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休走了,妖帝芊语立时蹭过来,坐在方才将休坐过的地方,笑道:“姑娘,我妖界也有许多绝美的所在,您可有兴趣前往一游?”
她浅笑道:“我还要在此地盘桓几日,待我呆够了自去寻你。”
明璐沉着脸在她身旁坐下,道:“妖帝芊语虽说是个不识女色的,却是个好攀花折枝的,上神确定要跟着他去妖界?”
上神流光听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妖帝芊语坦然笑道:“本尊看上了姑娘,想睡姑娘,不知姑娘可愿做本尊的女人?”
此话一出,上神流光一脸懵之后眨了眨眼睛,笑道:“妖帝芊语,本座当真很好奇,你是如何能活到现在的?”
妖帝芊语听了一愣,她手腕一翻娇喝一声:“天师伏魔阵!”立时便将妖帝芊语锁在了伏魔阵之内,而后又放了两名娇俏的剑侍出来,道:“把他送回妖界去,记住好好调教,让他从今往后听着本座的名字便绕着走便可!”
两名剑侍立时将一脸石化表情的妖帝芊语连人带阵扛走了。
打发走了妖帝芊语,她扫向仍然黑沉着脸的明璐道:“明璐,本座虽为信奉光明与热爱之神,但本座命犯桃花不可动情,若动情便是万劫不复!你我之间的红线我已经剪除了,你自去吧。”
明璐听了那沉黑的面色转为惑人的浅笑:“那你的意思,你对我动情了?”她将壶中的酒又饮了一口,缓声道:“明璐,你我到此为止,不要开始。”
一连串爽朗的笑声自明璐嘴里发出,他大笑道:“堂堂上神,竟然害怕命犯桃花?可本尊偏生不怕!”
她凝眸看向他,一气将壶中酒饮完,才浅笑道:“乖,听话,本座当真是为了你好!”
明璐凝眸笑道:“流光,这招你曾经当着我的面对芊语用过,对我已经无效了!”
上神流光听了明璐的话一脸无奈的笑道:“好吧,本座已经喝了三天了,有些醉了,本座要先睡一觉,你不要吵扰本座!”说完她便当真睡去,淡淡的微光笼在她身上,流光之界,万宝难侵。
明璐看着她无邪的睡颜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她这种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性格实在是无奈的很。随即探手将她捞入怀中,抱着人回了梨落院。
两天后的夜晚她自熟睡中睁开眼睛,抬眸便看见身侧躺着熟睡的明璐,自己身上的结界仍在,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下的紫檀木床,一脸莫名:上回醉的那十五日,明璐便是如此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么?
见她醒了,明璐起身注目在她眸间道:“草原风大,我怕你着凉。”说完径直起身去了小浴室。她凝眸透过屋顶看了下天色,星空璀璨、繁星闪烁,她的心中那悄然生根的模样已经长成了一棵苍天巨木。
他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能破出她的结界,否则如何能在触碰自己的禁制之后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能将自己随意带走?可他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倒当得上君子二字。不过,确定是因为君子,而不是因为不好女色?关于明璐与将休是一对,此事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皆因为某人常在她耳边念叨,也不怪她此时做如是想。
明璐沐浴更衣回来,本以为她已经走了,却不料人还躺在床上,他站在塌沿的身子便微微僵住了。晶莹的水珠自他微湿的发上滴落,她凝眸看向他,问道:“你身上可是有无视界限的法宝?”
见她如此问,他无声失笑:“有!”
原以为她是动了心舍不得走,却原来不过是在意这个。
明璐答的老实,她抬脚起床道:“我要去沐浴更衣,我上回的衣裳落这了,你找出来,我要替换!”
明璐看着她径直越过自己去了浴室,唇角微勾,笑意蔓延,看着她的背影眸间俱是柔情蜜意。
少倾,一套崭新的祭司长袍挂在了屏风之上,明璐隔着屏风道:“上神,我魔界风景绝美之地不少,您可愿与在下一起游历魔界四方?”
