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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沉默的电话
    此时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没有在响,可能是酒窖里没有信号吧,我也懒得管,打过来说假话的听不听都无所谓。
    安珩问我:“夏公主,不打算接电话吗?万一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我觉得安珩有些明知故问偏偏现在手机没响的时候才问,看来是提醒我这里是盲区,没有监控。
    我笑说:“参观酒窖就要有个参观者的样子,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尊重,如果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心二用的话,只会让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安少你认为呢?”
    “我一直都是一心一用,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用过心,谈不上一心二用吧。”
    我望着眼前的酒道:“我相信安少如果一旦用心肯定会是个让人安心的人。”
    安珩一笑置之,“夏公主,有请。”
    眼前就是品酒区,这种装修风格我还是头一次见,我摸摸这种仿古的座椅,是直接把原木锯掉当了桌椅板凳的,很独特。“安少,喜欢这样的物件?可我看你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安珩坐在原木做的凳子上道:“夏公主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人?”
    我看着他没有加任何修饰地说:“爱权利富贵的人。”
    安珩对我的评价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很满意,他很平静地问:“那现在有没有什么改变?”
    我拿起酒杯,这里的酒杯也是艺术品,“安少是一个爱家的人,做这些都是为了安氏吧?”
    安珩的眼睛跳动,第一次被我的话给语塞了,他沉默了很久道:“安氏一定要活下去,这是我们作为安氏后代的责任。”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作为焸氏人保护焸氏是我的责任,“安少也是不容易,只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安珩有些沮丧道:“夏公主,在这里我请求您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安氏,留下我妹妹,这些罪过我会去承担的。”
    我问:“我要是动了你,你妹妹包括整个安氏都会视我为敌,这对焸氏是没有好处的。”
    安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他接手安氏开始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他很坦然道:“夏公主还想知道什么?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安珩笑道:“夏公主是怀疑我说的这些真实性吗?一开始是你让我告诉你,现在又来怀疑我,早知道我就不说实话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安氏和临寒到底签了什么协议?”
    “安氏将全力支持临寒,我只能说这么多。”
    “你们现在都开始下注了?是当我不存在?”
    “不,我们只是在谋划而已,夏公主你是所有觊觎焸氏和投靠焸氏的目标,你已经被保护了十几年,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之前只是有所耳闻,但大家都是把这些当作禁忌,这是焸氏的规矩,不许去妄论,焸总和夫人对你的爱护,让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子弟很明白这完全是妄想。”
    “那今晚我们能在这酒窖聊天已是违背了这些规矩。”
    安珩气定悠闲地说:“现在外面已经乱了吧。”
    我不以为然地说:“再乱他们都要继续下去,又不是为了我一个人存在的。”
    安珩从酒架上拿下一瓶酒说:“有这个已足够了。”
    “时间到了,我现在该回去了。”
    “再见。”
    我走出酒窖,回头望了一眼安珩,这人让我有了全新的认识,一个人的面具再多,他必然都有弱点也有视为珍贵的东西,整个安氏就是安珩的全部,他一直在为安氏谋划,当然他也很清楚安氏在焸氏是个什么地位,总有一天要贡献出自己才能保全自己安氏。
    我觉得很可悲,我突然很想自己的爹地和妈妈,他们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也需要为我的父母为焸氏而谋划。
    今晚的事情不能再出现了,任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冲动只会让事情更糟,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成为优秀的人,等我能主事的时候,我就要为焸氏奉献自己,这是一种责任。
    走出lub,查理已经在焦急的等待,查理面容焦急地见我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小祖宗最近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回家吧。”我很疲惫的对查理说完就上了车,一直看向车窗外,心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是残缺不全还特别悲凉,人生注定是一场痛苦的修行。
    “好的,小姐。”查理赶紧驱车回到焸府。
    刚到了焸府ea姨已经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一见到我立马跑过来拿住我手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都快天亮了,要不先把早餐吃了吧?”
    “好的,你准备一些放到房间里去吧,我会吃了再睡的。”
    “好的,小姐。”ea姨立马跑到厨房去准备了,我就像是灵魂被掏空,进入房间,先去洗漱,我让雨洒的水从头淋下,我顿悟,我不该儿女情长差点就给爹地惹祸了,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关掉花洒,走出来,ea姨已经将早餐放在桌上说:“小姐,快来吃吧。”
    我用完餐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查看,几十个个未接电话啊,真是恐怖,都是临寒打的,其中很多都是来电提醒功能,看来是酒窖没有信号的时候打的。
    我删掉这些未接电话,打算睡觉,此时电话又一次响了,是座机,响个不停,我拿起来接了。
    对方是一阵沉默,我更是不说话,彼此都在这种怪异的沉默当中。
    良久,他开口道:“我明天就会回来。”
    很冰冷的语气,透过电话我都冻得僵了,现在倒也不装了。我很平静地说:“东部事情多你该留在东部。”
    电话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传来他又是冷冷的一句:“随你吧。”很快,他就挂掉了电话,我听着嘟嘟嘟的忙音,良久才将电话放下,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感觉我头痛得很,这种痛连着心,让我难以承受。
    我开始在梦陷入一场噩梦,这梦里都是张牙舞抓的怪兽不断向我逼近,眼看就要抓到我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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