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被浪翻滚,张念曦疲惫至极,可是雷打不动的生理钟依旧让她早早醒了过来。身边的床铺一片冰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江寒在洗澡。
张念曦掀开被子,触目皆是暧昧的红痕。她连忙捡起扔在一边的浴袍,将自己裹起来。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头发湿漉漉的江寒,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张念曦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忍着周身的不适,勉强从床上下来,站在江寒的面前:“希望江先生履行自己的诺言。”
“诺言?”江寒停下擦拭头发的手,方才还显得温和的双眸此刻变得冷漠无比:“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得那么委婉做什么?放心,我昨天晚上还算满意,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说完,江寒便越过她,从桌上拿起一沓支票,写下一个可观的数字,“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江总。”张念曦看到那一张支票,暗淡的眼神生出一丝亮光:只要有了这一笔钱,她的父亲就可以立刻动手术了!她连忙伸出手,想要接过江寒手中的支票。
可是,江寒的眸光一闪,将手往回一收,在张念曦不解的目光之下,将支票像废纸一样丢到她的脚边:“赏你了。还有,你要是想要挽救张家企业,明天就来公司找我。”
张念曦眼底的光芒顿时熄灭,她顿了顿,缓缓蹲下来捡起支票,将它珍惜地握在手上:“谢谢江总,我会准时去的。”
没关系的,只要能救得了父亲,这一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
话说完后,江寒没有再多逗留。张念曦也赶快收拾好,匆匆回到了张家别墅。
刚下车,守在门口的张妈便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拉着张念曦的手,跟她说,别墅已经有一个好心人买了,不仅仅价格高出许多,而且还允许他们暂时在里面居住。
“什么?”张念曦又惊又喜:这是张家的祖宅,要是一时搬走,等到父亲痊愈,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交代。
但是高兴过后,张念曦又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觉得不妥,连忙问张妈,卖家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见过。
“小姐,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说,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故意帮助我们张家?”
“大概是吧。”张念曦随意回答了一句。可是她再清楚不过:现在所有人都对张家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暗中帮助他们呢?
除非……
张念曦心念一动,搪塞过张妈以后,回到房间,上网查找了老宅的信息。果不其然,户主那一栏,赫然写着江寒两个字。
真的是他……
张念曦来不及考虑江寒为什么要这么做:手术费已经筹集够了,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父亲尽快好起来。
忙完了一切,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张念曦守在父亲身边,彻夜未眠,再三叮嘱了护工注意事项以后,才在约定时间赶到了江寒的公司。
江寒早已经在办公室,见了匆匆而来的张念曦,直接开门见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由你来做我的秘书。”
做秘书?
张念曦一时之间,不知道应不应该同意:要是答应了江寒,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她几乎要时时刻刻面对江寒。而江寒必定会对她极尽羞辱之能事。
要是拒绝的话——她现在在江寒面前,还有说“不”的资格吗?
而且,此时张家企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靠钱只能撑过一阵子,最要紧的,就是要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领导。
与其和江寒闹翻脸,倒不如跟着他,好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她就可以回到公司,去帮助父亲。这样一来,父亲也一定会放心的。
想到这儿,张念曦挺起胸膛,对江寒微微一笑:“好的,江总,那么我是从今天开始上班吗?”
江寒冷眸一眯,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双臂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挑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过来伺候我。”
张念曦刚想开口拒绝,江寒便“友善”地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的,她还是他的玩物。
张念曦握紧了双手,僵硬着走到江寒面前,俯身凑近他的脸,双唇贴在江寒的唇上。
火苗就此点燃。
也许是因为药剂的原因,江寒的双手一碰到张念曦,她的身子便不由得发软,脑子里晕晕乎乎地,连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了都不知道。
情意正浓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职员神色焦急:“江总,我们之前的——”
张念曦猛然惊醒,又羞惭又惊慌地惊呼了一声,连忙背过身,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披上。
“出去!”好事被打断,江寒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话还没说完,看到办公室里的情景,再加上江寒的怒喝。职员吓得脸都白了,“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门。
“怎么办,被人看到了……”张念曦颤抖着双手,扣着胸前的扣子,但是怎么样都不能成功。
“你很害怕你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见?”还不等张念曦回答,江寒便嗤笑一声,不顾她的拒绝,直接将张念曦刚刚扣好的衣服扯开,扣子落得满地都是。
不一会儿,办公室又响起了无比暧昧的声音。
等到最后,张念曦浑身软的像一滩泥,几乎是扶着墙走出办公室的,
今天,那个职员在办公室的“见闻”想必早已经流传到公司的角角落落,每一个人看到她的表情都是意味深长的。
“一看就是靠着那张脸上位的,还美名其曰什么‘秘书’,说出来我都觉得脸红!”
“可不是么?瞧她那个浪样,真是一个狐媚子,我看她一眼,都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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