水声淋漓间她浅声笑道:“我发现了,你比妖帝更不怕死!如此那便去吧!”
明璐与她自祭司禁地开始,以脚步丈量着魔界的土地。
跨过沧海,看过波滔万顷;路过银海雪原,在那雪域春城盘桓数日;去过星月之城,看日月同升的奇景;到过沧澜山下的香雪海,赏梅品酒;去过风魔祖地,欣赏那九重结界之内的奇花异草,上神流光将她封印结界内的那棵梨树留在了风魔祖地之内。
历时一年,两人的最后一站为祭司禁地相思海。
其间将休会时不时出来凑两天热闹,理由充分:代理魔尊总有一些事情需要向魔尊汇报和请示吧。他每每来,明璐都要阴郁好几天,因为阿休在她的嘴里只有一个名字:你家那位漂亮的不像话的。
在相思海明璐轻轻扬手,相思海轰鸣的瀑布倒流,瀑布后那光滑的石壁上镌刻着苦老的文字:“当相思老去,我爱过的每一个人都像你。”
她心念为之一动,却笑道:“本座该走了。”
明璐凝眸看向她,笑道:“上神觉得我魔界风光如何?”
她笑道:“自是绝美。”
明璐道:“那上神可愿与我同享这万里河山?”她听了正色道:“明璐,你太贪心了!爱是拥有,而非占有,你我已经拥有此等逍遥光景已是幸事,因何贪心不足?”
他听了迈步向前迫近她,径直将人搂入怀道:“可我不舍!可我想要更多!”她在他怀中低声叹息:“明璐!”
明璐在她耳旁惑声道:“吾以江山为聘,迎卿为妻,卿可允?”
她低声笑道:“我记得魔尊明璐不好女色。”
明璐道:“那是阿休!吾心悦卿,卿可允?”
她凝眸笑道:“哪怕万劫不复?”
明璐搂得又紧了几分,沉声道:“纵然万劫不复!吾心系卿一人尔!”
她被他紧紧搂着,对着这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生出不舍的心思来。他说他不舍,想要更多。自己当真舍得?
隔着两人的衣衫感觉到他的心跳,这心跳惶然不安。
她低声道:“放手!”他身躯微僵,猝然放手,无声退开一步。
她立于原地抬眸,眸光若水,而他眉目间俱是柔情蜜意,目光深遂的看着自己,她拧着手指垂眸咬紧下唇低声道:“那,那成亲吧!”
明璐面色微变,旋即露出狂喜神色,她的身子骤然一轻,下一息两人便已经进了梨落院,“咚”的一声落入了小浴室的汤浴之中。
她一脸懵的看着明璐,问:“你,你要做什么?”
水气蒸薰间她面上已是绯红,明璐将她又往怀里搂紧了几分,使她的肌肤紧紧贴在自己结实的肌肉上,惑声道:“先沐浴更衣,而后圆房!”
她瞪着眼睛看向明璐:“不,不是应该先举行婚礼成亲么?”
腰上一松,明璐已经为她将外衫除去,衣衫经水之后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她的眸光自他诱人的锁骨与结实的胸膛上扫过,不觉红透了耳根。
明璐将她面上的羞色收入眼底,眉目间俱是促狭笑意的道:“已经成过了!”
她听了一脸懵的眨了眨眼睛:“成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唔!”明璐的唇覆了上来,吻得深情而缠绵。
他捧着她的双颊,眼对眼、鼻对鼻的低声道:“就你上回喝神梦引醉的那回,我们回来后便成了亲!”
她听了神色微怔,在她微怔的时候明璐将两人身上的衣衫褪去,两人在水中袒呈相对,她又羞又恼,他却捧着她的脸吻得愈加动情,她大脑缺氧后思路有些打结,明璐招来浴衣将她裹住抱回了内室,她始反应过来:“你,你当时凭什么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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