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寻我赵家的麻烦?”
赵成虽然长的俊美,不过作风可一点都不弱,那双女性化的丹凤眼泛着冷光,扫过一众人,最后直视着魏家管事,“怎么,你们魏家也想当城主,将我外甥女带走关押吗?”
一番反问,直接将话挑明。
别人可以顾忌荀家的实力不敢多言,但是同为四大家族的赵家身为徐青幽的母族,赵成自然不需要在意荀家的面子。
现在徐青幽竟然奇迹般的出来了,赵家势在必得,岂会退缩。
“走,跟舅舅回去,你外婆还在家等你呢,她的暗疾又复发了。”
赵成生怕徐青幽再拒绝,直接将家里的老人抬出来。
因为赵茹早亡,徐青幽同赵家关系一般,但是总有个别例外。
赵家老太太生了四个孩子,就赵茹一个女儿,女儿亡故,她自然是将全部的爱都放在赵茹唯一的女儿——徐青幽身上。
从小到大,徐青幽每个月都要在赵家老太太那里住上几天,尤其是这几年,赵家老太太身体不好,徐青幽去的更勤。
如果说徐青幽对赵家什么挂念的话,就只有这个老太太了。
因此赵成将老太太抬出来,徐青幽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点头,“好吧,我去外婆那里待几天。”
“好。”
赵成大喜,连忙点头,“还赶紧护着。”
一声令下,跟在赵成的底下人一拥而上,将徐青幽围起来,和外界的人隔绝开来。
魏家管事见到这一幕,那始终含笑的面容终于是沉了下来,一份怒色。
不过他到还没有失去理智,拒绝了底下人眼神的请示,主动退开一边。
虽然魏家来的人不少,但地位完全不符。
魏家管事自身的实力虽然不弱于赵成,但是赵成是赵家家主嫡系,若真的起了冲突,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会直接将两家对立起来。
没有家主的直接命令,魏家管事绝不敢冒险,只能是看着赵成将徐青幽带走,“呵呵。”
突兀的狂笑声,“魏家也不过如此。”
一声轻蔑的声音在长街上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胆!”
心情不爽的魏家管事突然听到有人出口羞辱自家家族,脸色终于变了,慈祥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萧杀。
双目凝光,枯瘦的右手向前一松,催手摧空,气浪如炮,轰向右侧暗处,“轰!”
爆裂的声响,两股真元对峙,爆出烈烈的气浪,鼓噪不息,“呼~~~”
真元耗尽,魏家管事袖子一卷,一份带动,将对方推来的余劲卸去,目光峻冷,“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
“倒是有点门道。”
低沉的声音,月色下,一道影子拉长,出现在诸人的眼前,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一个身达近两米,却形如乞丐的男子出现,看到诸人的目光,一口黄牙咧着,“呵呵,真是热闹啊。”
一声感叹,却让在场的人无已不变色,“疯乞?!”
这高个乞丐还是个名人,至少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识他。
行事亦正亦邪、脾气喜怒无常,可以在三伏天披着棉袄吞火食铁,也可以在数九天冰封入河,一个完全不可琢磨,甚至是不可以常理来理解的怪人。
整日游荡在明城一带,偏偏实力奇高无比,这样的人物,别人想不认识都难。
只不过他的实力太高了,又是独来独往,四大家族都拿他没办法,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碍着自己家族的事情就好。
所以这个疯乞即使在疯疯癫癫,在明城之中,依旧能够特立独行,外人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只当是一个奇怪景来看,当做嬉笑的谈资。
可是谁能想到这道奇景这次不但不做他人的消遣之用,还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介入到明城上层的
争斗,在场人的岂能不惊,“原来是疯丐先生,先前在下并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知道是一个难缠的主儿,魏家管事忍不住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仿佛刚才二者的冲突并不存在一样,“呼。”
疯丐并没有理睬魏家管事的这个笑容,而是满是黑垢的食指从鼻子里扣出一坨废物,一口吹出,然后用手在自己不知布满了多少层的油污的衣服上蹭了蹭,斜了魏家管事一眼,道,”你是真瞎啊。“
丝毫不客气的话语,直接将魏家管事愣在原地,“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既然出现了,还和你交手,摆明了就是要和你抢人了,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虚伪吗,还是习惯了戴这张脸,揭不下来了。”
一份直白而犀利的话语,让在场人的无不愣神,·确实疯丐不安常理出牌,让他们还真不习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被讥讽甚至是羞辱的魏家管事脸色已然变得狰狞,道:“别太嚣张了。”
多少年来,魏家管事凭着自己这慈祥的笑容和鬼话连篇的话术,在明城内如鱼得水,赢得无数人的称赞,都说自己是处理事务的能手。
可是今日,竟然被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毫不客气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撕下来,魏家管事的愤怒可想而知。
“嘎嘎嘎“
指骨捏的巨响,真元含而不露,魏家管事还是能保持一份理性的,但话语也没有那么客气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想死的话,滚开。”
“呵呵。”
狂笑之声,疯丐的目光扫过一众人,开启了群嘲的技能,“真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你们一个个是干什么来的,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怎么,敢想不敢做、敢做不敢认,那你们干脆缩回自己的裆子里面去,在这里装什么算,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角色,都不过是一群提线木偶而已,拿自己当什么大爷。“
目标已然不是魏家管事,而是在场所有的人。
“放肆!”
“狂悖!”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也不撒泡妞照照镜子。”…
在场能进入到这个局内的,哪一个不是坐镇一方的大佬,平时吆五喝六惯了,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如此粗野人,已然不顾什么党派之争,开始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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