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焸氏别墅。
“焸氏集团e焸临寒先生,目前在墨西哥进行首次商业合作会谈。此项目是焸氏201八年最重大的工程。焸临寒先生接手集团事务短短五年时间,可以看出其成绩卓越,不仅巩固了国内市场,而且近几年还扩展了欧洲市场,更在此次合作中展现了个人实力……”
“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脑。
此时门开,一个中法混血的中年女佣走了进来。
“小姐,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梳妆吧。”
她是ea姨,从我十岁起便一直照顾我,在美国五年她更加操碎了心。
“哇哦——我们的小公主现在长大了。看看多漂亮,这身材多好啊!”ea姨十分骄傲地说道。
“ea姨,我都二十三岁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呀。”
“谢谢小姐的关心。能照顾小姐是我一生的荣幸。小姐,请让我继续照顾您。”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说。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条金色吊带鱼尾裙包裹着精致的身材,低低的领口衬出我成熟的标志。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一双深邃迷人的浅蓝色双眼跳动,高挺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唇,一头齐腰的深棕色头发今天特意烫卷。照这样看,更有几分像母亲了。
ea姨从保险柜里取出滨婷贵族珍藏的一套首饰,戴在我身上,方显出我身份的尊贵。
在美国读书五年,每天都专心致志的学习,似乎都没能好好享受一下派对时光,恰巧今晚学校有一个晚宴。噢耶!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
走下楼,ea姨安排保镖送我,我夺过车钥匙说:“今天我要自己开车去,你们不许跟着我!”说完便快步走到停车场去。
ea姨匆忙追上。“小姐!太危险了!还是让他们送你去吧。你看裙子和高跟鞋都不方便,我们要美美的出席宴会的对吧?”ea姨恳切地说完并示意保镖跟上。
我迅速打开跑车车门坐上驾驶室随即展开笑颜对ea姨说:“ea姨,你放心好了!”转瞬收起笑容对ea姨身后的保镖说:“不许跟着我!这是命令!”
关上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哈哈——鱼尾裙和高跟鞋怎么可能难倒本公主!你们天天跟着我,我还有什么心情参加宴会呢!
这是一座极度奢华的宫殿,众多高大英俊的绅士和婀娜多姿的名媛穿行其中。
我将车停靠,突然觉得右脚有些疼。心中咒骂起路上碰见的那个“神经病”,对的!神经病!高速路上狭路相逢,非要和我比拼谁的车技好!那我肯定不能怂!肯定和他比呀!
然而,结果呢——我不知道比拼了多少回,狠踩了多久的油门。这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下车才发现脚在高跟鞋中磨破了皮。越想越气,别让我碰到你!看本公主怎么打死你!!!
迎宾来的是一个英国帅哥,我强忍疼痛猛地站直,右手撩发对他礼貌一笑。
英国帅哥恭敬地说:“尊敬的夏公主,晚上好。本次进场需戴面具参加,请夏公主选择一款自己喜欢的面具。”
我挑了一个黑色的面具戴上进入宴会。此时乐队奏响的是一步之遥,宴会中心早有带着各色面具的名媛绅士跳起探戈舞蹈。
我完全被气氛感染,连走路都踩着音节而行。
我拿过服务员托盘里的酒便往宴会中心走去。过程中有不少带着浓重英式或美式口语的绅士和我搭讪,有的甚至想与我来个亲吻礼。一一都被我拒绝或是秒杀在气场里了!
虽然右脚被磨破皮很疼,但是我依旧保持着优雅的步伐。妈咪曾经说过:贵族小姐就算是鞋跟断了都要走出该有的气场来!
我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喝着杯中的酒欣赏着极妙的舞蹈,真是惬意呀——不料!有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纨绔子弟,看穿着是典型的英国暴发富后代。
他迈着醉意的步伐走近我说道:“夏公主!我等你好久了!……快来!跟我跳舞去!”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说完就想强行拉走我。
我起身退后回道:“这位绅士是否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夏公主!”
听我这样说,他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装什么狗屁清纯!身上带着滨婷贵族的首饰就把自己当贵族公主了?谁不知道啊?西西里的小荡妇!”
我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声音极度低沉地说:“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扬起手就要打我,嘴里怒吼道:“小婊子敢打老子!还威胁老子,看老子今晚不x死你……”
我快速后退,右脚的疼痛袭来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意料之外,并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反而跌入一个宽大厚实的怀里;是非常非常非常温暖并带着香甜味道的怀抱。只是觉得好熟悉。
他扶住我站稳并一脚将那人踹飞了!真的是飞起来摔地上那种哦!
只见那人怒吐一口鲜血后就晕了过去,保安马上将其拖走。周围的人早已见惯了此场面,纷纷各跳舞各喝酒去了。
骤然极具魅力的声音响起,带着美式的英语。“美丽的小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
我猛地抬头看到他和我戴着一样的黑色面具;面具下是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正深情地注视着我。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身型看起来精瘦,但刚刚的接触足以证明很结实有料。一头乌黑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两瓣极具诱惑力的唇。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一下子就吸引住我的目光足足看了他好几十秒。而他并没有不好意思的回避,反而大大方方与我对视。
“你是华裔吗?”我试探问道。
他有些错愕,可能想我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很快,他便用z文温柔地回道:“是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也是吗?”
“嗯!”我应答。
此时宴会乐队奏起了西班牙歌曲despait 。人群又开始嘈杂,我凑近他开口:“会跳舞吗?”
他绅士地摆出一个邀请动作,我和他便随人群向宴会中心移去。
我示意他拉丁舞,没想到他能轻易配合我的步伐。下个八拍,我示意他牛仔步。他完全超出我预想,简直比我跳得还好。好!下个八拍是招牌舞蹈动作,旋转几圈再切换拉丁再旋转用伦巴步移动。
宴会所有的目光和灯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彼此的目光也离不开对方。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与呼喊声!
很快,他们便加入我们。副歌部分,大家自觉地站成男女两队,是招牌舞蹈动作的八拍。汇合,他拉住我的手让我旋转几圈后揽过我腰向他拉近。
音乐停止,彼此定格在互视中!身边正在鼓掌的人远去,嘈杂的声音消失,仿佛这世界里只有对视彼此的我们!
舞后,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天南地北的聊着。谈话间,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感觉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是看见他又高兴又忧伤,最后心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虽然期间他都抢过酒杯不让我喝,但是都被我抢回来杯杯干掉。现在我彻彻底底的醉了......
他起身扶我起来,我抓着他手说:“面具多碍事啊。”便伸手想摘掉他的面具看个清楚,还未触碰到就被反抓住手说:“我送你回家。”
我甩开他手说:“不要!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突然间右脚传来一阵疼痛,我大叫:“疼!”
他紧张地问我:“哪里疼?”
“脚疼!”他扶我坐下将鞋脱掉后,久久没说话。
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无声的叹息。良久,他抱起我向门外走去。
在车上,我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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