳已經在期待調教了。
「才沒這回事……!」
嘴上這麼說的歐三歐,雙頰快速漾起曖昧的紅暈。
我說妳才跟那個光頭相處不到一小時吧,為啥這麼快就淪陷了啊……
「大人也是有很多煩惱嘛……」
怎樣的煩惱會讓妳寧可被敵人掰彎……啊,我要開始剝麵包惹,妳也來幫忙。
「我也可以喝酒嗎?」
不要發酒瘋就好。
「嗯!」
歐三歐坐到我旁邊,喝了一口酒,然後嘶嘶地剝起麵包。接下來就像變魔術似的,每當我轉頭制止越喝越起勁的伊朵,就會有兩三杯酒清空……因為沒聽到飲酒聲,我還以為是錯覺,等到連我面前排排站的酒杯都空了,犯人兼俘虜的歐三歐這才一口氣呼了個罪證確鑿的飽嗝。
「嗝呼呃呃呃……!」
好臭!
雖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酒……
「勇者……桐真……」
幹嘛?
「桐真……鼻涕……哼呼!」
別用我的手臂擤鼻涕!
「你們……呃嗝!什……什麼時候……才要……」
才要怎樣?
「人為……為什麼要……吃麵包呢……」
這個嘛,為什麼呢?
「殺了我……」
靠!話題怎麼急轉直下!
「應該吃火腿……!人類應該吃火腿啊……!」
這邊也開始發酒瘋了!
「反正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啦……!」
「壞人才吃麵包……!打倒桐真……!」
「喵喵!麵包好好吃!」
這些酒鬼痾痾痾痾……!
我讓咪咪卡看好忽然爆哭的歐三歐,先把動個不停的伊朵抱上樓,再趕回來將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歐三歐背回二號房。威瑪大概是跑去吃吃喝喝了,獨留一地造型猥褻的玩具在房間內,看來她是認真要對歐三歐下手啊……
總之,人我送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就由威瑪負責吧。可惜歐三歐渾身酒氣又不是巨乳,背她上來只有辛苦兩個字,一點也沒有賺到的感覺。
「勇者桐真……我有話跟你說。」
就在我把歐三歐放到床上準備離去時,她用著完全感受不到醉意的清晰口吻叫住我。這酒醒也太快了吧……不,是裝醉嗎?
「你可以坐下來嗎?那邊有椅子。」
啊,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是因為我也喝了點酒的關係?還是那件警察制服的緣故?歐三歐雖然也是個貧乳,卻有股難以言喻的魅力。呃呃,腦袋已經放棄思考了啊。
歐三歐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動手解開胸前的釦子。我就把這一幕當做背她上來的報酬,不客氣地盯個仔細了。
「呼……」
歐三歐的胸部要比伊朵再大一點點,躺姿呈現出來的側面曲線十分漂亮,乳頭是濃郁的深咖啡色,讓我想到蜂蜜蛋糕的蛋糕邊。這麼說來,伊朵的乳頭就像咖啡牛奶吧。
我以為歐三歐只是想透透氣,沒想到她慢條斯理地將所有鈕扣都弄開了,接著動來動去脫下她的警察制服。
骨感型啊。
伊朵是擁有適當肌肉的身材,就算個頭矮小也不會覺得不健康。歐三歐則是纖細到有點皮包骨了,肋骨的形狀有著謎樣的美感。
「我想不起來。」
突然間,歐三歐以相當冷淡的語氣打亂本來還有點情趣的氛圍。懶洋洋地駝著背的我睜大了眼睛,看向她那和語氣同樣冷漠的臉龐。歐三歐無視我的目光,逕自對著天花板說道:
「明明就在那裡,就在寫著某人生日的木頭框框裡,我卻想不起另外四個人的長相,也記不得他們是誰。那對我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們,才會讓我不斷地回想。可是,每一次思念都會讓畫面變得更破碎,都會忘記掉無法說出口的事物。就算我試著用文字將它們記錄下來──」
……也會被自己塗抹掉吧。
「你也有這種經驗嗎?」
我也是勇者啊。不過我沒做過文字記錄,是從認識的人那邊看到的。
「嘉明?」
不,不是我們這一批……
「那就是忘記自己曾經是勇者的人吧。和伊歐娜一樣。」
伊歐娜又是哪位?似乎有在哪裡聽過的樣子。
「勇者哦。」
這晚,赤裸著上半身的歐三歐說了許多破碎的話語,其中有不少是關於勇者伊歐娜所留下的書信內容。支離破碎的抒發裡,也有幾種特定的負面詞彙不斷被提起,我想她是希望由我來拼湊出她想透露的事情吧。一旦跟著提示做推測,反而只會描出令人不悅的輪廓。所以我寧可盯著她的奶子讓腦袋休息。因為我一直避而不談,情緒無處爆發的她最後語帶失望地說了句:
「沒用的男人。」
呃……抱、抱歉?
「原本想告訴你合貝小公主的事情,不過算了。」
喔……
雖然過意不去,但是我沒有很想知道。無論是合貝小公主還是她的事情。
倒也不是視她們為敵人,比較像是有利用價值的保護對象吧。就算不太可能因為價值耗盡就棄之不顧……反正不會親密到哪去就是了。
「欸,你不上我嗎?」
NO!
我可是正人君子!
