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下来的小老鼠闻言,听到伏惜瑶这样自夸、自恋,心中好一阵子的无语。
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它竟然不知道它家娘亲也这么臭美!
……以前不是说,容貌只是一具皮囊?
小老鼠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伏惜瑶刚好扭过头来看它,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不懂!”
听着她那为它惋惜的语气,小老鼠更加一头雾水了,“我需要懂神马?”
“没什么,你可以出去了,姑娘我要换衣服了。”
小老鼠闻言,眼睛蓦地贼亮贼亮的,但一出口的话却是:“怕什么?反正又没看头!”
伏惜瑶顿时气的牙龈咬得“咯咯”响,“你找屎吗?”说着,在洗脸台上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就丢了过去。
“啪”地一下,东西先砸中小老鼠的脑袋,然后又被它甩手给扇飞,落地,再“啪”地一声响,碎碎平安……
看着小老鼠抱头鼠窜,伏惜瑶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玉手,“唔,精准无误,看来没荒废!”
只是,待她想起来丢出去的是什么时,伏惜瑶整张小脸都黑了,“窝草,我的养颜护肤品!”
这东西是昨晚姜月夜强塞给她的,她原本不打算要,但是姜月夜说了,“女为悦己者容!”
说的没错,女为悦己者容,他都长得那么俊美了,她要是不把自己捯饬得漂亮一点,怎么配得上他?
可是现在,整个瓶子都摔破了……
“轻擎!”伏惜瑶怒气腾腾地追着小老鼠一阵殴打,“叫你皮,叫你不接住我的宝贝,叫你扇飞……”
“娘亲你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先砸我的,还不许我还手吗?”
“你还手你还有理了!”
“……”小老鼠突然意识到,跟女人是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特别是在伏惜瑶接触过上善宗的人之后。
……
好一阵子的打闹之后,伏惜瑶心情也终于有所好转,也终于不那么纠结为毛轻时不入她的梦了。
只是看看时间,估计也来不及做早膳了,只匆匆把小老鼠塞进兽笼子,并换了一套衣服便出门。
时间再急,她也没忘记要去给林冬青请安。
只是,在看见林冬青已经在石桌前一副等人的姿态时,伏惜瑶心虚了:
“师傅早,师傅您久等了吧?”
“嗯,早,不久,刚出来……”
伏惜瑶:“……”,她师傅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简洁了?而且,看着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怪?
正想问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时,林冬青又开口了,“走吧!”
“走?”伏惜瑶一脸的蒙圈。
看着被传染了、变傻了的徒弟,林冬青难得的没有去寒掺,只道:“咱一道去正殿。”
正殿,伏惜瑶自然知道林冬青是指赵平青的那个主峰正殿。
那里,伏惜瑶只去过一次,不,准确的说是路过一次,还是在去魏惊弘小院的时候路过的。
虽然只是路过,但伏惜瑶确确实实被它的恢弘大气给震慑到了。
在末世,伏惜瑶见过无数的古老的建筑,像这种用来主事的正殿比比皆是。但,能被建的这样高耸入云的正殿,伏惜瑶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林冬青为什么也要过去?不是说一般没有什么大事,他都不会出席……的吗?
想到这里,伏惜瑶被自己的想法狠狠的惊了一下。
伏惜瑶这会儿也顾不上问林冬青吃没吃早膳的事了,只忧心忡忡地问道:“师傅,宗门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冬青瞥了跟前心思敏捷的“男孩”一眼,“别瞎想,宗门没事。”
“哦!”
既然林冬青都这样说了,伏惜瑶也不好再往下问。反正一个人不愿意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来,再则,再过不了多久她也会知道。
两人正准备下山,王富贵正好捧着早膳出来了,“抱歉,刚刚有些小失误,来晚了。”
林冬青看了看托盘上的清粥,伸手便捧起来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伏惜瑶:“……”,用的了那么着急?不是说没事?
王富贵看见一个男孩模样的人站在林冬青的身边,想都没想便开了口,“呃,这位小……”
王富贵刚想喊“小师弟”,却冷不防地被“他”转过身来,然后他惊愕地发现,眼前人哪里是什么小师弟啊,明明就是他家姑娘啊!
“姑,姑娘?你怎么,怎么这副打扮?”王富贵看着伏惜瑶一副男儿装扮,眼睛都瞪直了。
只是,怎么越看越不像他家姑娘本人?反倒像是滚颜颜座下大弟子粱素素?
王富贵顿时不知道是世界玄幻了还是他老眼昏花了。他求救似的看向了林冬青,“林真人?”
林冬青抬抬眼皮,看了一眼被人算计还不自知的伏惜瑶,悠悠道:“她身上的衣服是中品法器,出自素素那丫头之手……只是她炼制的时候估计是加了滴精血,才使得穿上的人都跟她有几分相似。”
闻言,伏惜瑶石化了。
怪不得粱素素说穿上像双胞胎,怪不得她一定要她穿上……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只是,这就是所谓都惊喜吗?惊吓还差不多吧?
在伏惜瑶犹豫着要不要脱下来之时,林冬青又开口了,“穿着吧,至少能防御辟谷期以下的修士的袭击。”
伏惜瑶听着很动容,但是这样很别扭啊!
“所以,我就要顶着别人的脸招摇过市吗?”
林冬青看了看,确实也觉得别扭,但他出口的话却是:“其实顶着你粱师姐的名头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的脸不管在哪都是一张通行证。”
粱素素虽然是一个女娃子,但却是一个闻名大陆的天才级别的炼器师。再则,她也是为了出去历练的时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都以男儿装示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好像招惹到了不好惹的妖孽!
王富贵一听,觉得好有道理,连忙补充道:“伏惜瑶的名头不响亮,顶着粱素素的脸确实行事方便不少。”他觉得,既然粱素素会给伏惜瑶制造这么一套衣服,想来也是知道伏惜瑶处境堪忧的。
王富贵的一席话说的平淡,咋一听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事人伏惜瑶却听出了各中意味。
一种名为打量的眼神直直的投上了王富贵,却只见对方坦然地对她笑着。
而不知道“瑶瑶”二字意味着“诛杀令”的林冬青本能地觉得王富贵的话里有哪个地方不妥,但是要他挑出来,他又着实没挑出什么毛病。
他叹了一口气,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伏惜瑶眼珠子转了转,道:“师傅你们先走,我得把衣服换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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