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粱很感动,也很激动,正想开口表态时,姜月夜后续的话又来了,“等咱们回到月国,你登基,到时候不管是找你父母还是找你自己找媳妇儿,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李粱一脸黑线!怎么又来?他都说他不是这块料了。
伏惜瑶则是满脸的兴味地看向了李粱,“所以,刚刚一见大哥就想跑的原因是这个?”
李粱无奈地点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人诉苦似的又开了口,“皇位本就是他的,你说他三天两头地来找我算怎么回事?”
伏惜瑶一脸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就开始训斥姜月夜,“大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强迫二哥去做些他不喜欢做的事呢?”
李粱狠狠地点着头,“就是!太不讲理了他!”
姜月夜挠挠头,想说他也没办法,毕竟他自己也不是那块料。
却不想伏惜瑶后续的话又来了,“以后有事情,大家可以好好商量,毕竟谁都不喜欢被强迫不是?”
李粱一脸懵逼,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了呢?说好的让姜月夜自己回去当他的国主呢?
姜月夜:“……”,果然自家亲妹!
边上的轻时,唇边浅浅的笑容,暗道:自家小姑娘可真是个机灵的小鬼!
伏惜瑶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又道:“二哥,我知道你可能真的不喜欢被束缚,但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你看大哥,他除了会炼丹,一无是处。”
姜月夜:“……”,想捧李粱就捧李粱吧,但用得着这样踩他吗?当他不会受伤的啊?
“但是二哥你不一样啊,你心地善良,你心中有国家,有人民!有想为人民服务的心。”
李粱被伏惜瑶夸得一阵脸热,“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没有吗?那我怎么记得小时候你曾经说过,如若有能力,你一定让全天下的乞丐们有饭吃,有房住,还要让全天下都没有偷儿。
你说你希望天下所有人都能有个家,能安居乐业!
如若不是这样有抱负,有理想,你也不会偷偷去打工,想凭自己的双手缔造一个完美的家园了……”
轻时放下的手中的酒杯,接着伏惜瑶的话,语气诚恳道,“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二哥你。”
“大哥你……”怎么会不如,不管是李老大还是现在的伏轻时,都是他的偶像。
可是如今他却说他不如他,除了震惊,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反应。
轻时嘴角微勾,示意其等自己把话说完,“如果没有记错,二哥是单一金灵根吧?”
“单一灵根,在千始大陆算是天赋秉异了,只要好好修炼,凭你本事,护住一方百姓的安慰不在话下。”
“修炼与治理国家,好像有点冲突,但我想说,所谓的上位者其实也不必须事事亲力亲为,只要你威望够,底下的人自然就敬你,畏你,服服帖帖的为你办事。”
轻时后面还说了很多,大多都是教他如何做好一个上位者的话,李粱听了也觉得非常的受教,点点头,道了一声:“大哥,我懂了!”
姜月夜却有异议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问了一句,“不是,二弟你这一声大哥,究竟是叫谁啊?”
伏惜瑶有些汗颜,“这关系确实乱!”
李粱叫姜月夜一声大哥,本也没有什么。有问题的是他也叫轻时一声大哥。轻时呢,却又跟着伏惜瑶把李粱唤为二哥……
要不是知道他们曾经都是李家收养的孩子,伏惜瑶觉得她肯定如姜月夜一般懵逼的。
然而俩当事人却相视一笑,同时道:“我们不觉得乱啊。”
这个笑容很平常,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李粱这是被说动了,他要回月国,回去治理月国。
最重要的是,他的自信心终于回来了,伏惜瑶相信,在李粱的管制下,月国也将能越来越好。也一定会成为一位流芳百世的明君。
想到上善宗的广场上还囚禁着的宫锦洲,伏惜瑶眉头皱了皱,道:“那么问题回来了,月国这么久没有国主治理,会不会早就乱套了呢?”
随着伏惜瑶问题的落下,李粱眉头也皱了起来,“估计会有些棘手吧。”
轻时一边又给李粱递上了一杯酒,一边道:“放心好了,你姜大哥已经帮你清理好障碍了!”
为了区分两个大哥,轻时聪明的在前面加上了一个姓氏。
被点名字的姜月夜却蹭地跳了起来,“窝草了,妹夫你怎么知道的?”
当初他安排王富贵回去月国的时候,轻时他不在吧?怎么先下像是全都知道的样子?
想起前些日子轻时是有离开过的,莫不是打着回去处理事务的幌子去暗中调查他了?
不对,他没有理由去调查他!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除了上次离开,其它时间明明都没有离开过宗门。
伏惜瑶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在她看来,就算是轻时把话改成“放心好了,我已经给你清理了障碍”也是正常的。
因为轻时是什么人呀?
冷若与姚安安的主子诶,若问这两货在千始大陆有多大的成就,他们俩其实也没数得清吧?
所以,在她看来,不管轻时做过些什么,她都觉得是正常的。
轻时勾勾嘴角,“我在月国也安排有人。”
自从宫锦洲被困在这里之后,他就让冷若悄悄地派人去协助那王富贵管制月国的了。
这也是月国国主出事那么久,月国都还没有乱的原因。
据轻时所知,现在月国的所有贪官污吏,全被掌控,要怎么处理,也只是在等新的国主上位了。
只是唯一的差错就是,不管是王富贵还是他轻时,都漏算了一个李粱。
对于轻时来说,谁掌控月国都一样,只要月国能走上正轨都就可以。只是王富贵不同,他是一心以为新任国主会是他的小主子姜月夜的。
轻时捏了捏眉心,但愿,王富贵不那么死心眼吧!
原本很高兴听到轻时的话的伏惜瑶,在看到轻时那略显疲惫的神态后,脸上的笑容忽地也收起了。
俩人相处久了,一般都能从对方细微都小动作里看出不对劲,所以伏惜瑶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轻时看了一眼边上正信心满满的李粱,心中并不忍心打击。摇头道:“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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