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神道山下。
吕不韦直接对着何鹰扬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确实如同吕不韦所言,现在自己的确还很弱小,但是即便正如对方所说,何鹰扬仍不想这么简单的答应对方。
“我知道,当初李斯派人刺杀你,让你现在还心怀芥蒂,但是这些在大局面前,或许并不能算什么吧?”吕不韦试探性道。
“不算什么?呵,吕丞相,如果你被人刺杀,更是几乎丧命黄泉,我想你就不会说的现在这般轻松了。”何鹰扬轻笑道。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何鹰扬对李斯的恨意已经小了很多,但是如此轻松的答应对方,那让自己如何体现该有的价值。
“那鹰扬先生想怎样?要李斯陪葬吗?”吕不韦有些不悦,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自己好说歹说了半天,何鹰扬却一直在和自己打哈哈,这让吕不韦心里有些不爽。
“吕丞相是炼丹大师?”何鹰扬没有在意吕不韦的话,反而问道。
“嗯,我的确是炼丹师,我想之前你和李斯一同前往朱家的时候,应该看过了豆兵,那些就是出自我手。”吕不韦点头承认了下来。
“炼丹一道,我知之不深,吕丞相可否为我讲解一番?”何鹰扬意味深长道。
何鹰扬内心有个想法,只是他想等吕不韦解释清楚再做打算。
“吕丞相放心,小子绝对不是想从你这得到些消息,这样吧,不管如何,只要丞相说清楚了这炼丹的玄妙,我自然会给丞相一个答复。”何鹰扬看出了吕不韦的不耐,继续解释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好好说说这炼丹之道,希望到时鹰扬先生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老夫虽然不喜威胁人,但更加不喜被人捉弄。”吕不韦威胁道。
何鹰扬笑着点了点头,全然当没听见对方的威胁。
吕不韦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豆兵,豆兵通体金黄,只是正中间却露出了一丝紫金色,平添了一股富贵之气。
这枚豆兵正是之前吕不韦挡在了何鹰扬的身前所拿的那枚。
吕不韦没有管一旁李斯的炙热目光,而是将之递给了何鹰扬。
何鹰扬接了过来,虽然以前就见过,但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豆兵却还是第一次。
“炼丹之道,博大精深,而我之所学不过仿如那大海中的一滴,既然你想听,我就和你好好说一说吧。”何鹰扬打量豆兵之时,吕不韦则开始解释了起来。
“之前我说了,琴棋书画,样样皆可修炼。然而,相比于前面四种,炼丹却要困难的多。”吕不韦看向了何鹰扬手中的豆兵说道。
“怎么个困难法?”何鹰扬好奇道。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的好坏本就难以估摸,与书齐名的另外三种自然也有些它的难度,但是吕不韦却说炼丹之道还要在四者之上,这让何鹰扬如何不好奇。
“别说我自吹自擂,琴棋书画四道,只要有时间去酝酿,多多少少可以小有成就,至于达至精深则需要阅历及天赋,而炼丹一道,呵,有些人一辈子,却连入门都做不到。”吕不韦说完撇了一眼李斯,相处多年,他怎会不知道李斯的想法。
然而,有些门槛即便是他穷尽一生也难以触碰的。
“那是为什么?”果不其然,听到了吕不韦的话后,李斯急忙问道。
刚说完,李斯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对不起,老师,是我激动了。”
“因为炼丹之道,从古自今,向来都是血脉相传,只要离开了血脉,哪怕是倾囊相授的师徒关系,也难以入门。因为炼丹之时,需要血脉做引,少了血脉,豆兵也就少了灵气,没了灵气的豆兵,那还能叫豆兵吗?”吕不韦叹息道。
李斯听后,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炼丹一脉相承?看来吕丞相的来头可是不小啊。”何鹰扬琢磨了片刻说道。
到了如今,何鹰扬才明白炼丹之法的艰难,如果不是血脉相承,就是再大的努力也难有成就,这根本就不是后天努力所能弥补,反而是要靠先天和冥冥中那丝缥缈的缘分。
“现在该说的都说了,鹰扬先生,可以做决定了吧?”吕不韦没有回答何鹰扬的问题,反而问道。
何鹰扬将豆兵递给了吕不韦,对方的眉头微微一皱。
“吕丞相,你不过是看中了我的智谋,我想,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我之忧。”何鹰扬轻笑道。
“哦,什么办法?”吕不韦好奇道。
“你我组成一个联盟,你有需要时我为你出谋划策,我困难时你尽自己能力相助,如此不是更好?”何鹰扬解释道。
本来他就欲立一国,一国之本,最重要的莫过于人才,而吕不韦的炼丹师身份就是自己所需要的。
“为何要如此?你过来专心为我办事不是更好?”吕不韦疑惑道。
“不可能,我有自己的志向,我欲立一国,一国之君只能有联盟,不可能屈服于他人。”何鹰扬坚定地摇头道。
立国者,为九五之尊,有与天争,与地斗的决心,即便是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这也是何鹰扬说不可能的原因。
“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吕不韦脸色阴沉的可怕。
“虽九死其犹未悔。”何鹰扬沉声道。
“立国?立国?哈哈,又是立国,小政当初也是如此和我说的,是不是立国者,都将尊严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吕不韦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多了一丝苦涩。
当初他操纵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秦皇上位,为的就是培养自己的势力,谁知秦皇后来竟然叛逆自己。
如今,何鹰扬再次提出了立国,语气和当初的秦皇如出一辙。
“其实,联盟这件事对两者都好,希望吕丞相好好思量。”何鹰扬劝解道。
“联盟?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的敌人很强,甚至要你付出自己的性命,你还愿意尽心尽力去抵抗吗?”吕不韦盯着何鹰扬说道。
“我之前就说了,只要丞相真心待我,何鹰扬倒还不至于是贪生怕死之辈。”何鹰扬笑了起来。
吕不韦看着何鹰扬的眼睛,对方丝毫没有退缩。
“好,我就信你,与你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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