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浮眼见自己控制不了她,只好将她带回正殿。
刚踏进门,君艾一个弯腰就吐了他一身。
君浮看着身上的秽物顿时怒极,撒酒疯非要看星星也就罢了,还非要和他一起睡。好好好,一起睡也罢,还吐他一身!他几时有过如此狼狈之态?
君艾看着他愤怒的表情竟然笑了出来,“师父……臭臭……”
君浮抬手将她变回蓬艾,扔到床上去。
使了个净诀,却好似怎么都去不掉身上她的气味,索性脱了衣服去泡个澡,温凉的水沁体,洗去了他身上的酒气和浮躁。
君艾本就喜水,现下又喝多了酒,口干舌燥,晕晕乎乎间听到屏风之后有水声传来,便兴奋得向水池走去。
蓬艾的根部几抬几蹬间走到水池也未让他察觉,爬上那青色理石的台阶。“啪嗒”一声,整个身体落入水中,与棚顶雾气积水滴落的声音无异,并未引起闭眼在水中静坐之人的注意。
蓬艾落入水中打了几个旋,根部奋力吸收着水分,良久,吸饱喝足,不经意间已化回人形。
一个扑腾冲至君浮身前,半个身体冲出水面,淋了他一头的水。
君浮仿若也被这场景惊到了,盯着她许久都未做出反应。
头上的水自发间流落,沁水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微风自窗外吹来,凉得她打了个寒战。
君艾环抱住自己,循着水温坐回水中。
咦?这边好像更暖。
循着温暖一点一点靠拢过去,摸到了一处人肉座椅。
君浮黑着脸看着她慢慢爬坐在自己身上,刚要掐诀把她变回蓬艾,却被她抓住双手。
“这椅子怎么还有手……”君艾转过身去,面朝着他坐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有脸……这乐虚山果然了不得,椅子都成精了……”
君浮皱着眉头看着她在自己盘坐着的腿上扭来扭去,强忍着一口怒气,“摸够了没有?”
君艾摸了摸他的眉毛,又摸了摸他的鼻子,“长的还挺好看的,这鼻梁比我还高呢。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手?”
君艾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凉,我给你冰冰。”说着整张脸就贴了上去。
君浮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到,想要闪躲,整个脑袋却被她的双手禁锢住,他挣扎着扭过头去,却有被她掰过来,她欲贴上前去,又被他躲开。这一挣一躲,一强一别之间,两张脸终于如她所愿贴在了一起。
只是……好像还有些别的也贴合到了一处……
脸上身上都热乎乎的,只有嘴唇是冰冰凉的,君艾用唇蹭了蹭,软软糯糯,冰冰凉凉的,很好吃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下的冰凉东西一震。
嗯?会动?是生的?
君浮刚要从她唇上离开,却被她死死咬住下唇。
到我嘴边的东西还想跑?
君浮吃痛地冷吸一口气,唇上溢出丝丝血腥之味。
令他更震惊的是,身上的人竟然在他唇上吮吸起来!
似有什么东西钻进他的大脑,让他忘了推开身上的人。水中涟漪阵阵,仿佛自心中泛起。
他与她贴的极近,一时分不清那强烈的心跳声是来自于谁。
他潜心修炼数百年,已是上仙之质,这颗心段不可能有此强烈起伏。纵是有了些许男女接触,也不该如此……
不,且不说她是他的徒弟,就算撇开这层关系,她也只是棵草啊!连男女都不算不得的,又怎会让他想到男女之间的亲密……
定是他生了心魔,入了魔障了。
吮吸仿佛并未给身上的人带来满足,见此处吃不得,君艾顺着嘴唇一路向下寻去。
君浮胸口猛烈的起伏起来,见她的嘴唇自脖颈向下而去,实在忍无可忍,伸手要将她推下身去。
君艾感受到他的手推向自己,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他,“你这妖精,不乖哦!”
君浮发现自己的手停留在她的身上,竟动弹不得!
她竟给自己下了禁制!
见他不在乱动,君艾放心地在他身上四处啃咬起来。
君浮闭眼静气想要突破禁制,却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他的内衫早已被她扯落,只剩贴身的裹裤还在身上。好在他是盘腿而坐,如今君艾又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下半身尚且还能保住。
小腹传来丝丝痒触,君浮心下一惊,她竟……在舔自己的小腹!
就在君浮感受到血脉喷张之时,君艾的头自水中出了来,他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她并未打算放过他。
君艾盯着他泡在水中的腰身皱了皱眉,这水憋的她喘不过气来,实在太过碍事,捏了个诀,一个环形的屏障自君浮周围缓缓散开,,环绕在君浮身边的水流慢慢被推向别处。
君艾见他身下无水,才放心地趴下身子向他的腰部啃去。
刚刚退下的热血再次袭上全身,君浮整个身体火热地烧了起来,那火烧至脸颊,烧至头颅,似把他的理智思想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无法静心运气突破禁制,只能强行运功将其冲破,气血逆流之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洒在君艾的身上。
君艾愣了愣,怔怔地看着他,“你终于要死了吗?我能吃你了吗?”
君浮气虚地向身后的池壁靠去,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是愈发地无用了,竟连她的禁制都这么难破。
“吃够了吗?”君浮迎上她的眼睛,眼中尽是愤怒。
平时教她的时候不好好学,关键时刻拿来对付他倒是用的极好!
君艾摇了摇头,奇怪得看着他,“怎么又能动了?”
伸手又要下禁制,却被君浮抢先一步。
君艾尝试了几次,确认自己动不了后,整张脸塌了下来。她本想把这个好吃的妖怪吃掉,眼下可能要被他吃掉了。
君浮将她从自己身上弄下来,丢进水里。
“为师见你实在喜欢这水池,今日就在这里面好好享受吧。”
卸了她设的屏障,试了试水温。“这水温正合你意。”
言罢便扶着池壁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向内室床上走去。
为师?他自称为师?
君艾的脑袋转了转,这称呼,好像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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