「是因為童貞吧。洗澡時聽到了。」
嗚嗚嗚……!對啦……
「沒差啊。隨便你想怎樣都行,趕快把我玩壞然後殺掉我吧。」
妳又在說這種話……
「反正到哪都……嗚噗!」
我賞了負能量大爆發的歐三歐一根葡萄造型的猥褻物,起身伸個懶腰,還沒開始開導她……她老大就脫了窄裙、把猥褻物咕滋一聲塞進小穴,然後用一對死魚眼盯著我。
「先擴張是吧。OK哦。再粗都沒問題哦。要我自慰給你助興嗎?」
……媽的,小桐真竟然對這令人生氣的一幕有反應,真是羞愧。
一開始聽歐三歐說勇者伊歐娜的事情時,我還很慶幸有機會聽到那些情報,或許只是對現況沒幫助的閒談,至少讓我知道蕾拉並不是特例。隨著彆扭至極的抒發越來越多,我才明白她真正想說的其實是關於自己的事情。但是我自己都很混亂了,實在不適合當垃圾桶啊……一下子鬧脾氣一下子自暴自棄的,好像又瞧不起我的感覺也很煩啊。
說到底,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全文芷恠HǎIτǎNɡsHυωЦ(塰棠書剭),て○Μ獨镓橃布 請dǎδ呲詀看后續文傽
桑莫王國,萊茵領地,沃爾夫斯堡大祭壇。
這裡是距離奧得河要塞群最近的復活祭壇,也是王政府推行宗教土地建設法後碩果僅存的四座大祭壇之一。但是,昔日最具代表性的雙角塔及永生之梯都被移除了,熊熊燃燒的巨人火盃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倚地利之便建成的中型稜堡。
勇者專用的復活法陣原本是給四面永生之梯高高拱起、沐浴著巨人之火的洗禮並受到雙角塔保護的存在,如今卻以閹割之姿被保存在稜堡指揮部的地下一層。踏著冰冷的石階、越過大祭司劃下的紅線,這狹窄有如單人廁所、簡陋有如廢棄茅坑的小空間就是所謂的大祭壇。
當復活法陣罕見地發出光芒,室內響起的並非大祭司慷慨激昂的贊美詞,而是黑甲戰士奏響的裝甲步伐聲。一人以利刃抵向眼神空洞的大祭司,一人在復活法陣前仗劍而立,一人將強力麻醉藥液灌入正伴隨光芒構築出形體的女勇者口中。待光芒消退、藥效發作,黑甲戰士便將意識尚未復甦又接著沉眠的女勇者扛了出去。三人即刻前往位於稜堡北區的醫院。
「隊長閣下,請容許稟報。」
「許可。」
「容稟。確認對象為勇者伊歐娜,軍方給予的姓名為伊歐娜波昂。」
「容稟。伊歐娜波昂為後備軍第一大隊代理指揮官,該大隊在四天前於科瑞遭殲。」
「唔嗯……」
雖然是具人偶,仍有在受到強烈衝擊後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嗎──不管怎樣,就算他們移送中的是看似柔弱的洋娃娃,還是得做好萬全準備。
十八名重裝步兵。
十二名弩兵。
十二名長弓獵兵。
八名高階魔物使。
總員五十名的特別警戒部隊於醫院外佈署完畢,只要目標一有異狀,任何一名黑甲戰士皆可下令或越級下令特別警戒部隊當場擊殺之。
「波昂隊長,撿回一條小命了啊。」
「是……嗚、嗚咕!」
伊歐娜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尚未說完,纏著布帶的腦袋便一陣暈眩。她摸向位於額頭和頭頂之間的暈眩點,指間傳來溫熱的黏稠感,那是──自己的血。
「請別觸碰傷口,以免惡化。」
「我的頭……是怎麼回事?」
「搜救隊發現妳時,妳的頭可是被野蠻的瑪吉克狗敲出一個洞,都看得見腦漿呢!」
「腦……漿……」
伊歐娜按捺住如浪濤般時強時弱的疼痛,試著回想殘留於意識中的最後一些畫面。
血淋淋的,模糊不清。
但是,確實有著頭部受到攻擊的感覺。不過那一瞬間發生的慘劇,似乎不是從頭頂襲來的……
「好痛……!」
一想起頭上那塊濕黏的傷口,身體就像在排斥似的發出劇痛。
不光是頭頂,就連左胸、右腰、右大腿和臀部等多處傷口也有相同的反應。甚至於雙腿之間……
伊歐娜咬緊乾裂的下唇,垂著頭將右手移往私處。指尖碰到蜜肉的剎那,一陣朝體內延伸、擴散的疼痛記憶給喚起了。
「啊啊……!啊啊啊……!」
「非常抱歉,如果搜救部隊能再早一步趕到……」
「嗚嘔……!」
腦海沒有浮現可怕的畫面,噁心的感覺卻不斷提醒自己曾被強暴的事實。
即便當下處於無意識狀態,身體卻記住了恐懼爬行過的痕跡。
──我,被人打破了頭,還被強暴。
「檢查結果是多處撕裂傷,但不嚴重……」
「不要說了……!嗚、嗚噁嘔嘔……!」
曖昧的猜疑隨著一次次的嘔吐流出體外,遭受施暴與侵犯的恐怖在使腦袋暈眩得更厲害的酸臭味中持續發酵,使這個堅強的女人在害怕過後滴下了復仇的淚水。
「瑪吉克人……何等險惡……!」
「是的,我們絕不原諒野蠻的瑪吉克狗!」
「竟然這樣子踐踏我……!我一定要復仇……!」
「是的,我們發誓必將助閣下一臂之力、向無恥的瑪吉克狗報仇!」
「我要復仇……!我要復仇……!我要復仇啊啊啊……!」
女勇者伊歐娜──或稱之為伊歐娜波昂的桑莫軍官──當天就在大祭司的祝福下重獲新生,並接下王都方面的直接命令,率領部隊前往烽火再起的國境要塞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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